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华水榭的房子,是全部装修完好的住房,坐落在东湖边上,背靠磨盘山,这儿有山有水,开发商在这儿建起有三十多栋别墅,这些别墅虽然建在丽华水榭小区,可又独成一体,物业公司在这儿设立了特殊的警卫,这些警卫个个腰膀体圆,显然都是小区保安中的姣姣者,售楼小姐和他们很熟悉,田裕民他们一来,警卫训练有素地恭恭敬敬地敬礼。
这些警卫对前来的陌生人严加盘问,态度倨傲,可对售楼小姐带来看房的客户,那可是恭敬有加,敢于前来看房的客户,哪个不是身价不菲,若是选好了这儿的房子,他们就是这儿的金牌住户,哪个都是衣食父母,得罪不起。
丽华水榭的别墅,当初设计的时候,瞄准的就是高端客户,别墅不但外观设计大气,而且内部装修也别具一格,使用的建材,采购的家具,无不是国内外知名品牌,秦梦娇虽然已经是酒厂的高管,见过不少的世面,可真走进丽华水榭的别墅,还是感到眩目不已,就连走路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小媛媛可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她一屁股坐在进口瓷砖的地板上,闹腾开了,田裕民逗弄着她问道:“媛媛,你喜不喜欢这儿?”
小媛媛拖着长长的童稚声音说道“喜欢----”
“以后小媛媛住在这儿好不好?”
“好。”小媛媛大声地说道。
漂亮的售楼小姐和秦梦娇她们都笑了。
看房完毕,他们十分满意,对设计和装修都这样臻于完美的别墅,他们若还不能相中,那在全华夏只听也难再找到了,秦梦娇虽然心怀忐忑,可真到了这儿,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欣赏的目光。
两人商量的时候,秦梦娇说道:“裕民,这儿太高级了,只怕......”
“不就是钱吗?这个你别操心,只要你们喜欢就行。”说完,他坐上真皮沙发,大手一挥道“决定了,买下来。”眼看一笔巨额提成就要入账,售楼女孩一时高兴得心花怒放。
田裕民让秦梦娇把有关证件交给售楼小姐,让她代办手续,有钱就是好办事,当天,秦梦娇他们就住进了别墅,找物业公司出具证明,小媛媛就可以在小区内的幼儿园就读,
才半天的时间,田裕民他们就拿到了别墅的钥匙。
房子设施齐全,秦梦娇收拾些换洗衣服,就能入住,在小媛媛的吵闹下,田裕民帮秦梦娇搬了些行李,她们母女就入住了,田裕民打算今天还是回家,秦梦娇说是无论如何,今天他们要在别墅共进晚餐,庆祝入住,田裕民见到她们母女高兴,自己也高兴,当即答应了,于是,秦梦娇忙着张罗买菜,菜买来后,她又操持了一大桌子菜。
摆上一桌子的菜,秦梦娇端上一个高脚酒杯敬田裕民的酒,田裕民看着秦梦娇,一时有些失神。
秦梦娇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套裙,不但显得高雅端庄,更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幽静的气质。
这衣裙极为合身,将秦梦娇那曲美的身段衬得愈发柔媚,她是那种极有内涵的白领丽人,无论是静是动,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总能让田裕民生出一种惊艳之感,越是相处久了,就越能体会到她的不凡之处。
最让田裕民迷醉的是,无论是她那漆黑如点墨的眸子,还是凝白如脂的肌肤,似乎都能生出淡淡的烟雾,总是让田裕民觉得她近在眼前,却远在水云之间的幻觉。
田裕民目光只在那张艳光四射的俏脸上稍作停留,他顿时心生恍惚,忙抬手揉揉有些发酸的眼角,不好意思地道:“真抱歉,老同学,看入迷了。”
秦梦娇的脸上一红,抬手理了理云鬓,悄声道:“裕民,要不吃完饭后,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吧,媛媛太淘气了,你一定很累了。”
田裕民定了定心神,脸上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沉着镇定,微笑着扭头向卧室那边瞥了一眼,见媛媛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就笑了笑,低声道:“没事,一点都不累,梦娇,我非常喜欢媛媛。”
秦梦娇微微点头,脸上浮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我看的出来,真是太谢谢你了,媛媛这几天比以前开朗多了。”
田裕民摆摆手,摇头道:“老同学,别说见外话,应该我谢你才对,你给我解决了大难题。”
秦梦娇对田裕民的青山酒厂幕后股东的身份,是有所觉察的,可既然田裕民不对自己言明,她也便不好意思点明,女人嘛,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不好。
“你太客气了。”秦梦娇灿然一笑,那一刻,宛如春花绽放,娇艳不可方物,见田裕民愣愣地站在那里,她顿时醒悟,忙低下头来,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裕民,最近工作还好吧。”
田裕民这时方才回过神来,轻声道:“还好,最近单位里的事情不太多,有些清闲。”
其实,他不是清闲,而是给打入冷宫去了。
回到家里,田裕民刚刚洗过澡,就接到伍义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田裕民赶忙穿好衣服,匆匆下楼,打车直奔两人约好的茶楼,赶到茶楼后,在包间里做了不到五分钟,就见伍义祥眼睛上戴着一副大墨镜,脸上也戴着厚厚的白口罩走了进来,田裕民吓了一跳,端着茶杯摇头道:“搞什么鬼,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想吓死谁啊!”
伍义祥慢吞吞地坐到田裕民对面,把墨镜和口罩都从脸上摘下来,顿时露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张脸来,那副样子惨不忍睹,田裕民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目光开始锐利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嘴角禁不住微微抽搐几下,缓缓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沉声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上午,伍义祥去家住北城区的女朋友家,路过长途客运站的时候,一个身材不错的长发女孩在他前面忽然晕倒了,伍义祥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那女孩就说自己得了病,走不动路,哀求伍义祥行行好,帮忙把她送回附近的家。
伍义祥当时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扶着她走到客运站后面的一条巷子里,进了一栋破旧的楼房,上了二楼后,那女孩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就邀请他进去坐一坐,喝口水。
伍义祥也是鬼迷心窍,就跟着她进屋了,可刚刚走进屋子,他就傻了眼,见那间单间里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简易床,床尾的地上还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垃圾桶,里面扔了好多的卫生纸和避孕套。
那女孩当时转身把门关上,站在原地就开始脱衣服,伍义祥顿时愣住了,却见女孩脱得赤条条的,直接走过来解他的腰带。
伍义祥发现情况不对,赶忙一把推开她,转身就往门口跑,没想到这时大门被一脚踹开,从外面立时冲进来五六个警察模样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给他们拍照,其余的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倒在床上,直接给他戴上手铐,用警车把他装到北门派出所。
一到北门派出所,他们就将伍义祥绑在留置室的铁板凳上,用手猛扇他耳光,还多次使用电棍,非让他承认和那女的发生了性关系,说是女的都招供了,再抵赖也是没用。
伍义祥当然不肯吃这哑巴亏,他大声警告对方,说自己是省直单位的工作人员,要是不赶紧放人道歉,他就要把这件事情在媒体上曝光,结果不说还好,对方一听说他是省直单位的,就厉声威胁道:“有单位那好办,让他报出单位,他们直接打电话给他领导,让单位前来领人。”
伍义祥如何敢通知单位,他一时吓得不敢做声。见他蔫了,那伙警察肆无忌惮,对他劈头盖脸地一通暴打,在几番拳打脚踢之后,伍义祥实在挺不住了,只好承认了嫖娼。那几个警察就让他给家属打电话送罚金,伍义祥赶忙给单位玩得好的同事去了电话,让同事带钱过来赎他。
同事得知情况后,赶忙带上钱来到北门派出所,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交纳5000元罚金了事。北门派出所里的人强拉他的手指,在审讯笔录上按了手印,然而没有给他出裁决书,也没给出任何收据,还一再警告他不许上告,否则后果自负。
伍义祥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就咕咚咕咚地喝上一杯茶,随后瞪着田裕民道:“裕民,你是在体制里混的,看看能不能找人帮我出了这口气,,这口恶气不出,我都要给他们气死!”
其实田裕民虽在体制内混,可毕竟不是警察,这事难管,可他一贯见不得不平事,何况,这事发生在自己同学身上,又找上了自己,他就一定要管,于是他皱眉问道:“他们什么手续也没给你?”
伍义祥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怀疑他们是假警察,哪有什么手续?”
田裕民脸色铁青,闭着眼睛想了一会,他觉得这个案子还真难翻过来,想想得找人帮忙,于是就从衣兜里摸出手机,站到窗边给王一波拨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王一波便风风火火地打辆出租车赶了过来,进了包间后,当着田裕民的面,伍义祥又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王一波听完后皱皱眉头,摇头道:“那几个肯定不是正式警察,应该是协警在做笼子。”
田裕民问道:“什么是做笼子?”
王一波笑了笑,他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缓缓道:“一般派出所敛财之道有很多,靠扫黄吃饭是最常见的,大都是安排协警去弄,然后给领导提成,由于一般人不敢声张,他们久而久之,就将做笼子当作了生财之道。”
田裕民问道:“我不明白,你是说协警和妓女,是串通好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