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换了一种酒?”
司空阳点点头。
“先前不是和你说过,乾元城的酒也很出名,你要尝尝吗?”
她摆摆手,先前没有真的喝的时候,她对于话本里主角们都爱一醉解千愁的豪放举动羡慕不已,那日喝了一口后,辛辣刺激的感觉颠覆了她所有的想象。
“不辣吗?”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今天吃的鱼辣么。”
澹台夏第二次吃辣,吃的那是大汗淋漓,灌了好几口的水,从此再也没碰那道出了名的麻辣鱼块,一想到那个鱼的滋味,她舌尖一麻,唾液疯狂分泌。
“辣。”
“好吃吗?下次还想吃吗?”
澹台夏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还挺怀念那个的鱼的味道,甚至觉得下一回自己可以多吃两口,也许哪一天就能面不改色的吃完整条鱼。
她顿时就明白了司空阳的意思。
品鉴楼是中空的,他们坐在里面,能看到中间的动静,此刻白玉的台子发生一道通顶的红光,澹台夏被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
司空阳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也看向了外面。
“拍卖会开始了。”
与此同时,一道玉石相击的声音也响彻整间品鉴楼。
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顿消,整座楼都安静了下来。
澹台夏也往外面看去,却见原本雾蒙蒙的屏风中间有一块变得透明,通过这个,她看清了红光中的情形。
通顶的红光中是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她云鬓高挽,穿着珍珠串儿的步摇在发髻间微微轻颤,一身白色的衣衫包括着凹凸诱人的身体,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一只翩翩于飞的凤凰,凤凰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能从她的衣服飞了出来,而女子面上仅露出一双美目,琉璃一样的眸子一转动便是一波风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这样风情万种的美人儿着实让澹台夏有些羡慕。
“哟,看来今天有好东西,品鉴楼的‘头牌’都出来拍卖了。”司空阳又灌了一口酒,墨色一样的眼睛看着红光中的美人。
“你认识她?”
“这个美人儿,是品鉴楼的招牌之一,名叫挽云,元婴高手,是个二十二岁就结婴的天才,今年才不过二百来岁,天下至少一半的仙人都为她动过心,只可以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她至今都没有过道侣。”
澹台夏听完司空阳的介绍更加羡慕了,这样强大自信的女人,简直就是她为止奋斗的目标。
“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多好啊。”
司空阳有些头疼的看着澹台夏,补刀了一句:“你先搞明白意识是什么再说别的吧。”
她泄气,听司空阳这个语气,她可能不是天才,甚至更严重一点,她都不是修仙的好苗子。
“我也能修仙吗?”
带着一丝希望,她问了下司空阳。
司空阳挑眉,好整以暇看着澹台夏:“我不信你没有去测过灵骨。”
啊,原来司空阳也是对没灵骨的人没办法啊,她还以为,还以为……
她蜷缩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起来。
还是不死心,她又问了一句:“我小时候的时候,你说过我体质特殊……”
司空阳点点头,没否认这句话。
“我不适合修仙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的希冀像一个小小的火把,尽管微弱,却还是燃烧着,他有些不忍心骗她。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她继续追问。
司空阳又喝了一口酒,抿了下唇,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你想好要和我圆房了吗?”
臭流氓,三句话就没个正形了,澹台夏不想听他讲话了,专心致志看向了屏风中的小屏幕。
她这是才发现,虽然如此,但并不能看到其他房间的具体情形,红光中的挽云开口说话了。
“感谢各位前来品鉴楼,我们今晚的拍卖即将开始,先带来大家看第一件拍卖的宝物。”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红光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放在精美的盒子中的东西。
那是一颗圆润莹白的珠子,散发着幽幽的荧光,看上去就是一颗会发光的珍珠而已。
“此乃东海千年蛟妖的内丹,无论是炼丹炼药,亦或者直接服用,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宝物。起拍价一千两黄金,每次加价不低于两百两。”
乖乖,澹台夏咋舌,一千两黄金。
“千年的蛟妖十分罕见,若是放任它在修炼几百年,它就可以脱胎换骨变成龙了,能把它杀掉还没让它的内丹爆掉,这人也是个修为很高的人了。”
“修仙的人都这么有钱吗?”
这才是澹台夏关心的重点,这种东西在不能修仙的她眼里,就是个会发光的珠子而已。
“你看玄魔大陆这么多国家和城市,哪一个不需要仙人的庇护,这庇护你当是仙人的恩泽吗?不,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唉,可是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连意识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可怜罢了。
红光中会实时显示这件宝物的拍卖价格,就澹台夏和司空阳说两句话的功夫,这个内丹已然拍到了七千八百两黄金,而这个数值还在上涨。
最终,它以九千二百两的价格成交,眼下,才是拍卖会的刚开始。
这时,挽云介绍了第二件宝物,它被裹在一块布里面,看形状,是个细长的东西。
只见挽云轻轻把布打开,是一把黑漆漆的匕首。
“铸造大师叶柳的最新作品,金甲衣在它面前也如纸一样薄,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物,起拍价五百两黄金,每次加价不低于十金。”
云挽刚说完,澹台夏就心动了。
之前给司空阳喂得毒药好像完全没有作用,她还是觉得用兵器比较顺手,也比较保险。
“想要?”
司空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主动问了句。
澹台夏有点不敢点头,这毕竟是用来杀他的武器,还要他花钱拍下送给他,多少有点残忍。
“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代价,你懂得。”
她觉得她也有点看不懂司空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