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咱儿子,他不是那种拿婚姻大事开玩笑的人,而且你没看到,天御看着从溪的眼神是非常温柔的,这绝对不是装样子能装出来的,咱儿子你还不了解吗,那是妥妥的硬汉,又冷的很,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做出蒙蔽家人这种事,哎呀,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让你看个视频吧,看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梁昊雷令风行,一屁股坐到项盛钦身边,打开光脑,调出星星论坛上那个视频,播放起来:“你看儿子这眼神,这脸色,你还敢说他不喜欢这少年。”
项盛钦随着视频的播放,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拉过梁昊的手,漫不经心地捏着:“看样子这小子是真心动了,可是我对从家私生子的了解,天御应该不会喜欢上这种性格的人啊,你见了那个私生子,感觉怎么样?”夫人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不然当初怎么会从那么多追求者中,挑中自己呢,项盛钦自恋地闪过这个念头。
看来项天御的自恋还是有遗传出处的,看联盟主席就知道。
梁昊想了想,疑惑道:“当时我被儿子抛出的订婚宣言吓到了,只觉得那是个很乖巧的孩子,长得不错,你说会不会是从家的夫人故意抹黑人家孩子啊!”
“这倒是也有可能,这样吧,既然天御这么说,那让他把人带回来看看,从家的事也是麻烦,最好我们一家坐在一起好好聊聊,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免得一家人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刚才梁昊的话是真让他的心刺了一下,当年两人的感情是联盟出了名的好,几十年过去了,彼此依旧如一,可今天梁昊因为项天御的事,出口的话才让他警醒,位置越高,想得越多,属于年轻时的单纯爱恋早已不在了。
项盛钦难得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梁昊的头发,温柔而眷恋。
梁昊眨了眨眼,嘴角弯弯,为了大儿子,他也是拼了。
项家的气氛还算和谐,从家就不那么惬意了。
自从在大街上发生了不举事件之后,钟子聪就停留在暴躁的情绪里,没有□□,他倒是不担心不举这个传闻,他举不举自己自然知道,头天还跟一个美少年开房,第二天怎么可能因为从溪的一句话而动摇,他暴躁的是从溪的态度不对,被甩了的人不应该哭着求着他回心转意吗?怎么着也得揪着他质问原因呐,怎么可能那么平静地对着他,像看陌生人一般,还用言语污蔑他,那个曾经跟在身后叫着聪哥哥的小人儿去哪儿了。
钟子聪虽然不很在意,可从林在意啊,事关他以后的幸福,怎么可能不关心,加上张家幺儿的推波助澜,毫无意外,钟子聪和从林被放进了一起,然后,大家懂得,只需要十分钟,从林铁青着脸,从房间出来了。
至于结果,还用说吗,看从林的脸色也知道答案了。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本来是个小笑话,都不怎么相信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个小小的不举怎么可能治不好,开玩笑呢吧,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钟子聪真的不行。
从林直接开口结束了两人的关系,甚至回到从家本宅,找从夫人哭诉,他这会儿可是想起来了,从溪说过是听到从夫人的话,才知道钟子聪不行,也就是说,从夫人很早就知道这件事,而这位夫人则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还冷眼旁观,从林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别要脸了。
从瑜从香本来是想找从夫人去项天御别墅堵人的,结果从夫人三口则被堵在了本宅,钟家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只是个饭后谈资,对钟家却是个沉重打击,钟子聪是既定的继承人,平时做的也不错,谁知道关键时刻会爆出这样的丑闻,钟家人果断阴谋论了。
要知道钟子聪很多时候都在从家过的,小时候甚至一直和从廉一起接受教育,可见在从夫人的周旋下,从家和钟家成了牢不可破的盟友。
现在钟子聪出了这种事,会不会是从家做的手脚,以达到吞并钟家的目的,谁让钟家这代只有钟子聪这一个拿的出手的继承人呢。
因此,从家热闹了,从德简、从廉也被叫回了家,迎接从林的吵闹和钟家的质问,前者好解决,一个旁支,给脸不要脸,自甘堕落,还想给你做主,多大的脸。
从夫人的手段也干脆,直接打晕,扔回了旁支,在主宅呆久了,真以为是主家少爷了。
钟家就比较棘手了,怎么说也是娘家人,那可是她在从家立足的后台。
“大哥,我真没说过子聪不举这种话,何况这种事情,我一个做姑姑的,怎么可能清楚,子聪你来说,这种事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夫人还算比较冷静,柔和可亲的脸色很好地安抚了一群暴躁的男人。
“姑姑,我觉得这事跟溪儿有关,前几天还好好的呢,自从溪儿说了那话之后,就不成了。”钟子聪涨红了脸,却不得不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
“是不是从溪对子聪怀恨在心,使了什么手段?”钟翰作为钟家家主,神色还算平静,可眸子里的狠戾稍稍泄露一丝,都忍不住让人浑身发冷,不管这事跟从溪有没有关系,他都觉得让那个祸害消失,当年若不是妹妹要玩什么养废手段,怎么可能容忍那小崽子活到现在,还差点搭上自己的独子。
“对呀,灵灵,子聪不是说了吗,是从溪说了这件事,之后才发生的这些,肯定跟从溪脱不了干系,不行,你赶紧把他叫回来,这事要是他干的,你们谁都不能拦着,我非活刮了那贱种不可。”说话的女人坐在钟翰身边,体型比较丰满,正是钟子聪的母亲梁幽。
从廉坐在一旁,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父亲一眼,就继续装木头,他早已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但对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少有关注,有父亲母亲全心全意的培养,他在从家的地位很稳固,被人当面称儿子是贱种,父亲还能够面色平和,从廉也真是服了,恐怕他永远也修炼不到父亲的那种层次。
“那可是你儿子,你到是说句话啊!”从夫人轻轻推了从德简一下,娇声道。
“我没有那样的儿子,是你非要养着,现在养出麻烦了。”从德简长得不错,看起来正直又有威严,说话虽然带着埋怨,却让钟夫人心中甜丝丝的。
“我还不是怕你被外界说冷血,连自己血脉都不顾,这才一直养在身边,谁知道会好心没好报,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还害了子聪,对了大哥,子聪的身体检查过了吗,结果怎么样?”从夫人一句话,直接把这件事扣在了从溪身上。
在座的人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意义,可见是习惯了的,说起检查结果,钟翰的脸色又拉了下来:“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钟子聪脸色青紫,自己的隐私被拿到桌面上讨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对于一个男人还说,这是羞辱,何况还是出身世家的继承人,一路顺风顺水地生活,上来就经历这般打击,却是不太承受得了:“我先回家了。”不等众人反应,起身便离开了。
大家面面相觑,却也理解他的难堪,钟翰和梁幽的脸色也不耐起来。
从德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治疗要紧,科技院的程院士跟我有几分交情,明天我让他去钟家一趟,从廉你去把从溪带回来,整天待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那就谢谢妹夫了,只是钟家希望从溪回来之后,能直接送到钟家。”钟翰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跑出去的儿子,他有点不放心。
“自然。”在从德简的心目中,从溪从来没得到过他的承认,现在钟家需要一个交代,不管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都需要把他推出去,让钟家泄愤,顺便也不想家里一直住着一个外人,这下好了,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钟家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告辞。
从廉站起身刚要走,却被从夫人拦住了,回身说道:“廉儿先别急,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办,从溪现在住在项天御的别墅里,你们根本进不去,更不要提捉回来了。”
从德简惊讶地抬起头,他刚从第三军回来,还真不知道从溪身上发生的事。
从夫人立刻添油加醋地把论坛的消息,他们去别墅发生的情况一一说了“这件事我也一直想不通,天御殿下不可能看上从溪,可又让他住在私人别墅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从廉你直接去找项天御,把我们刚刚得出的结论告诉他,问问他的意见,记住,对天御殿下那样的人,直接问,效果会更好,若是殿下不很在意,就把人带回来,若是出现其他变故,你能做主的自己处理,不能做主的再问我,记住,不要得罪项家的人,具体操作,你要做到心中有数。”从德简考虑了一下,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明白了!”
从廉带上军帽,大步离开了家。他有时候会想,除了他是长子外,也许就因为他长相和父亲最像,才被列为继承人,作为弟弟的从瑜,因为是龙凤胎的缘故,长相大多遗传自母亲,秀丽为主,从溪身上找不到和父亲的相似之处,当初若不是做了三次DNA,都证明是父亲的种,从家还真不相信,那个瘦弱单薄的男孩会是正直严肃的从德简之子。
当年从溪的母亲也是这个原因才早早把人丢给从家,拿了一笔钱离开的吧!毕竟若是长得像从德简,还能用亲情长相扯着从德简的目光,可惜从溪长错了方向。
从廉想找项天御很简单,他们都在军部任职,从廉28岁,任上校军衔,直属从德简的第三军区。
经过从德简的指导,从廉有话直说,对于‘从溪可能跟钟子聪不举的事情有关’这件事,项天御只是板着脸,冷笑了一声:“证据,拿出证据来,从家和钟家不会是仅凭一句话就想把人定罪吧,要是这样的话……”
未尽之言绝对不是从廉想听到的,从廉忙摇头打断他的话:“上将说笑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猜测就盖棺定论,这次也是怀疑,所以这才想把从溪带回家问问当时的情况。”
项天御一摆手:“不用了,从溪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以后会是我的伴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若是拿不出证据,还想嫁祸到小溪头上,项家是不会答应的。”
直到副官把他请出去,从廉还没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上将刚才说什么?从溪是他的未婚夫,以后会是伴侣,他没听错吧,就从溪那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凭什么?
这个消息不但把从廉炸懵了,连听到的副官谭凤都有点晕,不是做梦吧,上将大人有未婚夫了,从溪是谁,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谭凤掏了掏耳朵,觉得等送走这位访客,回去好好打探一下消息,上将大人的八卦,只想想都兴奋得手抖,哎呀,今年真是爆料大年,先是小绯闻,再是钟家继承人不举,接着单身39年的全民偶像有了个未婚夫,啧啧,年度大戏提前开唱了呀!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