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凯华再次努力想说些什么,但仍然只是发出受伤的狼那样的嗷叫似的单音节,他的嗓子渴得像是在被火灼烧。
她居然把头轻轻地转向了一侧,身子一动不动,但梨花带雨的脸颊让楚凯华的心都快碎了。他把她的脸轻轻拨过来,用滚烫的唇舔舐着她的泪水,咸咸的,带着丝丝苦味。
楚凯华轻轻地温柔地把她扶起来,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声抚慰:“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的。”
“不,是我的错。其实当我第一次在西餐厅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了一种依赖。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尽管我当时拒绝了你,但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在心里已经一千次地想过该怎么再碰到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显然已经回复了平静:“但是,请你原谅,我不能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因为这似乎已经不属于我了。”
楚凯华觉得好像是听懂了,又像没完全听明白。
“我的父亲失踪后的第八年,也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内容很简单,说是他们知道我父亲的下落。我当时高兴极了,但是对方提出了一个看似很奇怪要求,他说我必须保证要听从他们的安排。而且不许告诉任何人。”
“骗子。”这是楚凯华的第一反应。
“我当时也不信。但是他们居然给我发了几张我父亲的照片,照片的场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很确定这是在父亲失踪以后被拍到的。于是我燃起了重见父亲的希望。”
买疙瘩,难道他们让她参加了什么卖银(淫)团伙,所以她刚才才觉得对不起楚凯华。但是他还是忍住冲动,保持沉默。他已经作好了这种最坏的打算,就算她是个妓钕(女),就冲她这两天的顾盼生情,楚凯华也忍了。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还能要求人家女孩什么呢?
她枕在楚凯华腿上,用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她是妓钕(女),他也愿意为她精尽人王(亡)。靠,人这一辈子,可以想象出许多感动别人的情节,但又有几件可以真正感动自己的呢?楚凯华现在脑子里只想对她说三个字——我接受。
“他们给我的任务很奇怪,居然是让我参加一个赌神小组。”
“赌神小组,这是什么东西?”楚凯华立刻在心里擦干了眼泪,看来还有救。
“他们开始训练我,主要是学习数学,从概率学起。”晕,好像在电影里看到过,楚凯华记得能够达到这种水准的人基本都是数学家级别的。
“他们一开始来中国给我培训,后来,每个月我都必须参加他们的活动。他们一会儿在吉隆坡(马来西亚首都),一会儿在新加坡,一会儿又在旧金山。他们的会员遍布世界各地。”
楚凯华又有一种看《天书奇谭》的感觉了,没想到现实世界中真有这样的组织。
“这些成员虽然来自世界各地,但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不会把我参加这个组织的原因告诉别人,别人当然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是明显的——他们的智商都特别高。”
“是吗?”楚凯华不失时机地开她的玩笑:“是指喝过酒之后吗?”
她立刻轻轻一拳打在楚凯华的小肚子上。
“姐姐,我错了。我后悔了。”
“知道后悔就好,叫你嘴里跑火车。”
“早知道你现在这么打我,我刚才就不应该停止。要是我刚才不停下来,你也就没有力气打我了。”楚凯华色色地笑了。
她一下从楚凯华胸前直起身,粉拳对他一阵猛擂,他立刻抓住她的双手,然后强行把她搂在怀里。她羞涩地低下头,像只可爱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