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渐渐冰凉起来,拂面而来的风都带着那么一丝寒意。
宋毅在安排好港口和房屋的建造之后,就回到了黄崖岭。
黄崖岭下,那些禾苗已由绿色转为黄色,再加上那顶端上沉甸甸的谷穗,一眼望去,那满是一片黄澄澄的田地像极了金黄色的海洋,一阵风过,顿时更像是波涛起伏的黄色波浪,一浪接一浪地传向远方。
这是一场大丰收,是令人欢心喜悦的大丰收。
这时候,黄崖岭下的时罗侗和火罗侗这两个寨子的人都忍不住想起宋毅来。
没有宋毅,现在的两个寨子或许还在不断的争斗着,又哪里来这么好的丰收呢。
所以,宋毅一回到黄崖岭,就被黄崖岭下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过多十天半个月,正是收成之际,看着这么多的收成,宋毅心里也为那些侗人感到高兴。
家中有粮,心里不慌,正是这个时代,作为百姓生活的期望所在。
赵妍看到宋毅回来,欢喜地快步迎了上去,说道:“宋大哥,你回来啦!”
宋毅看了看赵妍身上还穿着有些单薄的衣裳,皱着眉头,说道:“小妍,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天气要转凉了,你要记得多穿几件衣服,防止受冻着凉了。”
赵妍听到宋毅关心自己,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满脸笑容地说道:“谢谢宋大哥你的关心,你也是,记得多穿几件衣服,这次回来,还准备出去办事吗?”
宋毅一把拉住赵妍的小手,牵着她往内院里边走,一边说道:“还有点事情没办完,所以还得出去一趟,放心,我争取早点办完,早点回来和小妍团聚。”
赵妍被宋毅牵着小手,小脸有点红晕,害羞地说道:“宋大哥,你要办事就去办吧,这边的事,你就放心吧,我自会处理的。”
到了内院的屋子,宋毅放开赵妍的小手,坐在了房中的凳子上,说道:“小妍,你也坐,我们这边的工程都完成的怎么样?我那边也需要一些工匠做事。”
赵妍顺势坐在了宋毅旁边的凳子上,说道:“我们这边的工程都已经完成了,包括开挖怡河的事,怎么,宋大哥哪里还要建造什么东西吗?”
宋毅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准备在防城镇那边也建造一座庄子,顺便建造一个简易的码头。”
“既然如此,我叫张娴把周木匠找来吧。”
赵妍一听,就叫候在一边的张娴,去把周工匠找来。
“是,小姐。”张娴领命,便去找周工匠去了。
待张娴去后,宋毅和赵妍又在聊着分别后的情况。
等周工匠来了之后,宋毅说道:“周大叔,防城镇那边也要建造一些居住的房屋和一个简易的码头,所以麻烦你去集合那些工匠,然后跟着我到防城镇那边办事。”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周工匠领命而去。
宋毅又和赵妍聊了一会儿,就去看了看王铁匠,看着现在用模具能够快速地打造出那些铁器,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王铁匠继续打造,数量不限,多多益善。
接着,宋毅叫人搬走了那些已经打造好的铁器,铁枪头当然是继续装备竹枪,然后储存在仓库里,那些镰刀就送给黄崖岭下时罗侗和火罗侗两个寨子里的人使用,而斧头和锯子则拉上一批运往防城镇那边使用,因为要造船,就得伐木,斧头和锯子是必须的用品。
时罗侗和火罗侗的人得了宋毅赠送的镰刀,心里不由地十分高兴,这些镰刀可以做收割禾苗使用,而且打造的颇为锋利,比原本自己在廉州城买的镰刀好多了,于是都纷纷地感谢宋毅的恩德。
宋毅又去看了刘木匠,在了解庄院里的家具已经打造的差不多的时候,说道:“刘大叔,麻烦你将你的那台新式织布机给我拆了,记住,要拆得彻底一点,然后叫那些工匠制造那些拆下来的部分,各人负责其中的一部分,然后,由你来做最后组合在一起的那部分,这样不仅能够保密外,而且还能够尽最大速度生产织布机。”
刘木匠听得宋毅交代要拆自己辛辛苦苦研制出的新式织布机时,心里有点着急,但听了后面的话后,疑惑地说道:“拆了的机子怎么又变成最大的生产了呢?”
宋毅知道刘木匠不懂现在的流水线生产,各人负责一部分,生产就会变的简单,而且容易许多,只要生产出合格的组件,就能组成一个整体,于是开口说道:“这个说起来麻烦,你按照我说的办,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要记住,你得统一一下他们计量的工具,最好是你做出标准的样式,让他们按照你的样式生产就是了。”
刘木匠将信将疑地说道:“好,我会按照少爷说的办。”
宋毅一挥手,说道:“好吧,你忙去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刘木匠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少爷慢走,老刘我就不送了。”
宋毅离开后,接着安排一下庄院里的事情,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防城镇去。
在去防城镇之前,宋毅带人在廉州城停留了一下,一方面是要安排周方婷在廉州开办一个布庄,毕竟以后要出售棉布,早做安排也是好的,另一方面则是要采购一些将要用到的所需物品。
到了防城镇,宋毅找到了陈国华,说了要建造庄园和码头之事。
陈国华得了吩咐,就安排工匠他们动手开工。
宋毅为周玉和陈国华两人之间,相互介绍了一下,并开口对着陈国华说道:“陈大叔,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财可以动用?”
陈国华想了一下,说道:“大概只有五千两银子左右。”
宋毅又转过头来,对着周玉说道:“周大叔,原本你用的大船要多少钱?”
周玉说道:“最低也要八百两银子,要快的话,就得要花上一千两银子。”
宋毅点了点头,说道:“麻烦陈大叔取出三千两银子来,交给周大叔,让他可以买船用,记得要买上两条,要是船员不够,那就在广州府那边招收一些,凑足两条船的人员用度。”
陈国华一听,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少爷,我们还要许多地方都需要用钱,要是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到时候,怕是资金会周转不过来的。”
宋毅摆了摆手,说道:“陈大叔,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很快就会赚到钱的,该花的钱,一分不少也要花出去,花出去的钱,回头再赚回来就是了。”
陈国华看着宋毅坚决的样子,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取给周兄弟用就是。”
周玉对着陈国华拱手行礼,说道:“那就有劳陈兄弟了。”
陈国华拱手回礼,说道:“周兄弟,不客气,大家都是为了少爷办事,只要把少爷要办的事做好就可以了。“
周玉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
宋毅笑着对陈国华,说道:“陈大叔,我叫你收购的海盐呢?”
陈国华说道:“少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下。”
宋毅说道:“好,你带路吧,周大叔,你也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宋毅三人来到了放盐的仓库,看到满地堆的是有些黑乎乎的海盐。
宋毅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大叔,如果我们能够海盐熬制成跟青盐差不多的精盐,我们会赚多少钱?”
陈国华和周玉闻言,两人四目相对,都感觉大吃一惊。
在内地,或者说,在大明稍微像样点的人家里面,刷牙都是用青盐,这和现代的牙膏一样都是必需品。
所谓的青盐就是产自陕甘一带的池盐。
陈国华和周玉做生意久了,对盐中之道,也是了解不少,这盐也是分三六九等,在海边所收购的海盐是品质最差的那种,而井盐和池盐则是上品了。
特别是在陕甘一带的池盐,价格是最高的。
这种盐被大家认为是纯净,而且是有独特的效用。
用途大部分都是用到清洁牙齿上,海盐的价钱一般是三钱银子一担,但是这池盐在陕西的时候,就卖到三四两银子一担,出陕西之后,卖到就近的周边各省,就可以卖到八两银子到十两银子,要是到了山东,甚至可以卖到十二两到十四两。可是到了广东这里,现下的价钱就是五百文钱一斤。
也有些人用淮盐和鲁盐熬制精盐来做替代品,不过熬制出来的成色总是没有青盐好。
豪门大户都是讲究生活,虽说有精盐这样的替代品,可谁用的话,都会觉得掉了身份,宁可抬高价钱,也要买那原产的青盐。
陈国华激动地说道:“少爷,你真的能熬制成那样的精盐出来?我可是听说有些专门熬制精盐的老师傅都没有那个能耐,熬制出来的成品都比青盐要差上许多的。”
周玉说道:“老周我原本家里也用的是精盐,但色泽和味道上,比青盐可是差了老远了。”
宋毅笑了笑,大声对着站在门外的罗虎说道:“小虎,叫人把我在廉州城所够买的东西都取下来,我要用了。”
“是,宋小哥,我这就去办。”罗虎听得吩咐,就去准备了。
宋毅说道:“两位大叔,我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哈哈,我们走,一起去看看奇迹是怎么发生的。”
陈国华和周玉闻言,都笑着跟了出去,准备看一看自家少爷宋毅所说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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