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诡异,让人捉摸不到每个人此时此刻的想法,若寒依旧淡淡的没有一丝惧怕的神情站在高高的屋檐上俯视着下面的一切,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不打算下去掺和她们错愕的队伍里。今儿若寒身着了一件水墨绿色的褶子的衣裙,娇美的凝脂般的肌肤,被映衬的更加美妙。清风轻轻的吹拂着若寒的衣裙,摇曳在风中,完美的屹立在风中。
“下来,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想干吗?还不快下来。”情阙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片刻的宁静。
“若不是我有些武艺,怕是早就不在这人世间吧!”若寒冷冽回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说这宫中的谁要害你不成?莫非我这宫中的人都是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情阙的声音也变得冰凉起来,眼曦中竟是怒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天知地知,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说多了倒显得是我在这儿嚼舌根了,若你不信我,要我拿出什么具体证据来证明的话,很是遗憾,我没有证据。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信不信都是由你来决定的,说什么都过于啰嗦。”若寒心中也是满腹的怒气,明明自己才是受屈之人,为什么现在反而像自己才是肇事之人一般?
“你这话不是连朕一起辱骂了?你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什么变成这般模样,这样的你我感到好陌生,好陌生。若寒,你到底怎么了?”情阙陌生的望着若寒萧瑟的身影。
“陌生?我们熟悉过吗?敢问圣上什么时候真正的问过臣妾想要的是什么吗?圣上了解臣妾的心吗?有真正的关心过臣妾吗?就拿这次皇上封臣妾的妃子称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询问过我愿不愿意,答不答应,有何来说陌生与熟悉呢?”若寒冷笑道,心却不知名的痛了一下,瞬间沉入冰山深处,冻结成冰。
“你!来人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免得你跑了。”情阙气结,也不再多说,便飞身上去抓住若寒,将其带下了屋檐,在众人面前将若寒带往了天牢。若寒只能在错愕中用愤恨的眼神望着面前陌生的情阙,心却在想这就是曾经在自己面前山盟海誓的那个人吗?心空了一块,补不回来,这样的裂痕,自己要促使它愈合。
天牢里,昏暗的没有一丝光线,若寒静静的蜷缩在一间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将头低低的埋在两膝盖间,脑子空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情阙将自己送进大牢的时候,心便已经不知道去向了,任情阙一直在耳边说些什么,若寒一句也没有听入耳中。
泪水静静的流淌在俊逸的俏脸上,水墨绿色的衣衫侵湿了大半。这泪水不是因为身在牢房里而流,只为自己原来这般不被人信任,这般被人轻视而落泪。天牢是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时间流动的痕迹,若寒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的时间,更不知道还要熬多少这样的日子才可以重新回到曾经神往了日子,安乐的生活。想来自己在人世间生活开始,一直都是被别人捧在手心了,当作掌上明珠,竟不想自己如今也会蹲在天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若是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早就离开了此处,也不会在这儿抽心的痛了。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吧,既然有此一劫,不如安心接受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若寒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心已经平静,不再有丝毫剧痛。静溺的时间被一天一道刺眼的阳光打破。
“现在愿意搭理我吗,若寒?”情阙魔音般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搭不搭理的,你是君,我是臣,自古以来都是伴君如伴虎,我岂敢不搭理你呢?”若寒毫无表情的诉说着。
“你还是没变,还是这般的倔强。跟朕出去好吗?”情阙的声音柔和起来,很是心痛的说道。
“出去?我还有出去的可能吗?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注定要背负侮辱皇后的名声和蔑视天子的龙威的罪名,出去?已经成为奢侈品,若寒不敢奢求,但愿可以保存自己的性命便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若寒已经不在意了,外面的世界固然吸引着若寒的心,却也寒了若寒的心,现在若寒不想踏入那灰暗的世界受伤,只想好好的待在这儿养伤就好,这儿是天牢,不是天子您该待的地方,还是恭请圣上早些离开才好。”若寒不想多言了,径自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某一个角落里,不再搭理情阙。情阙自讨无趣,便也径自离开了天牢。
身体上的伤痛永远比不上心理上的疼痛来的刻骨、深刻。与情阙相处的时日虽不是很长,但是却足以牵动起若寒的感情,这样的感觉不是冷月魂、萧傲枫,或者幻御寒他们任何一个人可以比拟的,却没有人明白,因为就连若寒本人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情感问题,酸涩的眼睛,无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墙角一处潮湿的长出真菌的角落,一只细小的菌帽斜斜屹立,没想到植物依旧这般的疼惜自己生存的权利,若寒苦笑,自己却这般的不疼惜自己的这珍贵的性命,竟连如此不起眼的植物都比不上啊!
“去请圣上来,我找他有话要说。”若寒起身淡淡的对狱卒说道。现在的若寒算是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她要振作,不应该这般不怜惜自己,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多值得自己去在意的人,不可以应该某一些事击落自己那颗乐观,坚毅的心,自己必须好好的活着,为在乎自己的人,和曾经快乐的自己,这都促使自己要好好的活着。
“若寒找朕有事?”在狱卒的通报不久,情阙便身着一身鹅黄色的绣着龙纹的服饰进入了天牢,一如既往的声音适时响起,若寒的心不时停跳一拍,却也没有明显的表露在脸上。
“有事,我要出去。皇上不是说过只要臣妾想通了,告知狱卒一声,皇上便会来接臣妾回宫的嘛,现在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为别人着想,只为自己想着,这儿毕竟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该待得地方,迟早要出去的,何不早些离开的好,我离去这儿,必不代表我承认自己的罪名,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给皇上的,我一定会的。”若寒淡淡的说过。
“不说其他的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肯搭理朕,跟朕出去,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情阙的情绪明显的有几分激动,自己来请若寒几回,都被若寒冷漠的回绝了,这回儿若寒亲口说要离开,自然会激起情阙情绪的涟漪。
“那走吧,皇上。请问皇上臣妾是不是还住在原来的幽兰院吗?”若寒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住朕那儿,跟朕一起住。”没有动摇的可能,不容任何人质疑。
若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情阙的脾气,也知道自己反驳不了,只是静静的跟着皇上离开了困押自己多日的天牢。
外面的空气就是比天牢里的清新,若寒一出天牢就深深的呼吸着空气,颓废多日的精神一下子精神起来,收拾一番复杂的心情,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语,就跟随着情阙回宫了,奴才丫头们一见到他们的到来,就立马忙活着整理若寒,沐浴,洗漱。没有缺一件事,若寒也没有阻止,随着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