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小严当场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自己与何齐宽之间的距离。
看着房产证上写的是自己名字的何齐宽,大脑里面却一点儿在这里生存过的画面都没有,完全一脸懵逼,内心更是瞬间被恐惧充斥。
“不,不对,不可能,这不可能!”
何齐宽看着房产证上面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否定道。
要是这房产证上面的名字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恐怕说破天都不会有人相信他。
还有那个奇怪的账本,上面可是记录了许许多多当地的,还有某些政府高层的来往交易记录,一旦那个账本被曝光,无论真假,不仅自己会遭殃,恐怕在整个社会都会掀起一阵强烈的波动。
“账本,账本呢?”
何齐宽自己也不知道该干嘛,不过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那本账本还有自己手中的房产证藏起来,或者给毁掉。
可当何齐宽看向原本摆放着账本的地方,发现账本根本不在原地了,同时还注意到了一只小心向后退去的小严。
这个房间内只有何齐宽跟小严两人,所以何齐宽可以肯定,账本肯定被小严给藏起来了。
“小严,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怎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何齐宽努力的压下了自己惊恐不安的情绪,尽量的想要表现的淡定一些。
“不是,何队,那什么,我想去看看弟兄们都忙的怎么样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小严那是恨不得撒腿就跑,可他是知道何齐宽的本事的,要是自己贸然做出过大的动作,从而惊到何齐宽的话,恐怕自己连房间的门都出不去。
“怎么?你怀疑我?”
何齐宽眯着眼睛,密切的注意着小严脸上的表情。
“不不不,怎么会,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跟您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您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这肯定是栽赃。没错,一定是栽赃,假如您真是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真是您的别墅,那也不可能会让别人搜查自己家的吧?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严在设法稳定何齐宽情绪,想让何齐宽相信自己的同时,步子却在一步一步的往后挪动。
只要小严能够再靠近一些门口,他便打算一边跑一边扯破喉喊救命,到那时,只要能够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就算他何齐宽再厉害,也不用怕他了。
可小严的这些小心思又怎么会逃得过何齐宽的法眼?
只不过小严的内任然充满了恐惧,何齐宽就已经从看到房产证上面写着自己名字时的那种震撼,不可置信,以及恐惧中慢慢的调整了过来。
“站住!”
何齐宽不能容忍小严继续这么后退,当即便嚇了一声。
何齐宽的声音雄厚有力,吓得小严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何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好不好?”
小严自知如果何齐宽对自己动手的话,自己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当场乞饶。
“账本!”
何齐宽实际上也不敢在这里对小严做什么,毕竟楼下还有大量的警员,要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下面那些人的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当然,何齐宽也不可能真的相信小严承诺自己不会到处乱说的鬼话,放着这么颗定时炸弹不管不顾的。
何齐宽慢步走到了小严的面前,小严直接紧张的双眼紧闭,浑身哆嗦,生怕何齐宽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我希望你惜命一些,给我怪怪的站着别乱动。”
不过何齐宽只是绕着小严转了一圈,然后直接抽出了小严别在腰间的账本之后,转身就朝着那个大黑柜子走去。
何齐宽之前就注意到,在那黑柜子里面,有块印尼,而且还有支钢笔,可能是平时用于记账用的。
虽然何齐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跟这个别墅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当今社会,不,从古至今,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用一张嘴去解释的,更何况是在有铁定的证据面前。
太不合理了,很多东西都太不合理。
首先让自己想不明白的就是,如果这栋别墅是有记录的,为什么之前怎么调查都查不出任何有关这栋别墅的资料,反而非要自己亲自进入到这个保险库中,才发现这个房产证?
还有就是,虽然这栋别墅不是自己的,甚至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压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可何齐宽却总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又是为什么?
在还没有被更多人发现的情况下,必须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小严,不能让自己被这不明不白出现的房产证给毁了。
当然,自己又不能真的把小严给绑了,等他把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之后,再把他给放了,虽然何齐宽之前第一反应确实如此,但这根本不切实际。
楼下还有那么多双眼在看着自己,如果这么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的话,恐怕就算藏在底下三尺,他们也可以掘地三尺把人给找出来。
于是何齐宽便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那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只要让小严在这账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自己再随便添油加醋写上一些子虚乌有的记录,再让小严按个手印的话,那便可以彻底将事情解决在无形之中。
随后只要再将这两样东西瞧瞧的带走,那自己暂时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计划好了那接下来就应该开始实施计划!
何齐宽斜坡小严,让小严按照自己所说,在那本账本上添加了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比如毒品交易,人口买卖之类的,最后还不忘让小严签字按个手印,增加真实性。
期间小严没敢有做出任何反抗,何齐宽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让自己怎么写,自己就怎么写,直到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全名严煜龙,再把手印一按,这才彻底完事儿。
亲自监督着小严做完这一切之后,何齐宽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由于房产证与账本还挺大,如果自己一个人同时把这两样东西塞到怀里,难免会给人看到,于是何齐宽便将房产证交给小严,同时自己则把那本账本给收了起来,对着小严笑道:“在你进队的那天,我就非常看好你,就打算以后让你接替我的位置。”
“那……那楚继呢?”小严紧张道。
楚继,就是小严的那个溜须拍马的师兄,楚继也是顶着何齐宽的位置,所以才对何齐宽一直惟命是从,成天跟条狗一样的伺候着何齐宽。
“楚继?呵呵……”
何齐宽拍了拍小严的肩膀,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过俗话说得好,百密终有一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齐宽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在保险库内威胁着严煜龙的同时,这些话完全都被站在门口想要向何齐宽汇报别墅搜查进度的楚继给听了个正着。
楚继偷听到了何齐宽与严煜龙之间的对话之后,那叫气的一个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进保险库,掐着何齐宽的脖子就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不过楚继却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手机,静悄悄的从保险柜的门口离开了。
没错,楚继已经把何齐宽威胁严煜龙的全部经过,都用手机给录了下来,接下来,只要楚继把这个视频发布到网上,何齐宽铁定会完蛋。
其实楚继原本是想要上交到县级的有关部门,不过考虑到那本账本上的名单,楚继就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海煌县里面儿的干部的名字七七八八全都在那个账本上面,甚至还有更高级别的领导,他要是傻不拉几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这个上交的话,那恐怕会倒霉就只有他楚继一人。
所以楚继便想要利用社会的舆论,制造出一场可能前所未有的惊天壮举。
不过在那之前,楚继必须得把那本账本给弄到手,那样的话,面对社会舆论以及铁证面前,何齐宽将必死无疑。
“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卖苦卖力的就像是条狗一样的伺候着你,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刚来不久的实习生,既然你无情,那你就别怪我无义了。”
楚继愤怒道。这也是他多年以来在心底积压已久的,对何齐宽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契机,彻底的爆发了。
而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何齐宽,以为搞定了严煜龙就没事儿了之后,就像松了口气,开开心心的从保险库内走了出来,并且看着自己怀内的口袋,小心的用手拍了拍。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这何齐宽知道,而且就算别墅的房产证上写了自己的名字,自己也绝对不能要,否则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贪念这些物质东西而惹上天大的麻烦。
一个小警察,恐怕花上十辈子的功夫,不吃不喝,也赚不来这个房间内十分之一的财富。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贪些小便宜,之前一进入这间房间的时候,何齐宽就注意到了摆在房间最里面支架上的,一块龙形的,肉质极为饱满的龙种翡翠。
现在架子上已经空了,因为那块翡翠已经落在了何齐宽怀中的口袋里了。
大物件没办法带走,钱财黄金更别谈了,所以只有这种又小又昂贵的东西,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给悄无声息的带出来。
现在何齐宽可是摸着自己怀里的翡翠,乐的合不拢嘴,大事儿小事儿都解决了,剩下的只要把房产证还有账本给销毁,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小严,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跟我下去看看大家搜查的到底怎么样了?”
何齐宽的心里承受以及应变能力极强,所以即便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都能瞬间把心态给调整过来。
然而对于刚刚实习不久的严煜龙来说,他的心思承受能力绝对有限,心里揣着这么天大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装出像是没事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