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乔小安甩出去的巴掌，似乎比袁妈还要响亮。
挨了两个巴掌的袁妈，左右脸颊都红了起来，刚好对齐。
这仇报得，真爽，“谁敢欺负我妈，我要她命。”
待她把乔妈拉到身后护着，袁艺凡也不服气，上前就是两个耳光对着乔小安的脸，左右开攻。
“嘶……”还真痛，不过这一次，乔小安没有立即还回给袁艺凡，而是抬起头来，满眼冷笑的望过去，“打爽了吗？”
这冷笑的目光，盯得袁艺凡一阵心里发毛，不由退了一步。
她步步逼紧，“还想打吗？”
“……”袁艺凡没想到她会笑得这么冷森可怕，往后退着。
“怎么不打了？”
“……”
“不是打得很爽吗？抢了我的男友，睡了你的未来姐夫，还要求着我原谅，求着我离开，求着我给你幸福。”
“……”
“最后好像弄得跟我欠你似的，袁艺凡，天底下还有你这样贱的人吗？”
“……”袁艺凡到底是心里有愧。
退到玄关处的皮椅前，无路可退，“你骂谁贱人呢。”
“谁贱，谁心里不清楚吗？”
“……”
“楚楠天定力很好，五年了，想要我很多回，可我一直拒绝，他一直守身玉如。如果不是你给他下了药，你能顺利的爬上他的床？”
“……”袁艺凡的脸，刷刷刷的就绿了。
“还跟你妈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跟人睡过？”
“……”
“哪一次？是看着有钱的帅哥开豪车来接我，追我，嫉妒得发狂，所以到处散步我的谣言吗？”
“我没有。”
“没有？你以为我还相信，你是以前那个清纯的小姑娘呢？”
“……”
“哦，不对，你就一直没有清纯过。”
“乔小安，别得不到楠天，就说我坏话。明明是你没本事，留不住楠天。”
“那你为何要求我离开他？”
“……”袁艺凡直接被问得哑口无言。
“刚才打爽了是吗？”她逼得袁艺凡已无路可逃，干脆利落的回她两巴掌，“这两巴掌，是还给你刚才的。”
接着，又是两声啪，啪……
“这两巴掌，是教训你，以后别乱嚼舌根，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天底下无巧不成书的事，多了去。
刚好这时，站在门口的楚楠天看见了乔小安给袁艺凡的两巴掌。
大步走来，“安安，你干什么呢？”
他赶紧走到袁艺凡身边，扶紧袁艺凡，怀中的娇小人儿，也赶紧收敛了眼中的凶光，变成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楠天，没什么，你别怪姐姐，是我先对不起她。这四巴掌，算是我还给姐姐的。”
四巴掌？
楚楠天阴郁的止光，从袁艺凡红肿的脸上抽开，失望的落在乔小安身上。
“安安，你不知道凡凡怀孕了吗？”
“我们母女刚进门，还没走进屋里，就被这凶女人拦住。楠天，你看，我也挨了她两巴掌，幸亏你不要她了，否则她嫁进楚家，会气死你妈的。”
一旁，袁妈添油加醋。
楚楠天眼里更加失望，“安安，凡凡怀孕了，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怎么变得跟泼妇似的？”
“谁泼妇？”
“……”看着乔小安眼里有痛，楚楠天还是于心不忍，到底曾经和现在都深爱着她。
而乔小安，同样爱过他一场。
虽然，年少的时候，那一场爱来得并不那么强烈。
可曾经的温馨，历历在目。
楚楠天为了追求她，从高中坚持到大学。
她说要吃夜宵，他会跑遍全城买回学校，翻墙带给她。
她说不能碰她，他坚持了五年，对她唯命是从。
他们一起逛街，手牵手，看满街雪花飞舞。
她和他去E城旅游的那一次，她拐了脚，他从山谷里一直背着她，走里好几里的路。
他说，这辈子只宠她一个。
他说，如果楚韵反对，就和她私奔。
……
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
在他们分手的时候，乔小安都不觉得难过。
可他说她泼妇的时候，怎么心中会痛？
以前，她不也是这个性子吗，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宠她。
乔小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痴笑道，“对，我就是泼妇。”
等她缓了一口气，凌厉凶恨地瞪着楚楠天，却猝不及防的又煽了袁艺凡一个耳光。
楚楠天是拦都拦不住。
“为了不辱我泼妇之名，四巴掌算什么。”她伸手，还想去煽袁艺凡的耳光。
可楚楠天松开袁艺凡的双肩，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安安，你够了。就算你不顾及你们之间的姐妹情份。可凡凡好歹是个孕妇……”
“她犯贱，该打。”乔小安吼了一声，“你放开我，我就是要教训教训她。”
还没挣脱楚楠天的手，就被楚楠天煽了一个耳光。
“楠天，不要……”袁艺凡装着好人。
乔小安抬起头来，眼里是无尽的痛楚和失望。
想起在雪地里，他一边给她哈着手，一边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要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她说初夜要留到新婚之夜，他就一直依着她，顺着她，事事唯命是从。
可今天，却为了袁艺凡，打了她一巴掌。
呵！
她忘了，楚楠天已经不再是他的男朋友。
而是袁艺凡的未婚夫。
抬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似乎这一辈子，最用力的一次，便是落在楚楠天脸上的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
然后，满眼凶光，“你没资格打我。”
楚楠天没有还手。
分手时，他心里发慌，又痛又悔，好想她打他，骂他。
可那个时候，她不哭，不闹，只是坚决要分手。
如今，她用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倒让楚楠天觉得，心里舒畅了。
抬起头来，痛心而内疚地望着她。
“安安，是我对不起你。”楚楠天哽咽，“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可以解恨，你打我多少巴掌都可以。”
“恨？”乔小安冷冷笑了两声，“你值得我恨吗？
“安安……”
“楚楠天，我有阿墨了，任何男人在我眼里，屁都不算一个。”
一句话，点醒了楚楠天，他还以为，她煽他的那一巴掌是因为心里有痛。她痛着，至少说明心里还有他。
“安安……”
“滚！”乔小安看也不看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带着这对贱母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