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俊想,这可能是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憋的最痛苦的一次了。直到有一天,龙齐在接到迟宫裂的怒吼电话后,脸上微微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即找到了熙俊。
他不会忘记裂在电话叫嚣的那句话:让尚熙俊那个笨蛋,今天就回他的医院去。想到此,龙齐一向沉静内敛禁不住失笑出声。他这几天虽忙,但也不是没有听说,熙俊一直像个影子跟着迟宫裂的事。想来,裂是忍无可忍之后才打了这样一通电话给自己。对照裂今天打来电话的反应,龙齐不禁想起了前几天熙俊问着自己的那些话。懒
看来那一根筋的傻瓜,还真的以为……
“你这几天一直呆在裂他们的公寓?”
“我住在酒店里。”
“医院那边没打电话催你回去吗?”以前他离开几天,那边就眼巴巴地等着熙俊赶紧回去。其实熙俊是他们几个中,身份最重要的一个。因为他有一份最最崇高的工作,而不像他们,手上说不定哪天就沾染了谁的血。
“这样的特殊时期,我怎么可能没义气地就这样丢下你们回去。”
“你……”龙齐看着熙俊,停顿了下,继续问道:“你不会是担心裂毒瘾发作,才一直跟着他的吧?”
熙俊觉得龙齐问的问题真是奇怪,他以为他知道的,他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一直憋着的嘛!虫
这下龙齐算是明白了。
不苟而笑的他,下一秒突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他甚至夸张到摘掉他那副金丝边框眼睛,附着额,低低笑着。
“阿齐,你再笑,我真火了啊!”熙俊被他笑得一脸莫名其妙。
“你觉得裂像是染了毒瘾的人吗?”龙齐收住笑,重新将那副金色边框眼睛戴上,恢复了一张冷静深沉的脸。
“阿齐,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如我们从采集来的情报中得知,裂确实被那个人注射了一段时间的冰毒。表面上,裂一直对那个人表现着自己已受了那毒的控制。可事实上,在廖北凯的帮忙之下,裂在半年之前就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戒掉了那份毒瘾。”龙齐深沉的脸上,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露出
了冷厉的神色。
“你说的是真的?阿齐,你是说,老大他,他真的已经戒掉了。”熙俊先是一惊,随后露出大大的喜。
龙齐点了点头。
但下一秒,熙俊的俊脸上又是另一种表情了:“阿齐,这件事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你。”
他知不知道,他这将近半个多月,都快要憋死了。
“我以为你知道。”龙齐甚是无辜地看着他。
“阿齐,你害死我了。”熙俊一想到这连续半个月来,自己不知死活地一直打扰着老大和沙杉嫂子的独处,禁不住背脊一凉。难怪老大每每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
“熙俊,你们在聊什么呀?”我远远地走过来,见熙俊似乎很是激动地与龙齐说着什么事,于是微笑着朝他们所站的方向走过来。
“齐,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我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这几日,熙俊到时一刻不停歇地在我面前打转,而龙齐似乎忙着什么事,我隐约感觉应该和那件事有关,因为好几次听到裂与龙齐的通话,但我知道那些事并不是我插得上手的,于是每次听到也都忍住没有去问。
我知道,裂回来了,有他们几个人的帮忙,无论怎样的困境,我相信一定都能跨过去的。而我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呆在迟宫裂的身边,陪着他。
就像他回来的那一天,轻轻将我拥在怀里,对我说,小不点,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我只要你站在我伸手能触的地方,只要一个转身,就能看见。
“嗯,我刚好过来与裂说点事。”龙齐也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妈妈都说,龙齐这孩子比少年时期更加出众夺目了。的确,那个时候的他,沉默安静,三人中他最不是漂亮精致,也不是最帅气秀气的,然而,他身上的那份沉稳,那份内敛,随着年纪的增长却愈发的有味道,就像妈妈说的,那才是真正的男人魅力。
“你怎么才回来。”电梯门刚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俊美尊贵的霸气男人,他那双漂亮得让所有东西都失了色彩的眼睛,看着我所站的位置,急急地朝着我走过来,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很是不满地环上了我的腰,将我轻带入了他的怀里。
“我答应你一小时内回来,这不刚刚好嘛!”我漾着甜甜的笑,仰脸看着他。
“下次,我还是不准你一个人出去了。”尊贵男子毫不掩饰他对于怀里女子的那份紧张。
“裂,我没事的。”我伸手,抚平他微皱起的眉。他似乎,比以前更喜欢皱眉了。他回来的这半个多月,我仍觉得自己恍置梦里,可能是这两年经常失眠所留下的后遗症,我常常半夜里惊醒,然后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着这个将我紧紧圈在怀里沉睡着的漂亮男人,他似乎也同我一样,在梦里梦见了一些让他痛苦的东西。
我不喜欢你的皱眉,裂。
他皱起的双眉,在我的轻抚下,渐渐舒缓开。
“老大,有影和韩保护着沙杉嫂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熙俊虽然不像龙齐,这几年仍参与着那些事,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当他知道老大把那样厉害的影和韩派去做沙杉的保镖,更是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