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桌前的乔小安叹了一口气,“我还说给你重新做两道清淡菜,你这就吃好了?”
正是她搞不懂,一个大男人的饭量为何如此之少时,云墨那英俊伟岸的背影,已经直上二楼,没入在楼梯口那株若大的富贵树前。
她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明明从小衣食挑剔,从不沾辣,为何刚才硬要吃她做的辣菜?
是她做的好吃?
可她自己觉得,比起吴妈,她的手艺真的算是拿不出手的。
是他饿得饥不择食?
可他方才,明明只吃了一小碗饭,不像很饿的样子。
难道,他是回来专程陪她的?
乔小安忽然窃喜的笑了笑。
她的阿墨,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又暖人心窝的人呢!
上了楼的云墨,刚一沉步书房,便发现书桌上的花瓶,已经被乔小安换了花枝。
很新鲜。
刚换的。
这些天,他也习惯了书桌上有一盆新鲜的花饰。
如她所说,可以静心养神。
只是要为难了他,每每坐到桌前,都要吸一吸色甘酸钠,以防止花粉过敏。
……
云墨往这书桌前一忙,直接从饭后忙到晚上凌晨。
回到卧室的时候,乔小安只开了床头灯,晕黄朦胧。
床边放着他要换洗的睡衣,和浴巾,还有她留下的小纸条。
说是她先睡了。
还说睡衣和浴巾都准备好了,让他睡前洗个热水澡,放轻松。
等他洗过澡回到床边。
向来睡相很差的乔小安,早已和周公梦里相约,哪还能察觉床边的他,落在她身上痴缠的目光。
这些天,云墨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尤其是她喜欢往放橱里放着柠檬香剂,熏染了他与她的衣服,都是寻般香味。
一如那夜,初次与她相拥,她身上的那般味道,青柠檬香,像是青春的味道,羞涩而又记忆铭心。
后来的每一次,都是那般味道。
以至于他有些迷恋。
……
半分钟后。
睡得迷迷糊糊的乔小安,忽感觉被人拥着。
一转身,云墨棱角分明的脸,清晰的落入她的惺忪睡眼,“阿墨,我都睡了呢。”
“明天周末。”耳畔,是他磁性的声音,很好听。
噫?
什么意思?
直到某人的吻,猝不及防而来,她才明白。
“明天周末”这句话,原来是要告诉她,周末可以休息,可以晚起,所以他可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而她,只需要配合。
……
……
半个小时后,乔小安又羞又恼的拽紧被子,“阿墨,明天周末,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我明明梦得正好。”
翻了个身的的云墨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欢快之中,搂着她的肩入了怀,细细的拂了拂她散落一肩的头发,“有怨气?”
乔小安小嘴一扬,“当然。”
她本是要说,她正梦见自己啃着传说中的叫花鸡,又香又酥,可好吃了。
可云墨斩钉截铁,“是我表现不够好?”
“……”她愣愣的不明所以,他却狼性大发,“那再来一次。”
乔小安终是又羞又恼的捶了他一下,“阿墨!”撅起小嘴来表示不满,“为什么每次你只会在和我那个过后,才会温柔对我。”
云墨握住她的葱白小手,紧扣掌心,“哪个过后。”
乔小安抬起头来,翻了个白眼瞪着他,“明知过问。”
好吧,他默认,“……”
乔小安又躺回来,枕在他的肩头,“你平时显得好冷,和现在的你,完全判若两人。”
还是说,性是男人与女人,最契合的连接。
所以说,这个时候的云墨,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
……
这二天,到了大中午时,乔小安仍旧没有起床。
真正醒来时,是一阵尿急中,即使要尿裤子了,她还想再懒一下床。
无奈,昨晚的阿墨,完全没有顾忌到她的诉求,索要不停。
别说是让她睡到大中午,如果不是这一阵尿急,她真想直接睡到明天。
如阿墨所说。
反正周末。
云墨本是要去公司的,他和顾续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止西城房地产开发的事情。可他硬是把事情带回家来做,有任何事,都与顾续视频。
一大早,顾续还在视频中笑话他,说他结了婚后完全判若两人。
以前是一个眼中无异性的冷血。
如今,却是个怜花、惜花,如命之人。
阳台的贵妃椅上,云墨抱着电脑靠坐在上面,本是与顾续说着电子商务那块业务上的事,顾续突然转开的话题,“阿墨,怎么不见你们家乔姑娘。这一大早的,至少给你倒杯水,或者帮你捶捶肩吧?”
“……”云墨望着视频中顾续那别有深意的笑意,保持沉默。
顾续又说,“不会你把人家乔姑娘,累得大中午都下不了床了吧?”
云墨剑眉一蹙,“说正事。”
“关心你的婚后生活,也是正事啊。”那边的顾续若有所思,“要不让你家乔姑娘,给我视频瞧瞧。”
云墨淡淡的望了一眼落地窗里睡相很差的乔小安,“今天就到这里。”然后伸手去关视频,“吃饭时间到了。”
顾续那边又弹出了消息,可云墨已经不顾不回,合上了电脑,起身走回卧室。
床上把那阵尿意,硬瞥回去后,又沉睡过去的乔小安,睡相简直不敢恭维。
这么大的一张两米床,她是怎么睡的,横过来了?
云墨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弯腰时感受着她的吐气如兰的缓缓气息,便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还不起床?”
这声音有些冷。
乔小安翻了个身,“别吵,困死了。”
云墨索性坐在床边,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困也要起床。”
“我好困。”乔小安眨眨眼,“让我再睡会儿。”
她困乏的目光中,云墨起了身,渐行渐远,“十五分钟后下楼,一起去餐厅。”
说着,他已经从衣橱里找好了衣服,走回来扔在她身边。
乔小安挣扎着坐起来,用被褥裹着自己的身子,抬头时满眼怨怼,以示不满,“阿墨,你可不可以心疼心疼我,我被你累成这样,还非要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