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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连理擦了擦眼泪,“你说的倒轻巧,现在娶个媳妇没个一二十万根本娶不过门,等你挣够钱,人家彩礼钱又该涨了!”
吴晓赌气的说了一句:“我娶媳妇又不是买媳妇,要是以后真因为钱娶不到老婆,我就单身一辈子!”
蒋连理一听,哭的更伤心了,“你是想气死娘是不是?”
吴晓看了一眼刑爱爱,对蒋连理说道:“我要是娶一个像大嫂这样的老婆回来,娘你估计就真的气死了!”
刑爱爱一听,眉毛一竖,向吴晓质问道:“你怎么说话呢?”
吴晓冷哼一声,踢开条凳,转身出了堂屋,直奔大门外去了。
吴晓莲见吴建功唉声叹气,蒋连理不停的抹眼泪,心疼的同时,对两人说道:“爹,娘,晓儿结婚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跟小南来办。是不是小南?”吴晓莲说完,看向赵小南。
这是吴家的家事,赵小南也不好插嘴,所以刚刚他都在一直默默吃饭,听到吴晓莲问他,他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蒋连理一听,连忙摇头,“那怎么成?”
吴晓莲见赵小南同意了,直接拍板决定道:“哎呀娘,你就别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吴晓莲对蒋连理说完,扭头又对吴建功说道:“爹,你把那2700都给晓学吧,吃完饭我给你5000块零花钱,你们用完了再问我要。”
吴建功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钱。”说完吴建功从口袋里把卖玉米的钱拿了出来,放到了吴晓学的面前。
“我跟你娘老胳膊老腿的,也没帮上你们多少,这钱我们不配要。”
吴晓学苦着脸,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看了吴建功,叫了一声:“爹,这钱哪能都给我?”
刑爱爱拿胳膊肘怼了吴晓学一下,“爹给你的就拿着。”
说完,刑爱爱就把吴晓学面前的钞票,给揣进了自己兜里。
“大姐,我跟晓学想做点小生意,你能不能借我们点钱啊?”刑爱爱见吴晓莲都把吴晓的婚事给包了,心思顿时就活泛起来。
蒋连理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让晓学去小南那上班吗?”
刑爱爱回道:“给人家打工哪有自己干点买卖自在!”
吴晓莲望着刑爱爱笑笑,然后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借!”
刑爱爱一听,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站起身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气呼呼的说了一句:“行,你们是一家人,就我跟晓学是外人!”
见吴晓学还在那夹菜,刑爱爱揪住吴晓学的衣服,就把他给拽了起来。
“还吃什么吃,走,跟我回娘家!”
吴晓学被刑爱爱拽出了堂屋。
吴建功胸膛起伏,脸黑的跟块炭似的。
蒋连理强颜欢笑,对赵小南说道:“吃菜啊小南。”
赵小南放下筷子,尴尬的笑笑,“我吃饱了……”
刑爱爱果然说到做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背着包,提着一个大袋,带着吴晓学,回娘家去了。
赵小南和吴晓莲也没心情继续多呆,等吴晓莲塞给蒋连理五千块钱之后,牵着赵小南的手就出了家门。
赵小南本来从邮局取了五万块,被吴晓莲拿出五千后,就变成了四万五。
赵小南只好带着吴晓莲又回到邮局,取了五千,凑成五万之后,两人这才往小周山方向行去。
路上时,吴晓莲向赵小南问:“我没跟你商量就把小弟结婚的事包揽过来,你怪不怪我?”
赵小南摇了摇头,回道:“父母养咱们这么大不容易,咱们要是没能力就算了,有能力替他们分忧,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都是应当的。”
吴晓莲一听,眼圈一瞬间就红了。
赵小南见到,忙问:“怎么了?”
吴晓莲一边掉眼泪一边问:“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赵小南低头亲了亲吴晓莲的嘴唇,温柔的看着她回道:“你是我媳妇儿,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嘛!”
“好了,别哭了,要不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吴晓莲这才意识到还没出镇子,见有人朝他们两人望来,连忙擦了擦眼泪。
出了镇子以后,吴晓莲聊起了以前的许多事,说吴晓学在娶媳妇之前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娶了媳妇之后,会变的这么唯唯诺诺。
“刑爱爱太强势了呗!”赵小南一针见血。
男女关系中,要么是男强女弱,要么是女强男弱,如果两个人都强,那就等着天天干仗吧!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赵小南忽然停下。
吴晓莲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赵小南回过头,看向身后,回道:“有人跟着咱们很久了。”
吴晓莲回过头,就见身后跟着四个青年。
四个青年年龄相差不多,都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赵小南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在邮局里取钱时见过。
“四位大哥有什么事吗?一直跟着我们?”
赵小南刚出黄花镇,就察觉到了身后的这四人,只是他一直没当回事。毕竟这是公共道路,你能走,别人自然也能走。
让赵小南渐渐感觉不对劲的是,身后四个青年一路上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他们的步伐是跟着赵小南和吴晓莲的步伐而变化的。
赵小南和吴晓莲走的快,他们就走的快,吴晓莲和赵小南走的慢,他们就走的慢。
四个青年见被发现,分散开来,将他们围住。其中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分头青年,看了吴晓莲的手提包一眼,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在赵小南面前晃了晃,目露凶光道:“抢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