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逼迫!(1 / 1)

名爵会所,vip包厢。

谈枭坐在一张朱红色单人沙发上,身后是一面硕大的落地窗帘,厚重的视觉沉下来,将所有光线阻隔在外,那股压抑的黑暗便不自觉显露出来,犹如罩上层阴森的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翘着左腿,一只手肘压向沙发边缘,肩膀朝后偎去,手里的红酒随着男人轻晃的动作溢上杯沿,一圈圈荡漾开。

室内的光线薄弱,但还是能够隐约瞧得清人脸。

魏痕就坐于对面,两人之间仅隔了张茶几,他戴了副银框眼镜,极好的掩起了黑眸中的敏锐。

谈枭外套搭在衣架上,白衬衫露出来,黑色马褂裹出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身材好到一种极致。

“谈少。”魏痕先开口,“今儿个这么有空,专程跑来探望我?”

谈枭浅尝口红酒,一双茶色眼峰望去,不怒自威,“你确定要跟我玩?”

“怎么?”

谈枭开门见山,“交人。”

魏痕唇瓣漾了个弧度,修长的指尖弹着手中的高脚杯,“我听不明白。”

“你确定?”谈枭搭起的**伸直,放上茶几,两腿交叠着,“又或者,魏二爷只是记性不好。”

魏痕笑了笑,不再拐弯抹角,一句话直接了当,“她不愿见你。”

不愿?

谈枭眉头拧紧,“我的家事,你说了算?”

“她的心在不在你身上,谈少应该比我更清楚。”

“少同我说这些。”

谈枭放下酒杯,唇峰叼了根烟,铂金打火机扳亮后,冰蓝色火焰映衬在男人脸上,潭底的阴鸷这才被照耀出来,很深的一种颜色。

魏痕将杯子凑在鼻尖,闻着那股醉人的浓香,“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谈枭冷笑,“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把她带走,是用着什么样的身份?”

魏痕目光扬起,镜片下的眸子瞬间犀利,“你和我之间,我相信她一定会选择我。”

谈枭落到他脸上的视线骤冷,“选择你?”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分外刺耳。

“难道不是吗?”魏痕划开嘴角,“你口口声声说乔予笙是你的女人,她却千方百计想从七号院离开。”透过一层烟雾,魏痕看到谈枭眼里暗藏的锋芒,“很明显,她不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

“妈x”

男人似被激怒,他跃起身,大步迈向魏痕,铁拳一挥,“滚你妈x,什么东西”

魏痕吃痛,拇指抚到嘴角的鲜血,“你心虚了么?”

谈枭揪起他的衣领,左腕一提,将魏痕顺利带到自己跟前,两双眼睛越逼越近,透着浓浓的杏红,“听着,乔予笙是我的,你,休想”

魏痕面无波澜,同谈枭交手多年,两人势均力敌,谈枭做事向来沉稳内敛,说实话,魏痕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失去理智。

原来,鼎鼎大名的谈少,也会有弱点。

弱点,往往却是最致命的。

尔后,魏痕笑出声,几乎难以自制。

谈枭怒红双目,“我再说一遍,交人。”

“我以为高高在上的你,永远都一副处变不惊,谁知,你还不是输给了我?”

“我只要乔予笙”

魏痕耸耸肩,“有本事自己找。”

谈枭一个眼神剜去,戾气逼人,似能将过往的种种撕成粉碎。男人的唇瓣,薄如刀刃,却在此时紧抿成一条直线,绷衬在俊脸上,显得越发苍白。

魏痕勾着淌血的嘴角,“本以为,心狠手辣的谈少是没有心的,看来是我高估了。”

谈枭站在他跟前,一身有型的纯手工西装,英挺逼人,他眉眼间笼罩的那股阴鸷,将一对剑眉展示得更为锋利。男人单手插兜,一言不发折过身去,大步朝门口方向而去,刘胜领着一帮人候在外头,谈枭目露寒霜,“好好招待魏二爷。”

“是。”刘胜点头。

一名手下拿着谈枭的外套,恭敬的披上他双肩。

魏痕瞅见数十人拿着榔头涌入,他左唇微漾,搭腿慵懒的坐在那里,杯中酒水轻抿入喉,“看来谈少真是不怎么待见我。”

谈枭微微侧首,眼角余光冲后瞄眼,接过手下递来的雪茄后,提起长腿准备离开。

魏痕稳如泰山,“谈少,你不要你的种了么?”

闻言,谈枭跨出去的右脚收回,眼神轻蔑的丢出去,“我的种?”

“乔予笙怀孕了。”

谈枭怔住。

魏痕同他四目而视,银框眼镜下的眸子说不出的细腻,“三个多月了,到了该引产的时候。”

“是吗?”

“看样子,谈少似乎不相信?”

魏痕早做了二手准备,既然他今儿个敢单枪匹马的来,自然就有全身而退的办法。一个u盘,一张b超单,男人倾起身,把这两样东西放于茶几,“你的老婆孩子,都在我手中,我想捏死谁都可以。”魏痕笑了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予笙的,至于这个孩子嘛,可就难说了。”

魏痕抬起修长的玉手,整理了下方才被弄乱的衣领,旋即,出了vip包厢。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彼此的身高,不相伯仲。

谈枭杵在原地,夹烟的右手垂在身侧,任由袅袅烟雾从指尖缭绕往上,最终散尽于繁华之中。

七号院。

一辆黑色奥迪停稳后,后座车门被人拉开。

柒婶撑了把伞,为出来的人遮住风雪,“夫人。”

慕容钰弯腰走下车,拢了拢肩上的貂毛坎肩,“少爷呢?”

“先生出去了。”

她踩着一双短筒高跟靴上了石阶,两名随从拿着行李紧跟其后,一进屋,柒婶忙帮她把坎肩拿下来。

慕容钰扫眼硕大的客厅,“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柒婶埋着头,没有接话。

慕容钰继而问她,“少奶奶呢?”

柒婶视线垂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也,也出去了。”

慕容钰点点头,没往深处想,“小两口多去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柒婶目光躲闪,不敢说出实情。

随即,佣人把行李搬上二楼。

柒婶自厨房端了碗煮好的燕窝出来,慕容钰没有喝几口便上了楼,她想去卧室看看,并命人将予笙的礼物一起拿进屋。

她刻意花重金打造了一尊送子观音,慕容钰在卧室环了圈儿,最终选定个不易触碰的地方,她指着酒柜顶部,“摆上去。”

“是,夫人。”

慕容钰仰着头仔细端详,许久才满意。

放在这么高的地方,但愿菩萨显灵。

佣人退出门,慕容钰在里面待了会儿。

她站在床头,鬓发绾起,衣着华贵,完全彰显了谈家女主人的身份,慕容钰虽有五十出头,却皮肤光洁,身材窈窕,举手投足间皆是一派富贵修养。

无意间,慕容钰望见床头柜上一个白色药盒。

横卧在上面的黑色字体,印着一笔一划的规范,慕容钰伸出手,清明的视线陡然锋利

柒婶听见脚步声,顺着楼梯口仰起目光。

慕容钰将盒子朝下丢到她跟前,“这是什么?”

药盒滚落至柒婶脚边,她拿起一看,避孕药三个字深刻的烫印在瞳孔上。

这是,乔予笙服用的。

慕容钰握住扶梯,屹立于台阶中央,脸色沉下,“马上收拾好你的行李。”

“夫人……”

“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柒婶面露焦急,“夫人,这里头装的是安胎药。”

慕容钰挑了挑眉,“嗯?”

“先生几个月前就让我换了。”柒婶忙解释,“太太买第二瓶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把药全换了,为避免太太怀孕吃药对胎儿有影响,先生特意给了我一盒形状差不多的安胎药。”谁知,吃了这么久,予笙肚子依然没有消息。

如此,慕容钰神色恢复如常。

到底是她生的儿子,做什么都不露痕迹。

谈枭知道,b超单是可以作假的。

然而

这段和医生谈话的录像……

“医生,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想做引产?”

“打了,你舍得吗?”

“我没有舍不得。”

没有舍不得……

“引产吧,这个孩子我是不会留的。”

谈枭摸出根烟,打火机扳开,冰蓝色的火苗近在咫尺,可他试图几次,都没能将烟头点燃。

大屏幕中,她的表情近乎一种残忍般的宁静,谈枭叼着香烟,呼吸由四肢百骸深入,烧得一双茶色瞳孔红得刺目。

室内,很黑,沉重的帷幕划下,遮去了本该属于这里的光泽,他绝俊的容颜只有些微的屏光跳跃,一寸一寸,宛如针尖,扎入他心口,疼得浑身抽搐。

这种滋味……

谈枭抿直唇线,嘴角处很快尝到股铁锈般的腥味。

狠。

真狠。

竟比他还要狠上十倍

男人轻轻阖上fèng目,心脏似被什么东西用力搅拌着,呼吸都快跟不上来。

“乔予笙,我对你不够好吗?”

就算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时至今日,也该被捂热了吧?

刘胜守在旁边,面颜微垂,他亲耳听见谈枭收紧的指关节,一根根骨骼分明的手指,被捏得脆响。

围绕在他周遭的绝寒之气,是刘胜从未遇见过的。

谈枭从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失去理智。

这次,恐怕要破例了

苏堇拿着报表,刚刚推开椅子,两道黑影便从身后压下来,把她全数罩进阴影内。

“你们想干什么?”

“谈先生有请。”

一张张报表散落在地,孟岩杵在墙角,看着苏堇被那些人带走,视而不见。

大雪收拢,天空云雾拨开后,出现难得的晴天。

om大厦外,停着一辆炫银色的布加迪,车门上开,犹如一双展翅的羽翼,带了种恶魔独有的魅力,充斥着邪肆。

谈枭倚在车头,抽着一根烟,寒风瑟瑟,吹过他干净的短发,格外引人注目。

他含着烟嘴深吸一口,烟头的芯火越发腥红,苏堇被人架着胳膊靠近过去,她看见男人指尖飘走的烟蒂,很寥落的感觉。

“谈老大。”苏堇喊了声。

谈枭抬起头,眼角狭长,阴魅无比。

莫名的,苏堇有些害怕,她勉强牵起抹笑容,“你找我?”

“予笙呢?”

苏堇一怔,“我不知道啊。”

谈枭唇瓣溅开冷冽,中指将烟杆弹走,他近步到苏堇跟前,没有任何犹豫,大掌一把擒住她脖子,凶狠的眼神毫无温度,“既然这样,惹毛我的代价,就让你来还吧。”

苏堇握住他手腕,惊惶不已。

“什么意思?”

男人眼神往旁一扫,“带走”

“是,谈少。”

苏堇来不及反应,被两个人强行拖上一辆商务车。

谈枭又点了根烟,坐回布加迪内。

他阖上眼,疲惫的往后偎去,从来没想过,一张b超单,会让他如此喜悦。他费尽心思这么久,总算在她体内播下了种。

单胎,三个多月。

于他而言,太大的惊喜。

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可这种心情,竟被她那“舍得”二字,摧毁的无影无踪

引产?

谈枭褐眸划过凶戾,他允许了么?

他的孩子,他自是要用尽一生来守护。

乔予笙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谁都没有资格夺走

一座城,只为一个人。

云江市各个交通要道皆被封死,过往车辆必须停下排查,别说可疑的人,就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乔予笙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压低毛线帽,她躲在om大厦外某处角落,眼睁睁看着苏堇被拽上车,乔予笙星眸湿润,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停手吧。

你停手好不好?

模糊的视线越过喷水池,乔予笙瞅见停在路边的炫银跑车,谈枭一只手肘搭出车窗,由着寒风肆虐,吹得指尖的烟芯快速蔓延。

乔予笙双手捧住脸,走到这一步,她真的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逃出来的意义是什么,本以为能够脱离魔掌,获得自由,反而离自由越来越远。

或许,忍一忍就好了。

过了风头,等他放弃找她的时候,就好了?

可是,小堇怎么办?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但,再自私的人,也会有个度。

谈枭的脾气她不是不清楚,倘若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乔予笙掏出手机,菱角边缘的坚硬扎得她很疼,经过内心一番挣扎,她鼓足勇气,拨出了那通电话。

手机铃声传来,谈枭眸子轻睁开。

男人看眼,陌生号码,他接起递到耳边。

乔予笙抿住呼吸,良久后才喊出口,“谈枭……”

谈枭手里的动作一顿。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不管经过多少沉淀,他仍然能第一时间听出来,男人眯起眼,“你在哪儿?”

“你收手吧。”乔予笙嗓音沙哑,隐忍着哭腔,“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世界上女人多得是,爱你的女人更是数不清楚,你用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行吗?”

“我的眼里只有你。”

“谈枭……”

“回来。”他态度强硬,“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我不爱你,我同你在一起真的很压抑,你放过我好不好,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他妈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来提醒我”谈枭音线陡然拔高,几乎是用吼的,“乔予笙你给我听清楚,我顶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乖乖回到我身边,否则,老子弄死苏堇”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乔予笙厉吼道。

“我说到做到”

谈枭掐断电话,一拳砸向方向盘。

“喂,谈枭?谈枭?”

乔予笙从耳边取下手机,才知屏幕已跳回主页,她仰起脸,眼见布加迪轰起油门,酷炫的车头冲破冷风,嗡鸣声清脆利落,自她潭底一晃而过,消失不见。

乔予笙踩着雪地,追出去几步,纤长的双腿站稳后,形单影只,显得格外萧条。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为什么?

苏堇被人丢进七号院,她趴在地板上,疼得蜷起身子,慕容钰听见动静从二楼下来,就见一个女人绑住全身,连嘴里都塞了东西。

她皱了眉头,“这是做什么?”

苏堇唔唔说不出话,慕容钰脸色微变,来不及听人解释,门口处很快闪进个挺拔的人影。

慕容钰目光望去,“阿枭。”

“妈。”谈枭单手插着裤兜,“我的事你别管。”

“发生了什么事?”

谈枭没说话,他揪住苏堇的头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其拖入佣人房旁边一个杂物间。

慕容钰跟过去,谈枭蹲着身子,将苏堇绑在一根柱头上,随即取下她口中的白布。

苏堇吓得不轻,眼睛都哭肿了,“救命啊”

“喊啊,你喊得大声些。”

“谈老大,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予笙在哪里。”

谈枭直起身,似是疯了般,一脚蹬在她肩膀上,上半身略微下倾,修长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脸,“凭你跟乔予笙的交情,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苏堇哭出声儿,不断求饶。

慕容钰隐约中闻到股不好的味道,“儿子,你同予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谈枭收回长腿,未再看过谁一眼,他单手送入裤兜,转过身大步离去。

慕容钰不知所措,她赶紧喊来柒婶,经过一番询问,这才得知事情缘由。

竟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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