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南山等人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孤儿,想不到我居然有这么一个来历,真是奇妙的世界。
“那我养父呢?他是不是不在了?”我继续问道,声音压低了不少。
老喇叭沉默,并大声的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着我道:“你养父是你父亲的一位朋友,他没有卷入那个复杂的旋涡里,但是因为跟你父亲有关联,还是没有避免掉,他是一个好人”
我听完老喇叭的话,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面孔,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浮现在我每一个细胞中,伤感慢慢蔓延,我突然很不好。
“那我养母呢?”我问。
“她还活着,去美国了”老喇叭道。
这个消息算是给我的一些安慰,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那个每天夜里来给我盖被子的亲人。
我有很多问题还想去问老喇叭,但是我这个时候脑子很乱,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自己的书房,这个比较文艺的书房光线很暗,适合一个人沉默。
很多东西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我一直的逃避如今被扒开了衣服,那种致命的伤痛让我满目疮痍,生活总是如此荒唐,我并不知道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我有亲人活着,我该高兴,可是我该如何面对,那死去的养父就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吗?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抽起了烟,很呛,似乎买了假烟。
很多事发生了就不能改变,与其一直逃避,还不如去面对,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逃避了,我该去做一些事了。
想了很久我终于想通,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生活不能一直逃避,那样始终无法走出自己的世界,我该去面对了。
我掐灭了烟头,不知抽了多少根,出了门,客厅里老喇叭还在,正跟黑子聊着,见我出来,都看着我。
“我脸上又没长花,有啥好看的”我笑着说。
黑子笑了,南山笑了,大块头也笑了,老喇叭微笑点头。
“我还有些事不明白,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了解?”我问老喇叭。
老喇叭笑了起来,道:“这件事我不能回答你,到了时间你自然会知道”
我白了一眼,这对于刚才问的而言一点都不要紧,老家伙怎么就不说!
“您能看懂青铜不?”我问。
老喇叭摇头,说:“那东西这个世界上能看懂的人不超过五个,你父亲就能看懂”
“那次故意引诱我去西藏的是不是你老人家?”我问。
“算是吧”老喇叭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
我问了很多问题,但是没有得到太多震撼的信息,洗了个澡,然后跟着老喇叭去吃了一顿饭,路上我把那个手机递给了黑子看,黑子说这件事交给他,我也算放下了心,一切平静了下来。
何越洋,那个刚刚相认的表妹出乎意料的没有跟着我回来,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我忍住没问那些从未见过的亲人住在哪里,一个人回到了咖啡店,当初心血来潮开的店,现在想来真是小孩子气,太文艺,太酸了。
我刚走进咖啡店,里面的店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疑惑的问怎么了,他们说前几天看到新闻里有人医院劫持病人,那场面全部被人拍了下来,电视上那几个人当中我就在里面,以为我被抓了关起来了,怎么也没想到我突然会出现,难道电视上新闻报道的不是我?
对于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我一一解释了一下,编了个谎话,就说那是一个演习什么什么的,他们心存疑问但也不好再问,我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有个长的很清秀害羞的女店员突然跑到我身边小声道。
我疑惑,表示不知何意。
“小曹啊,你最近都不在,难道就不想老板娘?”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
当时的一个喝醉酒的玩笑话,真的被她们当真了,这可真是一个麻烦。
一旁的其他人把曹清谣推了出来,曹清谣走到了我身边,然后两人对坐,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我真的很呆?
我该拒绝吗?我问自己,似乎我也不小了,可是我现在没时间没精力来考虑这些,先不管了,问问她怎么想的再说,我这样想到。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对面的曹清谣脸红不已,没想到我突然会问这么一句傻逼的话。
曹清谣红着脸点了点头,在我记忆中似乎她很外向,不至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吧。
“这方面的事我还没想过,不过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试试,或许你在了解我之后就不会再喜欢我了”我说。
曹清谣高兴的点头,一旁的众人欢呼了起来,我挠了挠头,发现自己好笨。
从此,古城西安一家咖啡店里多了一个老板娘,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始终守在那家咖啡店不曾离去。
咖啡店里的人对我们表示了祝贺,纷纷要求请吃饭,问什么时候吃喜糖,有的甚至还问了一些让我目瞪口呆的问题,我就这样跟曹清谣在了一起,黑子后来经常说很羡慕我,我也同样很觉得自己很幸运,只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孤独与辜负似乎早就盯上了我们。
咖啡店早早的关了门,又是一顿聚餐,大家都玩的很嗨,饭桌上不停的开玩笑,气氛很欢快,然后人散了,曹清谣跟我回到了我的住处,她睡卧室,我睡客厅。
我陪着曹清谣到处逛了三天,晚上接到了黑子的电话,让我们明天去上课,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感概,我这一生还真是与考古有缘,本来不完整的大学就这样又发生了转变。
“黑子打来的吗?”曹清谣问道,脸上浮现醉人的笑容。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我还要去大学上课,明天就去”我苦笑道,我之前告诉她我大学早就辍学了。
她一愣,然后笑嗤嗤道:“真的假的?”
“考古系,而且跟你一个学校”我说。
她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然后很开心很开心,她靠在我肩上不断的蹭,想来这差不多就叫幸福了吧,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第二天,黑子到了我的楼下,南山,大块头也都在,看着我后面跟了个漂亮的姑娘,而且还牵着手,于是黑子笑的很贱的看着我道:“弟妹?”
我点了点头,是该嘚瑟一下,我们这群单身汪中我算是第一个告别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