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寒半晌才开口,毕竟君淇儿的事不是小事,身为兄长,自然是一样君淇儿能过得幸福的。
“此事还未查明,那便先密信一封,告知让淇儿小心一些。”
对于君砚寒的这个决定,封四月跟君明宇都没有任何意见,点头赞同,在没有找出凶手之前,小心一些总是好事。
君淇儿自从嫁给古夏应,两人相处的倒是和谐,可君淇儿总觉得近日古夏应都有些奇怪。
可终究说不是上来哪里不对,索性也就作罢。
在这异族里,君淇儿很是不适应,却为了能跟古夏应在一起,拼命的适应这里的环境,这几日过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好。
可好在古夏应在吃食方面,尽量照顾她。
刚开始,君淇儿很是疑惑自己为何总是睡得昏沉,便问了古夏应,古夏应回答说见她一直睡不着,有些心疼,便点香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这些君淇儿自是信的,那香的确是从明国带过来的,又是身边丫鬟亲自在弄。
“今晚就不必点了,也不能一直依靠安神香。”
“是。”丫鬟应了声,接着又不放心的开口,“公主……王后在这里可睡得习惯?”
没有安神香,刚开始的君淇儿,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点着安神香倒是好些。
君淇儿无奈一笑:“不必,试试就知道了,若是实在不行,明日继续点上就好。”
可君淇儿很清楚,这段时间下来,对于异族的生活习惯,她已经好了些,没有刚来时的那么不习惯。
丫鬟听从命令的没有再点,夜里,君淇儿躺在床上,靠在古夏应怀里睡得迷糊之际,就感觉身后的人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将她轻放平,细心的替她掖好被角。
随即下榻离开……
君淇儿本就没有彻底睡着,感觉古夏应下榻,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就看到古夏应有些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这让君淇儿不由感觉有些奇怪,微微蹙眉,伸个懒腰下床,细想片刻后还是跟上古夏应的步伐。
跟着古夏应一路走进她曾未知的密室,君淇儿心中很是紧张,他这是要做什么?
进入密室后,君淇儿猛的睁大双眸,这才发现,古夏应对自己的父亲一事,根本就没有放下!
他对父亲的死依旧感到介怀!
可是君淇儿在意的不是这点,而且古夏应分明很是在乎,却没在自己面前提起一星半点!
是不信她还是……
想到这里,君淇儿只觉得痛心,她想也不想直接走进去,“这么晚不睡,你在这里这什么?”
古夏应被君淇儿的突然出现弄得有点慌,随后强镇定下来,“没什么,睡不着,所以下来看看。”
“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练练武……”
“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为何要编织谎言?”君淇儿垂下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受伤,却也很是无奈,只得嗔怪道。
古夏应见此,连忙上前,“你别这样,我也只是无法释怀,我还是想找出杀害我父亲凶手。”
君淇儿沉默半晌,刚想开口就见一个婢女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王,这是明国来的秘信,是给王后的。”
听闻君淇儿脸上的带上一丝疑惑不解,既然是给她的秘信,又为何要交给古夏应。
她来没来得及问古夏应,就见古夏应直接接过那封信,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时候直接打开。
上面刚开始的确是君砚寒写来关心君淇儿的话,确实是再问她过得是否安好,可是后面却还是这么一句话:远嫁他国,朕终归不太放心,再加上他父亲之死并未查清,朕担心古夏应有诈,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一些。
古夏应沉下脸,这是几个意思?
他有诈?
“很好!”古夏应将信猛的拍在桌子上,君淇儿被吓一跳,随即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本王什么意思,你皇兄又是何意!”
君淇儿上前将信夺过,细细看完后,除了最后一句代表他并不信任古夏应外,其余皆是为她考虑。
“皇兄不过是担心我的安危而已,毕竟我从未离开过京城,你何必发那么大脾气!”
古夏应眸光冷冽,已经带上怒意,“他就压根不信本王!”
“可是……”
“你不必再说了!”古夏应只记得打断君淇儿的话,看向那个婢女,“你去明国问清楚,这是何意!”
“是,属下遵命!”婢女领命后起身离开。
君淇儿看着面前她爱慕的男人,轻咬下唇,“那是我皇兄,他现在的确还没有彻底信任你,对你有些疑心,可是他本就不了解你,再加上,他关心我何错之有。”
“你这是在偏向你皇兄?”
“我不过实话实说!”
“呵,实话实说?”古夏应冷笑,现在他在气头上,君淇儿的话他一句也听不下去。
“将王后软禁在殿内,不得离开半步!”丢下这句话,古夏应就转身离开。
君淇儿双目微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是忍不住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陪嫁丫鬟得知此事很是心急,却又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安慰君淇儿。
君砚寒此刻正在冉贵妃宫中,这件事自然也是得知,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信,同时也没有想到给君淇儿的密信,既然会给古夏应看去。
荆冉月上前,在他身旁坐下,“皇上还在为这事忧心?”
“朕去如何能不忧心,若是因为朕的原因害得淇儿过得不好,朕又哪能安心。”
“皇上不必多想,那异族首领见此很是喜欢郡主,想必不会让郡主受苦。”
君砚寒闻言终是叹气,荆冉月见此,斟酌一下后,缓缓道:“如若皇上实在不放心,不如回信解释?”
君砚寒听到荆冉月的计策,为此又有些犹豫,他堂堂一个明国之主,回信解释信中本就是他若疑心的事……
可本就是因为担心妹妹这才有的密信,如今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君淇儿,思索片刻后,君砚寒终归是点头同意后离开。
写下一封回信,便交给下人,让人送出去,心中仍旧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