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话说不清的。情愫
“给我乖乖站在那边,玻璃扎到脚,我可不管你。”迟宫裂转过脸,对我指了指个位置,命令道。
我知道迟宫裂是怕我越帮越忙,倒也不再逞强,异常乖巧地静静站在后面不远处,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他。
迟宫裂捡玻璃碎片的背影,让我的心一阵暖洋洋的。
谁曾想到,上学那会唯我独尊,目中无人的骄傲少爷,此刻竟愿意屈膝为我做这般琐碎又麻烦的事。
“你也别弄了,万一弄伤手,明天叫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过来嘛!”
“明天早上你睡了懒觉,脑子里只想着去上课的事,我就不信你还记得这里有一地的碎玻璃。”他要是不将这里打扫干净,估计明天也等不到清洁阿姨过来,那玻璃碎片便全被小不点踩了去。对于这个结果,他不用细想也能料想到。
“对哦,还真的有可能!”我微吐着舌,笑着应道。
到了明天早上,我一定早就将这件事忘得光光的。
“就你这颗脑袋,这么多年了,我还会不清楚。”迟宫裂应了句,将捡起的玻璃碎片全部丢进垃圾桶里去。许是在想,我怎么这么乖,竟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于是转过脸来看我。
“怎么这样看着我?”迟宫裂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的眼睛,微闪微闪的,只看着他。
为他的那句,这么多年了,我还会不清楚你。对我来说,这一句,胜过千万句“我爱你”。
爱一个人是放在心上,而不是挂在嘴边的。
迟宫裂,你明明不是个会制造浪漫的主,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惊喜,让我感动。
我走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撒娇式地呢喃着:“裂。”
“不是叫你别过来的。”迟宫裂见我走到他身边,轻皱起俊眉。
算了,反正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清扫得差不多了。
“我就是想抱你嘛!”我依旧抱着迟宫裂的脖子,把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有些任性地说着。
“你抱着我,我还怎么动。”迟宫裂此刻的模样可滑稽了,左手一把小扫把,右手一只垃圾桶。脖子又被一只长得很像兔子的女人抱着。
“就抱一下嘛!”我摇晃着脑袋,就是不愿放开他。
“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或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差别吧,他是猜不透我为何会有这样举动的。
我靠着他,没有说话。
“先回房间去,我马上就好了。”
“不要,我在这里等你。”我摇了摇头,放开他。但仍然站在那边。
“你干嘛?”迟宫裂很是怪异地看着我。
“没事。”我连忙摇头。
随后迟宫裂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我知道迟宫裂一定对我此刻的行为很不能理解,无数次看着我,欲言又止。
宽大的睡袍,及腰披散的长发,忽闪忽闪的乌黑大眼,全部都只映着迟宫裂的影子。
“该死的,你到底……”迟宫裂低喊一声,一下将我拦腰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裂。”
“嗯?”他微带着睡意,应着。
“以后不准你再和别的女人跳舞。”我扭绞着迟宫裂的睡袍前襟,对他说道。
“我不喜欢你搂着那些人。”我虽然我知道迟宫裂一定是为了工作才会偶尔敷衍,但我还是会讨厌。
我似乎从来没有否认过我也有极强的占有欲。尤其是一些已经打上“沙杉”标签的东西,我可没有任何兴趣和别人分享,而且碰都不能碰。
“好。”迟宫裂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精致睡颜放大在我的眼前.
“老师。”我匆匆收好位子上的东西,眼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雷飐已步出了教室,我连忙追了上去,叫着他。
“老师……”
在他即将拐角离去的时候,我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顿住脚步,回头冷冷看着我。
“老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漾着笑,问他。
“没空。”结果他竟丢了我毫无温度的两个字。
我没想到他回答得这样直接,至少以前他从来不会用着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应该说,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异常淡漠。
“那先不打扰你了。”我有些歉意地朝他略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雷飐看着我离开的背影,那双深邃阴沉的眼睛,透着让人猜不出心思的光。
可以感觉得出他似乎在犹豫。
过了许久,对着我的背影出声道:“半小时后我会去设计室,你若要找我,就去那里。”
我听见雷飐的话,转回脸,看着他。
“好的,我等会过去。”我开心一笑,响亮地对他点头道。
雷飐看着我,没有再说话,随即转弯走了.
雷飐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想着应该用什么材质的料子来做昨晚设计的那件衣服。
“你在做什么?”他问我。
“老师,我昨晚设计了一件睡袍,只是不知该选用什么材质更好些,你快过来帮我看看。”我听见声音,探出脑袋,对着雷飐喊道。
“睡袍?”
“对啊!你不是说我设计的那件睡袍只有七十分嘛!这一次这件我就不信你不给我打九十分以上。”我抱着一块我选好准备来做这件睡袍的布料,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我知道,雷飐的打分一向严格。大家都说,能被雷飐打六十分的作品,那便已是一件拿得出手的作品。但我却绝不满足于七十分的底线,我相信自己可以设计出更好的。
而我对这一次的这件睡袍,十分有自信。
“设计图纸呢?”
“等下。”我将手里抱着的那捆布料竖在墙边,把那本设计画册递给了他。
“怎样怎样?”我期待着他的专业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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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是哪个男人给你的灵感?”雷飐一双阴沉深邃的眸子,就这样懒懒看着我。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件睡袍是一件男式睡袍。
我先是惊讶,随后有些羞赧地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而我这副虽没有回答却早已胜似回答的表情,让雷飐眼底的那抹光变得有些冷冽。
突将那本画册丢回到我手里,很是冷酷地吐了句:“很烂。”
“?”我虽没有想过从雷飐口中听到什么夸奖的词,但是我绝不会想到,他竟然用这两个字来评价我设计的这件睡袍。
真的这样差劲吗?
“老师,能给我个你觉得它很烂的理由吗?”我想既然他说差劲,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存在,就有其合理的价值。
“有时候讨厌是没有理由的。”雷飐走向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我说道。
讨厌是没有理由的?
我回味着他这句话,不觉有些气愤。就是说,他根本没有认真在看我这件设计。
“拿这件作品去参赛。”在离开之前,雷飐又转回脸,说了句。
参赛?
不是觉得很差劲吗?到底在搞什么?我愈发地疑惑。{}
“老师,你还没说,老……”
门,砰地一声关上。
独留下我一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朝着门的方向,微微吐了吐舌,在心底悄悄说了句。
只是真的要拿这件作品去参赛吗?
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但是睡袍作为参赛作品,会不会太简单了些。这一次的创意设计大赛,所有人一定是绞尽脑汁地想着与众不同的新奇作品。
不过再怎么说,雷飐这人虽有时候看着古怪,但我从来不怀疑他的专业水平。尽管很不解为何他要我拿着这件他觉得很烂的作品去参赛,但既然他这样说了,自有他的考量吧!
除非,他是故意整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作为保荐人的他,自然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光彩。
好吧,就算不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不是吗?
亲爱的睡袍,这一次,就全靠你啰!我亲吻了下设计画册,微笑着。加油!.
雷飐这人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行事从来不按理出牌。不过大家都对于他的怪癖习以为常。或许天才,往往就是因为特立独行才引人侧目。
若不是这次的宴会主人,是雷飐少数朋友中的一个,不然他是不会答应出席这类场合的。
他匆匆露了个脸,正准备离开时,刚好门口进来两个外型出众容貌俊美的东方男子,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个一身黑色尊贵西服的漂亮男人,雷飐发现,这名东方男子的出场几乎引起了宴会所有女性的注目。不过,这个男人长得着实出色耀眼。
然后他看见宴会主人在看见他的时候,竟撇下了身边的人,微笑着迅速朝着他走过去。看来,这个刚刚到来的男人,很有背景。
但是让他停住脚步,暂时打消了离开念头的却是因为他看见跟随在这个耀眼男人后面的那个清俊男子。
他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脸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在那些同志酒吧?不对,应该不是在那里。
他在这个清俊男人的身上感觉不到那一类的气息,而他也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类型。
是的,沙杉公寓门口。他记起来了。几个星期前的某一个清晨,他看见他,站在沙杉公寓的门口。
只是不知他是否和沙杉认识?
而之后的某一个夜晚,他看见一名男子进入了沙杉的公寓,尽管那天夜里很黑,路灯又恰巧坏掉了,但雷飐仍十分肯定,那个男人并不是眼前这个清俊男人。
而他更想知道的是,第二次被他看见的那个黑影究竟是谁?因为那件睡袍的设计灵感,应该就是来源于那个男人。
雷飐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很想好好认识认识,一个可以激发出沙潜在灵感的人。
一个优秀的设计师,通常可以通过他设计的服装来传递他的感情。沙杉已经具备了设计师的天赋,但是她还不太会将它发挥出来。所以她并不知道,她所设计出的那一件睡袍已经将她的内心全部剖白。
而他,不知为何,就是厌恶着那件睡袍。
尽管无任何好感,但他仍不得不承认,那是件完美的作品。如无意外的话,这一次的创意设计大赛奖杯,已唾手可得。
在一块领域里,想要做到完全地创新,设计别人没有设计过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几乎每一个IDEA都被人反复地用着。而将一件所有人都不会去注意或者说习以为常的睡袍进行创意设计,才算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突破。
迟宫裂进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一双如鹰般阴沉的眼睛,看向自己。当他循着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再放在心上。
倒是随后而入的季默,虽说是宾客云集的宴会,但他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冷眼旁观,品着酒的雷飐。
只因他的眼神,很与众不同。
是他!
于是他微走到迟宫裂身边,压低了声音,轻轻说了句。
迟宫裂的淡漠眼神顿时一紧,表情多了几分认真,问着季默:“你确定就是那个男的?”
“那天早晨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后来我特意调查了他所有的资料。除了是鬼才设计师的身份,他现在还在沙杉所在学校里教授课程,是个中意混血儿,虽然父亲那边有些身份地位,但因为是私生子,所以并没有得到家族的承认。”
“我当时倒忘记问,住在沙杉对面的人是谁。”迟宫裂沉吟一声,微挑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他。
“总裁放心,我听说他似乎交往的都是一些男子。”季默又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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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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