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少年倒是没有嫌弃怀中脏兮兮的小狐狸,看着小狐狸在他怀中呼呼大睡,少年嘴角微微勾起,倒是不怕少年扒了她的狐狸皮,待着到了住处便给小狐狸喂了丹药,而小狐狸也是变成了一如玉少女,少女缓缓转醒,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低着头,被少女蹭着的手臂并没有收回,这小家伙,走不上三千印证梯倒还是有理了,见她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少年道:"你这狐狸尾巴在人前不要露出来,倒时候给人做了狐狸围脖可就不好了。"少年看着软榻上的脏兮兮的少女,又看了看他衣衫上的小狐狸爪子印,"这衣衫即是你弄脏的,那就由你替本尊洗了。"言语间,少年换了一袭月白色衣袍,而素手将玄衣扔在了少女身上,正好把那小狐狸尾巴扔没有了。
随后少年坐在了软榻之上,看着少女,“你该回去了,本尊要休息了。”少年言语间爬上了软榻之上没有被小狐狸弄脏的地方,看着愣在那里的少女,“怎么你要和本尊一起休息么。”少年言语间将头靠在少女的大腿之上,“既然不走,就帮本尊捏捏,三千印证梯上待了数月,有些乏了。”少年话音落,闭上了双眸,便不再言语,似是已经睡了,其实是在观察少女会如何做,少女身上传来淡淡的酒味,这酒,如此熟悉,她,偷喝了他的酒,难怪会变成了原形,是了,他刚才抱起小狐狸的时候就发现了,少年猛然睁开双眸,“你偷了本尊的酒,该如何赔本尊。”
后背重重跌在青草地上,东方明疼的气血翻滚,忍不住轻哼一声。
然而,他却并没有立刻运转灵力,或者吞服丹药,而是等阵疼过去后,抬眸望着极悠远的天际。
天色蔚蓝,浮云聚散,三千印证梯看不到尽头……
也不知道暖衣如今走到什么程度了?
东方明无力的抬起手臂,以广袖遮住眉眼,遮住脸上的冷淡以及眸中的空洞。
许久,唇角勾了勾,笑容毫无弧度。
三千印证梯第二层,真是当头棒喝。
他一直以为自己就算有心魔,也不过是父亲当初那句“**,不值得废半点心思”,以及这么多年来的困居一地的幽闭生活罢了,却不想……
原来他心中最重的心魔,居然是哥哥。
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哥哥是怨是妒,是恨是爱?
……其实,答案也不是很重要。
只要哥哥还在他身边就好……
东方明以手撑起身体,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正要起身时,一物从发髻坠落,满头墨发披肩。
那是……
东方明拾起,指尖是一根青玉簪。手指干净白皙,青玉簪莹润圆滑,相得映彰。
暖衣的青玉簪……
东方明虽然不会炼器,却也看得出,这只青玉簪上刻着简单的清心阵法。
怕是暖衣担心他,才如此作为。
下次在还给她吧……
掌心缓缓收拢,东方明沉默片刻,随后以玉簪束起长发,起身离开。
他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必须去寻哥哥了。如果哥哥真的来过三千印证梯,肯定会给自己留下记号。
果不其然,东方明在一面墙壁上看到了雷云闪电图案,沿着图案的方向而去。
听见东方冥说愿意与他一路同行,看遍山川河流,世间繁华,不禁心头一暖,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没有人愿意这样陪着他,愿意费尽心思的哄着他。在他的生活中,只有无尽的修炼而已,但终究还是少年人。
他喜欢这世间的一切美好景色,更想要跟自己喜欢的朋友一起去看这些景色,他想要见识更多的东西,那些也是他追求的道,他又不是修炼机器,也有七情六欲的,也有感情。
“这可是阿冥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以后我想要去哪,你都要一直陪着我。”
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般说到,看着朗朗星空,浩瀚无比,但有了东方冥在旁,这星空也黯淡了,而东方冥摧残无比。听到切磋二字,一下子翻起身来,许久未见东方冥,不知他如今实力如何了。
“指点说不上,阿冥你的修为怕也不弱于我,我只是运气好些罢了,登上了那三千印证梯。”
他挠了挠头,况且东方冥用刀,而他用剑,这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只能说,实战也是促进实力的一种好方法罢了,他的实力也有了些长进,需要一些方法来试验他自己的实力,找到不足,然后突破。
“那就来互相演练一番吧。”
寅时随外门师兄师姐绕后山跑三个来回,用过朝食后,随夫子学习天武大陆发展史,下午根据自己的安排学习四艺。
不过这些知识对于四大家族出身的司马清商来说,聊胜于无。不过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特殊,司马清商还是老老实实地和新入门的弟子一起上课,由于不善于和人打交道,资质也平平,司马清商除了开始的几个月碰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日子倒也过得平平淡淡。
半年的时间,司马清商终于把外门弟子的基础课程学完了,只需要去试炼堂接一个任务完成后,就算完成了外门弟子的修行。
司马清商没有交好的朋友一起出门游历,只好选择了找药材的任务,约莫是外门弟子的任务,所需的药草并不难找,只是要寻找的药草品种繁多,数量又大。
但司马清商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更何况是与炼丹有关的任务,司马清商也乐在其中,在修书一封给家里报备行程后,司马清商下山了。
在寻找药材的过程中,司马清商约莫知道了这项任务的意义,药材遍布整个大陆,跟着寻找药草的路线,更是差不多将大陆的中心板块走了个遍。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基础理论课上的知识终于在司马清商游历的过程中学以致用。
司马清商一路找,一不留神居然走到了迷幻森林的内围,这并不是一个脉境修为的弟子该来的地方。
司马清商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四周浓雾弥漫,司马清商试图神识一探究竟,却发现神识放出去竟探不到任何东西。
难道这浓雾竟隔绝神识?司马清商心中暗忖道。
对于依赖神识的修士来说,在处境不明的当下,无异于雪上加霜。
司马清商心神一晃,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叠符篆捏在手上,却发现四周的环境一变。
司马清商捋了捋自己为数不多的阵法常识大概知道自己在心神不稳的时候误入了阵法。
当务之急是找到阵眼,但神识被隔绝,处境不明,不宜妄动,遂随遇而安,张起一个结界,打起坐来,调整状态。
皎皎月光,静谧无华。只有冷冷的光照射着站立着的两个少年,一着素白衣袍,一着月白长衫,无风自扬,东方冥手中的刀蓄势待发。
两人相对而立,漆黑刀身仿佛融入了这无边夜色,甚至连那高挂的月华都映不出一丝影子,东方冥面色冷静,眸光一扫往日温和,如一柄出鞘利剑,锋锐而势不可挡,宽大刀身横亘于胸前,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忽然东方冥持刀如鹰击长空拔地而起,横劈竖砍,大开大合,身姿潇洒宛若游龙,浑厚灵力内敛于身,只有刀锋扫过之处方能泄露分毫,每一分的动作都与他这处处藏锋的性格格外不合。脚步轻踏无声,一瞬便近身于前,手中大刀向着对立而站的少年前胸横劈而去,一击未中,便连连后退,身体腾空,倏忽从半空落于向自己袭来的少年背后,挥舞刀身,刀锋划过枯草,卷起地面落叶,如长虹贯日,凌厉逼人,刀刃贴着少年脖颈而去,少年飘扬的青丝划过刀刃,断裂落下,却见少年的剑竟已转瞬近身,东方冥不得变幻身姿,刀尖上挑,假意攻向少年却瞬间远离,张牙舞爪的刀势让人心悸,只绞得半空中的枯草枝叶化成飞灰。
虽然此番看起来是自己步步紧逼,但东方冥知道自己终究是败了,万物瞬间归于寂静,东方冥看了看自己领口处破碎的衣襟,手腕翻转,刀势瞬间减弱,随后轻飘飘落在地上,一身月白长衫倒是洁净如初,只是发丝微乱,额角闪耀着晶亮的汗珠。东方冥将鬼斩刀重新收入识海,轻喘着噙着笑一步一步坚定少年。
“我不如上官,心不若上官坚定,刀也不如上官快,在下认输!”
东方冥随意擦去汗水,一阵冷风吹过,刚刚因切磋而起的火热也渐渐冷却,两人寂静无声的坐在一起,大概都在回忆着刚才的一番比试。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冥忽觉胸口一阵灼热,拿出一看竟是离殇宫赐予的令牌,耀眼的白光与这满天星辰交相辉映,将令牌重新放入怀中,东方冥躺在地上,扭过头看着少年。
“离殇宫的令牌亮了,说明这次离殇宫招收门徒已经结束,我们也要着手开始往回赶了,以后你我身份之别怕是想再见面有些不易,此次一别期待下次重逢”
看着少年在月光下一如既往冷淡的脸蛋,东方冥忍了忍,终还是抵不过心中念想,将少年手掌紧紧握于掌心,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情谊。
两人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耳边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东方冥与少年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不知这个时辰谁还会来这里,等了一会儿,便见一朱红衣袍映入眼帘,东方冥神色瞬间就难看了,连忙放开少年的手,冲向崖边,一把提着崖下人的后衣领给提了上来。
“你去哪里了?我在三千印证梯等你许久都未曾等到,还好我沿路做了记号,你独身一人怎敢来此!”看着弟弟还有些孱弱的面庞,东方冥停下了话头,将弟弟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担忧的问道“幽冥血河塔一别可曾受伤了?怎么不给哥哥消息让哥哥去接你呢?哥哥很担心你”
从三千印证梯下来,收到的是核心弟子的令牌,打听了一下发现司马家的表哥也在这一行列,但是却没有见过他,有消息说是去了云中城但是我天武大陆上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看来如果要找司马表哥靠现在都武力值是不够的】
入门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闭关修炼,在印证梯上面稳固了心境,所以现在可以提升修为了。修真不记时,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年,这五年来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我也把修为升到穴脉二段初期,阵法和符咒也升到了八级,现在正在朝九级发展中,可惜逢九就是一个阶段,所以想要升级还得努力好久】
静及思动,修炼了这么久也该出去历练了。起身离开洞府去迷幻森林,听说内围有一条矿脉,加入灵器内能有百分之十分几率让灵器产生器灵,刚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身上不需要的东西找地方卖掉】
出了离殇宫找了家声誉比较良好的店铺把手中不用的三品灵器卖掉,又卖了一些阵盘和符咒就去了迷幻森林,刚进入内围就发现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和书上说的不太一样,周围迷雾笼罩用神识查看发现它竟能隔绝,玲珑杀出袖,慢慢的朝前走,看来我又遇到迷阵了,看样子还是一个阵法等级不低的迷阵】
思索间发现前面好像有人,看服饰好像是离殇宫外门弟子,就是不知道她一外门弟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没事跑内围干嘛,走过去看到了结界。看来这个外门师妹还是带了点脑子的,用灵力打了结界一下道】小师妹,你一外门弟子为什么会在内围
出门在外又处境不明,就算支了个结界,司马清商也不敢全身心地打坐,而是分出一缕神识留意外面。
突然结界内的女子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一双杏哞猛地睁开。
由于隔绝了神识,司马清商无法探到来人的修为,不过野外最不缺的就是杀人夺宝的事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