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少秋的这番话,林岑月瞬间脸色陡变,瞪大的美眸中满是惊疑之色。。
林岑月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白皙的额角上沁出了汗珠。
她们都没想到,就这么一床被子,居然会造成这样的祸事。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似乎猜到了她们的想法,郑少秋自顾说道:“之前钱金鑫戴着的也属于此类,是丧阴德的葬器物,非但不会交来好运,反而会惹祸上身。”
“这种冥冥之中的关联,虽然看不见,但确实真实存在。”
“王朝的气运同样也是如此,兴衰更迭自有定数。”
听到这番话,姐妹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别墅之后,郑少秋找齐家伙,开始清理青铜器。
林岑月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应该是去忙项目的事了。
林肖月倒是无事可做,百无聊赖,蹲在郑少秋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
“姐夫,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她娇声说道:“我在网上查了半天资料,还是没查到,你就告诉我吧。”
郑少秋手上拿着专业的工具,清理青铜器皿上的红斑绿绣,听到她的话后,头也不抬的说道:“这玩意是战国时期的。”
“战国?”
听到这个词,林肖月明显被震了一下。
就这么随便在地摊上捡的东西,居然是战国时期的……
什么时候战国的物件,都跟烂大街的白菜似的了。
郑少秋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说道:“战国,是一个钟鸣鼎食耳朵时代,青铜器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享有,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而且,在那时,青铜器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祭祀。”
林肖月一边听着,黛眉渐渐蹙了起来。
“拿一个橙子给我。”
郑少秋忽然出声问了一句。
林肖月愣了一下,赶紧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递了过去。
“我要的是橙子。”
郑少秋淡淡瞥了她一眼,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
林肖月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不都一个味吗……”
郑少秋懒得解释什么,直接站起身来,拿了一个橙子,剥去外皮之后,轻轻挤压。
黄橙橙的橙汁滴在白盏中,看上去颇有食欲。
随后,他又转身往门外走去。
要去除青铜器上面的锈迹,可以有很多种方法。
水煮是一种,他之前也用过很多次,不过这个青铜器的情况和之前有些区别。
上面的锈迹不是天生天长的,而是人为做上去的。
所以,方法也要不同才行。
不多时,郑少秋手上拿着一瓶白醋走了回来,打眼往白盏中一看,顿时微微一怔。
只见白盏中已经空空如也。
一旁的林肖月伸出诱人的香舌,在嘴角舔了一下,笑道:“姐夫,你别说,这种鲜榨的橙汁味道确实不错。”
郑少秋盯了她足足三秒钟,直到把她看的红了脸,这才转身,如法炮制的又弄好半盏橙汁,随后他又滴了几滴白醋进去。
橙汁配上白醋,空气中顿时弥漫一种浓郁的酸味。
做完这些之后,郑少秋找来一个毛巾,蘸满橙汁后,轻轻地覆在青铜器上,并且把有褶皱的地方压实。
看到这里,林肖月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对这个方法还真挺好奇的,瞪着卡姿兰大眼,不停地看来看去。
五分钟后,郑少秋把毛巾取下,又抽出一张棉布,把青铜器上面的橙渍擦干。
周而复始的动作,足足重复了十几遍,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到最后,青铜器上面的颜色已经浑然一体,之前的红斑绿绣也都不在了。
见到这神奇的一幕,林肖月啧啧两声,拍了拍郑少秋的肩膀:“姐夫,你这手艺相当不错啊,不如这样,等回到平京之后,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合伙开一个古董修复店。”
“就凭这门手艺,那软妹币还不是滚滚而来,数钱数到手抽筋……”
说到这里,她哈哈笑了起来,美眸中闪过一抹无限憧憬。
郑少秋额角上的青筋暴了起来,黑着个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并且把房门上锁了。
林肖月见状笑的咯咯咯不停,如同一个母鸡似的。
直到入夜时分,林岑月这才回到别墅。
这边的项目已经完事了,平京那边堆积了不少事务等着处理,她订好了明天的机票,问郑少秋要不要一同回去。
郑少秋点了点头。
那张名帖已经卖出去了,而且该去的地方他都去过了,没有必要在魔都多呆了。
至于那把钥匙,还有那个保险箱。
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取出其中的物件,一来是现在根基不稳,二来……
有林肖月在身边,这件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次日清晨,二世祖盯着黑眼圈回到了别墅,双腿都打起了摆子,明显这几个晚上,纵欲过度。
“怎么不多留一段时间呢?”
他拿着精致的茶碗,凑过脑袋,暗暗压低了几分声音问道:“要不先让嫂子回去吧,我带你出去好好潇洒潇洒,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大腿能夹死人呦。”
郑少秋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二世祖现在已经被他训习惯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即乐呵呵的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等过几天我也该回去了,老爷子那边催得紧,让我不要在魔都久留。”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问道:“对了,那莲花天珠……”
郑少秋半垂眼皮,静静说道:“放心,时机一到,自会给你。”
“好,一言为定。”
匆匆吃完饭后,二世祖亲自开着防弹宾利送郑少秋一行人去机场。
蓝天白云之上,飞机如同大鸟一般翱翔。
二世祖站在空地上,伸出手来,轻轻挥了两下,眼中破天荒的有些伤感。
他本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眼高于顶,这辈子也没服过谁。
郑少秋是为数不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