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徐楚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两个。
郁澜溪始终没说话,一直在盯着暮烟。
徐楚也顺势看着暮烟,眼神尽是迟疑。暮烟的脸色愈发地苍白,深吸了一口气后突然抬头看着徐楚,颤着嗓音道,“徐楚,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边的郁澜溪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徐楚微微蹙眉,“你有话要说?什么话?”
暮烟盯着他的眼,又过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却大出郁澜溪的意料!
“徐楚,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郁澜溪的心像是被猫狠狠抓过似的难受,暮烟,最终还是选择了谎言和欺骗。
“暮烟——”
“你们几个在这儿呢,仪式开始了,别让宾客久等才好吧。”另一道男人的嗓音几乎与郁澜溪同时扬起,三人顺眼一看,竟是霍斯辰。
他冲着这边走过来,伸手轻轻揽住郁澜溪的腰,温柔低语,“别在这儿给新人添乱了,咱们先去宴会厅等着吧,给新人一点时间。”
郁澜溪看着他唇畔的笑,心里一哆嗦,这是典型的一目了然的微笑。下意识转头看向暮烟,她却赶忙低头。
一切都成定局。
她最终还是叹了声无奈,暮烟啊暮烟……
轻轻点头,刚准备离开,暮烟却马上抬头喊住了她。她停步,暮烟走上前,当着霍斯辰和徐楚的面儿说了句,“真的很感谢你今天能来参加婚礼。”
说到这儿她主动搂抱了郁澜溪一下,用近乎两人才能听到的低音补充了句,“对不起,我还是反悔了,因为,铤而走险的爱情不是我所擅长的。”
郁澜溪的心倏然被掀得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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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顺利举行。
等郁澜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全身无力。
许妈出去备晚餐的食材没有在家,房间里安静极了。
霍斯辰放下公文包后没马上换衣服,在她身边坐下,脸色略显难看。
“你想对暮烟说什么?”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直截了当问道。
郁澜溪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盯着他,“你知道我要跟她说什么,是吗?”
“她假孕骗了徐楚。”霍斯辰语气淡然。
“原来你知道这件事?”她不可思议,心里开始一揪一揪地疼。
“这一路上你不都在想着怎么问我这句话吗?”他放手,神情略微不悦地扯掉了领带,扔到了一边。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不,我是后来无意知道的,你忘了我跟暮父有联系吗?”他蹙眉。
郁澜溪一动不动盯着他。
“你认为我在骗你?”霍斯辰盯着她。
“不,你已经没有骗我的必要了,为了这件事。”她无奈苦笑,“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阻止我?”
“为什么不能阻止?”他反问。
郁澜溪坐起身,看着他的眼多了一点痛,“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暮烟的做法没错?”
“我只知道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霍斯辰的下巴绷成了锋利的弧度,伸手毫不客气地箍住她的后脑,力道大得令她生疼,“郁澜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搅乱了婚礼,我就能让你跟徐楚在一起吗?之前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下巴铁定青了,跟他的脸色有的一拼。
疼痛令她心生怨怼,伸手毫不客气地拨开霍斯辰的大手,“谁满口谎言了?霍斯辰你别血口喷人!”
霍斯辰盯着她,瞳仁一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巴不得徐楚和暮烟结不成婚是吗?”
“他们结婚也得离婚。”她起身冲着他低吼了一声,“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别以为你是神仙无所不能,我想的事情多着呢,你还都能知道?”
“我警告你,以后少在徐楚他们两口子面前出现。他们离不离婚跟你没任何关系!”
“霍斯辰,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觉得暮烟做的什么都对?”她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跟他对瞪。
霍斯辰一皱眉,“我没觉得她错在哪!”
“她错得离谱!她口口声声说爱徐楚却一次次骗了他,徐楚压根就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今天他能接受结婚,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内疚吗?在我看来徐楚其实已经开始准备却接受暮烟了!今天暮烟要是跟他说实话,我觉的她们两个还有可能,但暮烟最终还是选择了撒谎!你知道这将会是多大的隐患吗?”
“你在为暮烟生气?还是在为没能阻断他们的婚礼而懊恼?”
“霍斯辰!”郁澜溪气得真想踹他一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荒谬?我说过跟徐楚不可能了就是不可能!我今天生气,不是因为徐楚,也不是因为暮烟,而是因为你!你这个强权主义的思想实在令人讨厌至极!”
“就算强权又怎么样?你不还是一样属于我的?”霍斯辰语气生冷。
郁澜溪心口蹿疼了一下,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一字一句道,“霍斯辰,你真的……很可怕。”说完转身上了楼。
霍斯辰高大的身子蓦地一僵,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蔓延在楼梯上,有那么一瞬很想上前狠狠抱住她,她就像是要走出他的世界里一样令他后怕和绝望,忍不住起身,原本是要挽留的话冲出口时却成了厉喝,“你给我站住!我让你回房间了吗?”
郁澜溪站住二楼的走廊,手紧紧握住扶手,这才不至于让她倒下去。
她站住那儿,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霍斯辰,神情出了奇的平静,看了他半晌后才幽幽说道,“霍斯辰,到了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两个相恋就这么难,你有你的强势,我有我的坚持,你和我始终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明白明明是个错的很离谱的行为怎么到了你那儿就能被高歌颂扬?我能理解你和暮烟的这种行为,但并不代表我能去接受和肯定。明明就是错了,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明明是带给别人伤害了,为什么还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没错,我没有你那么高高在上事业有成,我不过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但我最起码懂得最起码的做人原则和底线,如果要我抛弃最基本的道德伦常才能成功,那我宁可一辈子这么平凡无奇,宁可一辈子这么碌碌无为。”
霍斯辰倏然攥紧了拳头,脸色更显难看。
“霍斯辰,或许你来教我如何爱你。”她的语气始终幽幽的,一脸疲累,“你始终将徐楚视为眼中钉,我能理解。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其实我心里的天平曾经是向你倾斜的。你对我的好,对我的体贴和温柔,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迷惘,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在犹豫,甚至在答应徐楚求婚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想着你的……但是霍斯辰,为什么我们会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为什么每次当我想去爱你的时候总会出了岔子出了事端?我真的想不通,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霍斯辰,要不然你来告诉我,我和你之间到底出了问题?我们怎样才能彻底放下心防来爱彼此?”
霍斯辰的唇角紧抿,她的话像是一场倾盆大雨,彻底将他胸腔中的怒火熄灭,这一刻,他竟然想变成了哑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郁澜溪静静地看了他好半天,末了才轻轻叹道,“其实,我的很想……好好爱你。”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身回了房。
他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全身绷紧。
卧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正如关上了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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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骄傲的人,在爱情里面注定了就是输家,所以郁澜溪输了,所以,霍斯辰也输了。也许在爱情这个课题上永远不可能有专家。
郁澜溪将心思全都扑在了工作上,霍斯辰似乎比以前更忙,就算回到家也是一脸疲累,不过,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和他都成了沉默了木偶。
联美彻底毁在了股市上,这阵子只要开盘就连连传出失利的消息,幸运的是奇诺集团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这也算是枫溪当初的明智之选吧。
午后阳光正足的时候,枫溪来了奇诺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把郁澜溪叫到了办公室。
“什么?你要卖了奇诺集团?”办公室,郁澜溪惊愕地看着枫溪,连声音也变得尖细。
“澜溪,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股价一直这么半死不活我肯定要跳楼了,资金套得死死的,再没有充足的流动资金的话整间联美就完了。”枫溪抓了抓头发,一脸沮丧。
郁澜溪的头阵阵眩晕,抬手死命按了下太阳穴,这才压下想要咆哮骂人的*。“枫总,奇诺集团是我好不容易才带着走到今天这步,你也看到公司正在发展,你现在把它抵出去等于毁掉了所有人的心血!”
“我清楚你对奇诺集团的感情,当然也明白你的心情,可我要从大局出发啊,我不能丢了西瓜保芝麻吧?”枫溪许是几天都没睡觉了,眼角眉梢尽是疲累,“现在全球都在闹金融危机,多少家公司都倒闭了。澜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抵走奇诺集团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
“是不是只要能让联美有足够的资金链运营就行?”郁澜溪压下怒火,目光凛凛地看着他。
枫溪想了想点点头。
“我知道集团这次预备品牌传播经费大约是五千万上下,是不是只要我们能够拿到这笔单,奇诺集团就保得住?”她又问。
枫溪若有所思,“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那就行了,奇诺集团只要接下对方就意味着以后都不会再缺钱。”郁澜溪干脆利落,“枫溪你听着,我会把与对方合作的合同放在你面前。”
枫溪愣愣地看着她,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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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郝吉然在t市大饭店大摆筵席的消息后,郁澜溪带着许晴晴、许莹和闵玲一路杀了过去,岂料宴席已经结束,看着郝吉然几人与渃玲璇有说有笑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闵玲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又被赫斯特的人给抢先一步了?那个刘经理是不是两头通吃啊?”
许晴晴略感尴尬,她毕竟在赫斯特待过,又是刚进奇诺集团,一听闵玲这么说心里肯定不舒服,再加上对方那个是她要好的朋友,转头看了一眼郁澜溪,压低了嗓音道,“要不然咱们上前跟渃玲璇打个招呼吧,她跟郝吉然看上去挺熟的,实在不行就私下跟她谈两家公司合作呗。”
“许晴晴,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得这么留有余地了?合作?你觉得赫斯特跟奇诺集团要是一起做项目的话能是合作关系吗?奇诺集团最后又会落回了承接和外包的命运。我不想这样,渃玲璇她也不想这样。”郁澜溪淡淡说道。许晴晴抿了抿唇,“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撤,渃玲璇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他。”郁澜溪回到了车子,一开车门,“大家上车,晚上继续围堵。”
许晴晴看了一眼渃玲璇坐上的那辆车子,绝尘而去只剩下淡淡的车尾气,心头不由惆怅,为什么大家都变了?
夜,变得深邃粘稠。
盛夏的夜晚总会透着那么一点的暧昧。
夜总会,这个地段消费甚高,对于登门的客人身份也有要求。郁澜溪不是这里的会员,却借了一层关系进了这里,里面没有她所想象的喧闹,大厅的音乐也不嘈杂,再往里面走则是装修豪华的包厢。
“奢侈啊奢侈。”许莹啧啧作声,“几万块的洋酒像是喝水似的浪费。”
郁澜溪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理会许莹的话,过了几分钟从大厅一角窜过来一侍应生打扮的人,见了郁澜溪后迟疑了片刻后低声问了句,“是郁小姐?”
她点点头。
侍应生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郁澜溪故作不经意垂手,纸条在灯红酒绿中由侍应生过渡到了她的手心里,攥紧后揣进了包里,又接过侍应生手里的香槟轻抿了一口,“真是好酒,这些是赏你的。”又顺势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信封交给了侍应生。
侍应生接过,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后故作若无其事走开了。
纸条上只有一串简单的数字,是包厢号。
许晴晴凑过去一看,啧啧摇头,“公然贿赂啊。”
“传闻你当年是文科状元,果然是传闻,用词都不准确。”郁澜溪收好纸条后轻轻笑了笑,伸手在她肩头拍了一下,“我这顶多可以形容为买通关系。”
许晴晴嘻嘻笑着。
许莹和闵玲在后面跟着一脸的惴惴不安,等一行人到了包厢门口的时候,许莹实在扛不住心里的压力一把拉住郁澜溪,连说话都不溜了,“总、总监,咱们还真要进去啊?”
郁澜溪顺势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紧抓住她胳膊的手明显发颤。许莹赶忙松开手,用力地搓着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而她身后的闵玲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紧紧攥着包带,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也紧张?”郁澜溪将目光移到闵玲脸上。
闵玲下意识点头又马上摇摇头。
郁澜溪一脸的无奈。
许晴晴见了耸耸肩膀,伸手勾住许莹和闵玲的脖子,低声给她们打气,“你们呢也不要这么紧张,咱们是主动来见客户而已,又不是什么小姐出台,紧张个什么劲呢?”
郁澜溪挑眉看着许晴晴,她也真能够“鼓舞士气”的了。
“你、你不紧张吗?”许莹看了一眼许晴晴。
“姐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值得紧张和害怕的?”许晴晴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抬眼扫了郁澜溪一眼后又看向她们,“再说了,你们郁总监是何许人也啊,当初她带着一号人跑去机场截人的事儿都干过,这点事算什么?知道她的师父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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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就想知道的更多,而且、我想问你、你见过她吗?你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乔婉柔眨了眨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佐邢垂下眼帘微微思量了一下,“其实、我只见过她一次,而且那时候还小,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就是父亲离开她以后,她独自一个人带着佐御,后来阿御生病了,不得已,她才找到佐宅,想要见父亲。”
“嗯,我记得!你、就是那次见到了她?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怎么样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她很美,真的很美!看了阿宸和阿御的样貌,你也能猜到几分,他们的容貌有一部分遗传了他们的母亲!至少在我看来、她的美很特别,是那种空谷幽兰,清新娴静的美。”佐邢微微眯着眼睛,记忆仿佛回到那一幕。
“可是……你的母亲也很美啊!”
佐邢摇摇头,“不一样的!她给人的感觉仿佛与世无争,除了父亲临终时的承认,她的眼睛也是我相信她不会说谎的原因!”
佐邢的话在乔婉柔的耳边响了整整一个晚上,如果按他说的,那么佐宸的母亲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和自己的母亲会有什么恩怨吗?那个时候佐宸和佐御都还小,母亲不可能和两个孩子有恩怨,唯一的可能就是和佐宸的母亲,也只有和她,佐宸和佐御才会如此放在心上,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呢?
她按捺住整整一夜纠结的心情,第二天一早,来到公司,趁着送咖啡的机会,她对佐宸说道:“总裁,请问、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
佐宸正在看着股票的k线图,听她这么一说微微抬起头,“怎么?有事?”
“我、我有些事想要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乔婉柔看着他问道。
“有事?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佐宸淡淡地说道。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有些私事想要麻烦你,如果你方便、我可以一起吃晚饭!”
“哦?听口气、你这是在邀约我?怎么了,不急着回去陪你的丈夫了吗?”佐宸嗤地一笑说道。
乔婉柔倒也不在意,再一次问道。“总裁,你有空吗?”
佐宸思量了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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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下了班后,乔婉柔并不急着离开,佐宸也没有出来,直到其他的同事都下了班,他才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着还在低头工作的乔婉柔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可以了。”乔婉柔点点头,拿起已经准备好的包包,跟着佐宸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还好,电梯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地下停车场。佐宸绅士地打开车门,让乔婉柔坐了进去,然后绕到另一边坐进去发动了引擎。
“我们去哪里?”看着路边并不熟悉的景致,乔婉柔开口问道。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怎么,反悔了?”佐宸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
车子很快停在山顶的一处餐厅,这里很别致,旋转的餐厅,可以将a市的美景尽收眼底。
点了餐,很快一一上齐,这里不仅风景好,食物也很美味,两人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吃着美食,偶尔相视一眼,或者随便聊几句,倒也没有扯到正题上。
直到吃完了东西,侍者给二人上了咖啡,佐宸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不是有事情要问我,现在可以说了!”
乔婉柔低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半晌才抬起头,“昨天晚上、我见过了佐御。”
“是吗?就算不通过我,你不是也见到他了吗?怎么样?有什么收获?”佐宸浅浅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是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的,如果他不说,只怕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可是、还有一些话,他却不肯说,让我来问你!今天、我希望可以在你这里寻找到答案。”乔婉柔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什么问题?”佐宸盯着她,言简意赅。
“就是关于我的母亲、和你们的恩怨!还有、你和我的相识,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在这中间,你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佐宸将咖啡轻轻放下凝视着她,“你的母亲?付姚欣?”
“不是、不是付姚欣!你明明知道、她叫何雅雯!别告诉我,佐御知道的事情,你却不知道,佐宸先生,这种骗孩子的把戏不好玩,我希望你坦诚一点!既然做了,就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只想听一句实话。”乔婉柔有些咄咄逼人,既然下定决心约佐宸出来,她就一定要把原因弄清楚。
佐宸忽然就笑了,“看来、阿御跟你说了很多!你也深信不疑!”
“是的,不仅相信,而且、我已经看到了何雅雯的照片!”乔婉柔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了邮箱里的照片递给佐宸,“我相信、你也很想看看!”
佐宸微微一蹙眉,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愣了只有一秒钟,他接过手机……
他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烈的表情,但乔婉柔还是发现了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她轻轻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像?现在、就算有人说她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相信!佐先生,你会相信吗?”
“这些照片……”
乔婉柔知道他想问什么,“照片是我从我父亲的办公室里找到的,在一个非常隐密的地方!我想、我父亲很爱她,但是、却又爱得很辛苦,即使那样的小心,最终、他还是失去了她。所以、他把这仅存的照片藏了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它才是安全的!才不致于像我母亲那样,被人发现,被人暗害!”
“你……”佐宸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佐先生?你不应该惊讶的!难道佐御没有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吗?那个害了我母亲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搞清楚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母亲和你的母亲、究竟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做这一切,你最终想得到什么?是可以让你的心里好过,还是可以让你死去的母亲复活?我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乔婉柔死死地看着他逼问。
“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问题?你确定我会告诉你?”佐宸置于桌面上的大手缓缓收起。
“是的,这就是我要问的。不管你说还是不说,我都要搞清楚,佐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佐宸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良久,似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的母亲、是被你母亲害死的,不是她,我父亲不会误会我母亲,那样、我母亲也不会过着清贫、拮据而又辛苦的生活,就是因为这样,她才积劳成疾,不治而终!你母亲、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乔婉柔摇着头,饶是她将两位母亲的恩怨想了n种可能,可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这一种!他说,是她的母亲间接地害死了他的母亲,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怎么?你不相信吗?”佐宸沉声问道。
乔婉柔愣了愣,半晌说道:“是的,我不信,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要害你母亲?她那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好,就让我告诉你为什么!”佐宸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因为、你母亲心里bt,同样作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所拥有的远远不及我的母亲,所以她嫉妒,她怨恨,看着别人幸福她就不平衡。于是、想尽办法陷害我的母亲,也最终让她得逞。”
“不,我不相信,我母亲那样的人!”乔婉柔用力摇头否认,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照片中,她的母亲是那样一个美好而纯真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陷害无辜的事情,她绝不能相信。
“不信?哼,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佐宸鄙夷地看着她。
“事实?什么事实?”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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