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被扶上皮卡之后,就听见刘海涛不停地呼叫还在游戏的二组成员,赶快回到大门外皮卡车集中点来,“游戏结束了,我们遇上坏人追杀一个女子,要带她撤离体育馆。你们不快回来就会被坏人识破我们不是解放军的了!”
陈英一听,傻了,原来自己遇上的,只不过是一群小青年穿着迷彩服在玩游戏而已!
她心里急啊!
不仅仅是因为遇上了陈家兴几个这么强劲的对手,还因为与陈家兴的追逐中,听得他骂骂咧咧的,意思是先收拾了自己再去收拾李倚露。
这陈英就这性格,心里容不下一丝儿的不平与隐情,叫她知道了那个被人欺负的李倚露有危险,即使她现在仍然重伤在身,她也要先去告诉李倚露知道,让她躲藏起来。
她因此焦急地盼着同学们快快离开此地。
果然,就在皮卡车起动的一刹那,陈英看到,陈家兴从体育馆的大门走了出来,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看过来。
“谢谢……你们!能送我到大学区……去吗?”陈英嘶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那个仇志军在爪住陈英脖子的时候,是要把陈英废了的,一点都不手软。
同坐在皮卡车箱后面的同学们,都明显地看到,陈英脖子有一圈已经发紫的卡痕,便同情地点点头。
有个同学聪明,掏出手机来,给坐在前面驾驶室的刘海涛打电话,说那个女子想在大学区下车呢!
车到大学区后,陈英抱拳对同学们做了个感谢的手势,便下车直奔大学而去。
这时,李倚露还在听课,下课后走出教室,突见陈英守在门外,还有些怕呢。
“别怕……我了解过了,知道你是被欺负的一方,所以……我没有再来寻过你仇,还把马维久打得住院了呢!不想这个马维久,竟然是个富二代,他老爸知道他被打后,派了一批打手来,差点就把我打废了……”
陈英说着,抬起头来,把自己的脖子露给李倚露看。
陈英的伤势太明显了,李倚露一眼看过去,就不得不信陈英说的是真的。
“那,你来……”李倚露试探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知道,那伙人呆会就会过来找你,也要把你废了。因为,你得罪的马维久,可是大财团总裁的公子……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陈英说完,转身朝校门口走了。
这下李倚露可被吓得不轻。
她的猛鬼学哥雷大鸣,自从和她争吵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要不是又出现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有个猛鬼学哥了。
因为猛鬼学哥不出现,她考试就得来真刀真枪的,所以恶补拉下的课程,就是目前李倚露第一重要的事情。
既然一心都在补课上了,她就没怎么想雷大鸣的事,现在忽然间又面临重大威胁了,她才想起猛鬼学哥来。
可这个来去飘忽不定的雷大鸣,天知道他此时在下面世界的何处呢?
倚靠他来保护自己,似乎变得遥不可及了。
但眼看着危险就要来临,她真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思前想后,李倚露惟有悄悄地躲起来。
陈家兴赶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上午下课时间。
陈家兴于是交代仇志军三人散开来守在教室门外,然后听他命令,别搞到学校里闹哄哄的,人多围观就不好下手了。
可是,鱼贯而出的人里,居然没有李倚露!
陈家兴顺手就一把拉住低头玩手机的网上痴。
“小兄弟,那个李倚露呢?怎么不见她的影子?”
网上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马维久老爸公司的保安,吃了一惊,揉了揉自己眼镜后面的眼睛,“陈叔叔,你们来啦?找李倚露?哎,刚才还见她听课的,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她呢?”
“我在问你呢,怎么你又反问我啊?”陈家兴有些不高兴了,你以为这是各个部门之间办事哪,可以踢来踢去!
“这个……呵,我想起来了,上一堂课下课时,好象看到那个陈英来过这里,之后就不见了李倚露的影子……”网上痴回忆道。
“妈的!一定是陈英来通风报信了!”陈家兴说着,一拳就捶到身边的柱子上,把柱子的腻子粉沫也捶落一阵尘烟。
“这个陈英,竟然死而不僵啊!她伤得这么重,还是第一时间跑来报信,让李倚露跑掉了!”仇志军怨恨道。
“这可怎么向老板交代啊?说她提前得到消息跑了?老板一定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的。他从来就不听下属解释,要的总是结果。这可怎么办?”韦世光也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网上痴就心里暗暗好笑起来,想:牛高马大的几个男人,真是武夫的料!
难道躲得了和尚,还躲得了庙?
“嗬嗬,几位叔叔,这只不过一时找不到李倚露罢了,可不等于总找不到她啊?这学校区周围经常有人租屋住,你们要是一住下来了,早晚到学校来,还不是回家似的容易……”网上痴的说话还没完,陈家兴就一掌拍到网上痴的肩膀上,把网上痴拍得趔趄着横走了几步。
“好兄弟!真不愧是个读书人!这么好的点子亏你想得出来。好,我们不急,走,兄弟们,我们喝两杯去。这事慢慢来。”陈家兴说着,带头离了学校。
下午,他们就如网上痴所说的那样,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民居住下来,心想,就算是守株待兔,也要守到你李倚露出现!
不给点颜色你李倚露看看,你就不会知道,得罪马氏财团的公子爷是什么后果哩!
本来,这样做是没有错的,李倚露还没有毕业,她总不能听到几句受到威胁的说话,就放弃学业吧?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读了三年的大学唷!
所以,陈家兴他们几个住下来,要见上李倚露,用这个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仍然有很高的概率见上一面的,只是,好象住下之后,就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哪方面不对劲呢?
要回答起来,还真不容易,一种感觉上的东西,要人认真地口述出来,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可是,感觉上又确实不对劲儿,这个事叫人怎么说才好呢?
最初,不对劲的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