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初初,晚上有空吗?”
“怎么了?我这儿还有一点事,马上就好。”
“那就好票,我在山水楼订了一个位子,上次你去,不是说那儿的鸡汤做的不错吗?你最近挺忙的,正好喝点儿鸡汤可以补补。”
“好,那晚上见?”
“好,晚上见。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
一向是个工作狂的程大总裁,居然破天荒地开始期待下班。
等到何云初的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程御瑾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办公室,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两人在去吃饭的路上交谈甚欢。
路过酒楼大堂的两人,无意之中,抬起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大堂的电视。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昨日清晨某张姓男子于河中发现一无名女尸……”
紧随着文字和语音播出的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像让原本只是路过大堂的两人一震。
何云初两人都大吃一惊,但脸上都克制着,不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什么也没说。
直到何云初两人都在包间的位子上坐下,服务员退出了包间,何云初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那是我继母对吗?”
“嗯,你没看错。”
“可是她当初还是那么强势,即使她有着心脏病。”
“嗯,世事无常。”
“我只是突然感到有些唏嘘。”
“嗯。”
“不知道现在何思暖怎么样了。我只能说,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好了,别说了,我们先吃饭吧。”
“嗯,都过去了,吃饭吧。”
虽然何云初两人在吃饭时,还是在说说笑笑,但是相比于两人来时的热闹,这顿饭吃的还是有些冷清了。
何思暖看着当地新闻几乎每日一播的尸体招领,终于接受了现实,退了出租屋,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买了当天最早的车票,离开了这个城市。
此时,楚南川绕过了别墅里的众多下人,成功溜进了程御瑾的书房。
经过一番翻找,楚南川还是连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别说程氏集团最近一段时间的策划案和投标书,就连程御瑾留下的一张废纸都没看到。
程御瑾也许真的可以有过分自信的资本,楚南川大费周章也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威胁堂堂程大总裁的把柄。
要是让人知道,可以搞垮程氏集团的秘密就在他楚南川的手里,还怕斗不过程家吗?
别说外人,就是让程氏集团的股东和程家外戚的人知道,程氏集团的机要文件是从程御瑾的手里流落出去的,任凭程御瑾有天大的能耐,也无力回天!
一想到这里,楚南川就兴奋地不能自已。
然而没能找到把柄的楚南川仍旧很不甘心,于是他找到了业内广受好评的私人侦探事务所,调查关于程御瑾的事。
此地不宜久留,楚南川还没傻到就在原地等人来抓的程度,他急忙下了楼。
可是令楚南川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准备从厨房上楼去整理客房的保姆正好目睹了他上楼,并走向二楼深处程御瑾的书房的一幕。
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根本来不及等到程御瑾回来,保姆拨通了程御瑾的电话。
“喂,先生。”
“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先生,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算是我多嘴,我想向汇报一件事。”
“你说。”
保姆在程家已经十多年了,程御瑾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也相信她对程家的绝对忠诚。
“先生,今天我又看到何永安上楼,好像还去了您的书房,我觉得很是可疑……”
“好的,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以后这种事你不用管,告诉我就行。”
“好的,先生。”
挂断了电话,程御瑾经过保姆的再三提醒,实在是不放心,于是她决定试探一下那个新来的园丁的虚实。
回到家的程御瑾,一进门就面露焦急之色。
“先生,您要现在用餐吗?”
保姆看着百年难得一遇的显得焦躁的程御瑾,有些忐忑和疑惑。
“不用了,等会儿再说吧!我现在有事要忙!”
说着,程御瑾头也不回,步履匆匆地就上楼去了。
躲在暗处的楚南川心里总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看程御瑾现在就是有要事要处理,错过了这个机会,楚南川觉得自己可能遗憾一辈子。
楚南川决定跟上。
果不其然,楚南川跟上之后,发现程御瑾进了书房就显得更加焦急不安,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初初,你有空吗?”
“怎么了?”
“我现在想和你,不,是必须和你聊聊关于我们的新案子的问题。”
“我们有新案子了吗?”
“嗯,可是现在有些问题。”
“你别着急,你说。”
程御瑾和何云初早就商量好了一切,就等着大鱼上钩。
细细透露了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程御瑾这才假装松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楚南川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笑得很是狠戾,然后悄悄地下了楼。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南川通知了他背后的楚家,一时间,向来如鬣狗一般奸诈的楚家一反常态,大动作不断,甚至开始从程氏集团这头雄狮嘴里争夺肉食。
程御瑾抓住机会,开始对明面暗地里各种敢打程家主意的势力进行大清洗。
在查到楚家身后的势力时,程御瑾却遇到了难题,他原以为楚家之所以敢动程家,是因为楚南川出狱之后狗急跳墙,结果却不是。
而程御瑾并没有认出毁容后的楚南川。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程御瑾,只好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程御瑾只是用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掩盖商海中的腥风血雨,将发生的事告诉了何云初。
而此时,下班回家的何云初打开房门,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茶几抽屉里的东西被翻的到处都是,桌上摆着的香薰被掀翻在地。
玄关的鞋被踢得杂乱,连椅子都被踢倒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