“师弟也感受到了吧,来到都城,我们的一举一动就被人监视着,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们现在可是四处受敌啊”
“江湖那么多门派都在盯着宝藏,还有宫里和北冥那边,我原先打算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找,但到都城我就有了新主意,我们分散行动,根据岛主给的信息,宝藏有两处已经知晓了,一处在画里一处在剑里,我们分开寻找,两个七星岛一起也太引人注意了,还是分散行动吧”
经过了一天的舟车劳顿自己已经不愿再去想其他事情了,而此时两个男人在客栈的一间房,按理来说在岛上本就是与师兄同个房应该没什么其他感觉但是在外还是如此总让自己感觉怪怪的。
师兄,明天起就要分头行动了,请您务必注意安全!宝藏是其次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分头行动后,师兄请务必小心!”
关心师兄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自己实在是不擅长说类似的话,也只得作罢说出日常两人日常生活的普通语句。
“师兄先休息吧!我来守前夜!到了辰时在换吧!”
语毕起身坐到窗边不给师兄回话的机会。
今晚不是满月,但弯弯的月牙也很美很美。
自己在幼时就有个这么个习惯:每到夜深人静时,自己便走到外头看夜景。
小小的自己只是单纯向往着那天边干净的圣光,在那照耀之下似乎一切都生灵活现起来。直到长大成人,才会透过圆月来思怀当年的温暖,一个人,清冷地站在那里。
“师弟也是注意安全,宝藏这玩意吹的太玄乎,估计找到可能就是一张白纸,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喝完茶后看着师弟紧张的样子想着自己平常也没怎么欺负过他,难到是自己刚才拉他袖子让他不开心?看着师弟坐在窗边,虽在岛内自己和这个三师弟一屋子但平日里话也不多,自己大部分时间除了训练也就是在下棋了,回到岛里再和他好好谈谈心吧
“师弟明日记得多拿点盘缠去,可不要苦了自己,以及师弟若明日有空买身不起眼的行头,不管怎么样,一人在外注意安全”
“那就辛苦师弟了,若有事,师弟,记得叫醒我”
起身来到床上,靠着床栏眯着眼准备进入睡眠,从明日起,估计就没什么可以好好睡觉的日子了,可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月色潋滟,烛火摇曳。女子独坐窗前,素手拨弄琴弦,奏出泠泠曲调,实则思绪全然不在于此。
脑海中思绪万千,思及明日便要前去寻宝。这既是庄主之令,自己虽不甚喜涉江湖之事,可终究是感念庄主多年来的养育培养之恩,自是要出门去寻的,权当是报偿庄主的恩情。
次日清晨她便动身。收拾好行囊,换上一身月白色裙装,嘱咐了妹妹和小师妹几句,便离开前往寻找宝藏。
行至一处,天色将暗,遂寻了一间客栈,打算歇息几日。刚落座在一处,便感觉到旁侧几名男子毫无掩饰的打量目光。她表面上不为所动,实则心中满是轻蔑。大抵他们几个一起上,也是动不得自己分毫的。
待为首的那个脚步声响,她表面上无动于衷,装作饮茶模样,另一手实则暗取怀中暗器。
暗潮涌动。
对弈他向来不算是精通,觉得太费脑子,但也总能拉着小师弟不服输似的继续下棋,但基本上都是自寻死路,最惨的一次是急的直接落入人的圈套本可反吃,却慌了神被黑子一通佂吃,棋盘上的黑子霎时少了整整二十七目,吃了子的空白区域更是被禁下,之后又下了二十手直接投子认输。
剑术从不比小师弟差劲,甚至强盛的不止半点,偏生这棋艺永远追不上,距离输的是丢盔弃甲那次已经是两年前了。这日便死拉着小师弟非要对弈上一番,没有猜先,似乎是小师弟怜悯初学者般主动选择白子,把黑子有先下的优势让给师兄。
“诶诶!我不是下这儿,我眼花了,师弟,这个不算!”
“嘶…好好,落子无悔,真的是,通融一点能怎么样啊…”
黑子下错区域打破了原来布好的局势,迫于无奈只能试试看能不能重新布局,第四十手落在星位,白子中规中矩小飞挂,纵观全局,黑子已经被白子牢牢吃住,本来下错的那一手换成大飞守或可寻得一线生机,现在黑子生命力薄弱,几乎一碰就能没气了。现在完全怎么算怎么下,都死的惨不忍睹。
沉沉的叹了两口气,投两子认输。
“行了行了,你小子滚远点儿吧!”
这盘棋下的就很憋屈,本来可以多活一会儿偏生下得快没注意到陷阱。打算去找大师兄复盘一下看看这局棋有没有赢得可能性,四处找不到人,就连三师兄和小师妹也没了踪影,拉人一问才知道什么事情。
“嘿、这走了也不跟我讲声,回头见到了先好好宰一顿!”
云蒸霞蔚,天朗气清。才罢早膳,即已潦草收拾,乘马车、随人等遥遥出轩庭。曩日见典籍,寥寥记载。众说纷纭,何以凭断真假?
却也不难理解,实在劳君忧心惶惶。无非在其之基业王位。岂能不欲千秋、哪能让人夺去。思之乎此,剑眉稍蹙、复又舒展。
枕臂翘腿蜷在车驾,哂笑好似讥诮,只自顾长叹,掀唇敛目,假寐喟,“为臣子矣,分其忧罢!倒教扰我半晌好眠。”趾褰帘,举目见天色已晚。
寻思入住周遭驿站,换马备粮,翌日复行。攘来熙往,鱼目混珠,竟睇着貌似歹人、之状如觊觎只身美娇娘。尽收眼睑。趋步走去,一展那掌中松扇,施施然入座,温声儒雅。
“姑娘这儿有人吗?不知在下可否到此来。”
和三师弟在都城分别自己便根据岛主给的信息去寻找那把剑的下落,实在没什么线索便在途径的小镇暂住了以来,依靠自己棋艺和剑术在小镇混了个私塾先生当当,混口饭吃吃,这样的日子让自己突然想起了还没到七星岛的日子,生活在村里依靠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和父亲留下的棋谱过日子,虽然苦但现在想起来也挺有趣的
在某次下学回到住处的路上,原打算去小镇的饭馆买些吃食当晚饭却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小镇不像都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不多找起小偷也容易些,没一下,自己就在小巷里找到了小偷和同伙
“偷完钱包还要打劫吗,现在小偷业务也太广泛了吧”
剑出鞘,银刃抵在同伙中肥头大耳的人的脖颈出,那个男子把少女抵在角落,应该是想要少女索要财物,男子感受到脖颈的冰凉,转过头看见少年的笑,笑里藏刀,男子感觉到抵剑的少年会杀了他,毫不留情,一剑致命,一瞬间,人群散了,只留下少女缩在角落
“没事吧,钱财什么在吗?”
捡起遗落在地上钱包,剑入鞘,少年看着角落的少女,是镇里的人吗,但是看服饰并不像昭南会穿的服饰,有点像北冥的,难道是北冥的人?寻找宝藏的吗,还是单纯生活在小镇的遗民
“抱歉啊,刚才吓到你了”
“不用谢,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嘛”
拍拍身上的尘土却发现刚才那男子的血溅落在衣物上,啊,估计这样去饭馆吃饭会被人当初鬼怪给远离吧,自己还想在小镇呆一段时间呢,收起钱袋,看着角落里眼神惊恐的少女,看到别人杀人,不可能不被吓到,不会把我当成坏人吧,不过随意杀人的行为看起来和杀人无疑吧
“我可不是坏人,不过随意杀人的行为看起来和坏人无异”
“出来吧,我请你吃馄饨吧,就当赔罪吧”
少年站在小巷口的逆光处,巷子外的光和巷子内的黑暗在少年身上分裂为二,一半在黑暗一半在光明,出了巷子,少年带着少女在人群里穿梭,寻找卖馄饨的小摊,看着走在自己后面的少女
“小心点,别走丢了”
摊子在小镇的闹市中,找到还算容易,招呼少女来在摊位上,和老板打了声招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老板,两碗馄饨”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有的话我和老板说一声”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感觉奇怪,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知道人家是好人坏人。
他说请自己吃馄饨,本来兄长说过,毕竟自己身份有别,尽量不要跟外人有接触,可自己出来太久了,肚子确实饿得慌,看着眼前人,衣冠端正,方才救了自己,看出来是有功夫在身的,应该没什么,也就没拒绝。
就这样默默跟在他身后,方才的惊恐还是有点没有缓应过来。“小心点,别走丢了。”他说这句话时自己还哆嗦了一下,“哦……”
到了摊子,在角落的座位上坐下,他问自己,“啊?没有,我都行。”
“还是害怕我吗,也是,一句我不是坏人就让人改观倒也不大可能”
少年挠了挠头,不知怎么该和少女说自己不是坏人,早知道就不拔刀了,就应该用拳头打人了,尴尬的沉默一直到摊主把馄饨端到二人面前,看着面前清汤馄饨却有些提不起胃口,为了钱财杀人,即使是保护少女和自己的钱财,可杀了人的愧疚感和对自己的厌恶感,为自己行为找借口,都让自己感受到了恶心
“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因为那个人的同伙抢了我钱包,外加为了保护你,我才出了手,但是我知道,这也是也不能让你对我改观也不能让我内心的愧疚和厌恶得到解放”
“即使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应当由官府惩罚而不是由我惩罚,想想横尸小巷也太可怜了”
“你觉得坏人就坏人,为了钱财杀人的行为也和坏人无异”
勺子在汤里搅拌,形成小小漩涡,来到这里前岛主曾经说过不得随意杀人,但因为自己一时的恶却让人丧命,也太过分了,估计师弟师妹知道也会嫌弃自己吧
至城外这趟出行,他自是为探听茶摊周遭的风声而来。岂料在路上就已敲好的如意算盘,会让所在地迎接自己的变故先做一番干涉。
这大抵便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千算万算,他也预想不到,竟有人会挑这个时辰,让城外茶摊摇身一变为开放义诊之所在。不过还好,总的来说,对于他今日整体计划的实行,影响程度不大。
他本无意于问诊,此前相帮也不过是看摊主犯难,忧心僵持太久会扫了因求医问药而聚集于此的群众兴致。待摊主公事公办地道谢说完归于原位后,他便知趣地抽身退出了那摩肩擦踵,着实闹腾的包围圈。
“呼——”脱离大部队的闻人道长舒了一声,随即鬼使神差地择了一处既能关注附近人谈话,于那人群圈层中心亦没有视线遮挡的树干作了倚靠。
这些日子为了随时能够即刻捕捉动静,他一心多用的功夫拿捏地是愈发娴熟了。
这位摊主,从求得药物的病患评价来看,在医术能力上想来相当了得,不过……
为医者怎可这般粗心大意?如此马虎,实为不妥,若不加以改进,日后难保不会酿成大错啊。
他虽有意再次相助,但此时再入人群,恐怕难免引人误会,况且,他也想观察一下,摊主既然有开义诊的勇气,那凭一己之力解决问题的底气应该也是有的。逢春三月,绿意尚浅。
明心者行医济世,素常于深秋远走四方,乘料峭春风而归,如此行过三季,遍及八方,即为完满,方可出师。
潇潇雨初歇,携暮春一丝欲说还休的寒意,轻装出行——独身一人,假以游四方悬壶济世之名,实从师命追寻前朝遗宝,探其虚实,所求乃个中医书绝学。
行六行幺的两位师妹执意同行,谷主并未多做阻拦,盖因二人年少气盛鲜少出谷,处世磨练不足,此番便放手任他一闯。临行定飞鸽为信,三不五时传书以确保二人安康,方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