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武大人却是固执,又像没看到众人目光一般。
只见他再次道:“世家之女,皆有联姻之用,陛下若得世族之女,方才能使社稷更加牢固!”
看他这一根筋模样,君仇欣想到武不言,嘴角不由抿紧几分。
武大人就这样把一直以来联姻的目的说出,让多少多少有些难堪,皆是越发不悦他。
上头的君仇欣面上不显,沉声说:“难道大家入朝为官,不是为了人民社稷,而是为了谁家女儿更得君王宠爱,谁家能更得君王恩宠?你把朕当成什么?”
众人一听,忙说不敢。
明知道君砚寒之后便不再提选后妃之事,这武大人这样说,就是存心和君仇欣作对啊。
此事如今就这样被说开了,一些有想提选秀之事的人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只得把此事给咽了回去。
武大人这会儿方才看出君仇欣怒意一般,拱手道:“陛下息怒,臣亦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有劳武大人了,可那是朕的家事,就不必武大人操心。武大人若是真心存江山社稷,不如多出去看看民生,看看哪个地方还需要脱贫,这才是真的为了社稷着想。退朝。”
一旁的新田看君仇欣又生起气,便跟着道了一声退朝。
自己如今越发像一个太监了,日后还能讨到老婆吗?
新田陷入了深深地忧虑当中。
武大人的话没对君仇欣的婚姻起到一点影响,内务府和司礼造已经开始安排起此事,每一天就紧着安排。
君仇欣又给古夏应去了信,婚后他是要带着文兰“回门”的。
倒是新田,看到别人娶老婆,忍不住也着急起自己来。
他找到君砚寒,说了自己的纠结。
“怎么说我也不是真的太监,不能一直在宫里带着,你看这做惯了大总管,大家都以为我是太监,那些小宫女都不找我了。”
君砚寒一边艰难地敲核桃,一边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这些年也的确是辛苦你了,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辞官?”
新田点点头,说:“接替我的人已经有了,就是前几日那个刘郝,你也夸过人家机灵,跟着陛下再好不过。”
毕竟那是自己亲自带出来的,自己当然要好好推荐一下。
君砚寒想到那刘郝,也忍不住点点头。
“那好,你把刘郝带到志儿跟前,若他看着满意便留下。至于你……你可想过出宫之后要去哪儿?”
这话可把新田给难住了,他摇摇头,“暂且没有。”
君砚寒一想也是,便让宫人把桌上那花花绿绿的纸拿给新田。
只见纸张上,大大写着“红娘馆”三个大字,下边还有一串奇怪的宣传语。
“你拿着这个去旧王成找柳梦淮,她说自己可以射丘比特之箭啥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媒婆就是了,她会帮你的,旧王府也可以给你住。若是你不愿意去那里,我也不强求。”
君砚寒还是担心王伯没人照顾,对方又不想来这儿,他只想给对方找一个可以说话的。
新田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错。
“我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那里了。”
离开这么久了,自己都快忘记那儿什么模样了。
……
虽然是紧张筹备,可君仇欣的婚礼还是被武大人给破坏了。
京中都在传君仇欣即将迎娶的新后还有一年方才及笄,在京中掀起了一场风浪。
武大人从异族人那里听说文兰把年龄虚报,还有一年才及笄。
想到自己如今不得君仇欣喜欢,自己说了对方肯定会虚报年龄,武大人就决定让这件事在京城传开。
君仇欣也想到这一点,原本是想要更改文兰的年岁的,可如今事情已经捅出,众人都在说婚事暂缓。
这婚事只得被缓下去。
这可愁坏了君仇欣。
文兰出大理寺那天,自然就没有什么红装。
不过她并不觉得难过,还是欢欢喜喜地回了宫。
她第一个去拜见了封四月,对方看到她便笑了,“不用行这么多礼,反正日后都是一家人。”
文兰闻言,面上又是羞红。
她被姑姑扶到一边坐下,便也懊恼道:“我也不知自己竟然小了一岁,给陛下他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了。”
自己父亲清醒之后,把自己的年龄重新算了算,才想起本该今年及笄的自己还要再等一年才能及笄。
封四月笑道:“不妨事,弄清楚也好,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年岁再小一些呢?”
反正她是希望自己永远十八岁的。
文兰听完低笑,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君仇欣下朝,气呼呼地回来时就看到文兰,又懊恼起来:“我都忘了去接你了!”
“陛下日理万机,记得我就行,不必为了我耽误正事。”文兰说着,又问:“陛下方才那样生气,可又是朝堂出了事?”
平常二人都会说一些朝堂之事,如今便也没顾忌。
封四月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了笑。
君仇欣点点头,说:“不还是那个武进忠吗?如今他竟要把自己的小女儿送进来,说是给我做妃子,现在又要让我选秀什么的,气死人了。”
他都说了不需要不需要,对方还一个劲的提,把其他臣子的热情都给带起来了。
如今众人都再说要他选秀,给他气得不行。
文兰闻言,眸光不由黯淡下来。
“陛下应了?”
君仇欣便道:“如今我连皇后都没有呢,自然不会选什么妃子。”
他说完,刘郝便来叫他说武善言进宫来了。
君仇欣一听,只得告别封四月与文兰,连忙赶过去见人。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文兰眼中还是闪过失落。
封四月托着下巴,说:“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以后有了皇后,就会选其他的妃子?”
文兰听罢一愣,还是点点头。
“他是陛下,为了皇室多些妃子也没什么。”
只是心里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封四月想到自己和君砚寒和离,就是因为这种事而产生的分歧,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现在的君砚寒,还会是和过去一样的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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