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如此开始述说,是一个总的题目,它包括几个未完成的片段,而每一个片段又都是一种套路。
可惜的是,它们都失败了。
至于失败的原因,我不能完全归咎于题材限制、题目名字、讲故事的方式,只是可以这么认为,它们其实更应该是《史上第一觉醒》的结局。
当希维尔第一次凝望着瓦罗兰的天空时,这是她第一次发呆,第一次怀疑,第一次回想过去——
后来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在她身上,以至于后来希维尔干脆给这种状态起了个名字——出尘。
第一次出尘的时候,希维尔看着战场上那散落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死人的味道,这都是她这几天的杰作。
一个部落从瓦罗兰彻底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希维尔将十字刃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那些血迹虽然是身份的象征和进阶的渠道,但希维尔还是怀疑自己所选择的路是否正确。
一个佣兵。
第二次出尘的时候,希维尔将十字刃抛出,把一家七口在瞬间秒杀——那是一伙农夫,父亲母亲带着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衣衫褴褛,恍若乞丐。
希维尔不知道这些人生活的意义,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的一样。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很多人活着,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生活的意义的,对于他们而言,没有生活,只有生死。
如蝼蚁一样在生命线上起起伏伏,挣扎一生。
第三次出尘的时候,希维尔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战争女神,所有人都崇拜她,敬重她,但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陌生。
最后,希维尔选择了离开。
不是离开自己的岗位,不是离开自己的生活,而是永远地离开瓦罗兰……
也许是她每一次的出尘,都真的和上天有了关联,当她想要急流勇退的时候,上天给了她机会。
就如同洪水将至,需要一个诺亚,需要一个诺亚方舟。
只是希维尔什么都不能带走,只有那一丝灵魂穿越了。
当一觉醒来,希维尔发现这是个老太太的身体,人们管她叫于大妈。
连希维尔都吓了一跳,她竟然能和这个老太太的灵魂完美达成共识,两个人都看透了生命中的一些事,但还是深深地爱着所有的生命。
于是希维尔把一个守寡多年的老太太的心彻底打开了。
没人知道,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希维尔和这个老太太在脑海里互相讲着自己的故事。
人们只知道,这个奇怪的老寡妇,忽然有一天变得开心起来,开始认真打理客栈,开始拼命跳广场舞,开始学会……笑口常开。
没人知道,凭借着希维尔的能力,老太太成为大陆一个顶级富豪俱乐部的顾问,开始参与这个富豪俱乐部的一个个投资项目。
人们只知道,自从搬来一个叫杨子的年轻人,住在隔壁,和老太太抢生意,老太太又好像忽然有了斗志——源源不断的斗志。
没人知道,希维尔给富豪俱乐部献计,烧掉杨子的客栈,用来阻止英雄们回到瓦罗兰那个残忍嗜杀的世界。
人们只知道,这个老太太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好像有些深不可测。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希维尔深切地怀疑自己做得这一切是否值得,自己的道德水平是否高到可以左右英雄们自身的选择,烧掉客栈,是否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直到看到杜璇儿和李甜甜的劳燕纷飞,希维尔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任何权利去左右英雄们自己的选择,相反,如果这些人不回到瓦罗兰,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因此遭殃……
所以,希维尔出手了。
这是若干年后,她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后一次出手。
当劫召唤出影子军团时,无数的利刃穿过了她的身体,希维尔的灵魂再一次离开肉体,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无处可去了。
人们总说,在人之将死的时候,总会回忆起前尘过往。
这件事对于希维尔来说,却是极为难过,因为那珍贵的临死前的几秒钟,自己实在没有理由霸占。
所以希维尔选择了她最擅长的——出尘。
而至于于大妈临死会想起什么,恐怕就没人会知道了。
这个述说方法的缺点就是,我不是女人,实在没法描写出希维尔内心那细腻的想法,所以,只好放弃了。
当时想的是,我或许应该如此开始述说——
当叶瞳知道自己不只是叶瞳的时候,他正在羽廷国际的一楼会客室。
对面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
这老人虽然穿着一般,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寒酸的,但举手投足之间十分潇洒,说是有些贵族气息也毫不为过。
当老人表明来意之后,叶瞳才知道有一款游戏叫英雄联盟,而自己则是其中一个叫卡拍大师的人穿越过来的。
老人告诉叶瞳,要不遗余力地阻止萧羽廷的一切行动,事成之后,一定有一份丰厚的奖励。
叶瞳答应了他。
这对于一个骨子里心高气傲的海归来说,并不是多么难的事。
自己既然已经让萧羽廷身败名裂,自然也有能力将他挫骨扬灰。
所以当杨子捡回一条性命,如丧家之犬一般来到医院找萧羽廷谋划事情时,只看到了他的尸体。
等叶瞳事成之后,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加神秘而庞大的组织之中。
这个组织似乎没有领导者,但每个人都恪尽职守,他们的势力迅速扩展,越来越强。
而当卡牌大师叶瞳被这份庞大深深吸引的时候,他决定把自己全部的家产都奉献给这个组织。
同时,叶瞳说服自己的哥哥叶凡加入组织。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世袭罔替的荣华富贵,而是成千上万道喂了见血封喉毒药的钢针。
这或许就是聪明人的宿命吧。
这个设想,因为我实在很难描写出那些荣华富贵的生活,只得作罢了。
或许,我应该如此开始述说——
亚索把捡来的垃圾物件都变卖了,却只换来一点白酒。
无奈之下,亚索只得在长安街的尾端坐着乞讨。
但生意很难开张,因为亚索是一个四肢健全,还颇有些精气神的人。
直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往亚索的碗中丢了十块钱,这才算开张了。
亚索仍旧低着头,好像对施舍的人丝毫不感兴趣。
反而是那个鸭舌帽的年轻人开口说——他们都死了。
亚索将十块钱揣进兜里,说自己早就猜到了。
鸭舌帽问亚索有没有猜到他自己的下场。
亚索笑了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反正要起风了,你自己保重一些。
鸭舌帽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亚索在说什么。
但鸭舌帽还是一声呼哨,把自己的影子军团全部召集过来,将亚索团团围住。
可鸭舌帽却没有想到,最后躺在地上的,竟会是自己。
因为那见血封喉的钢针转瞬即至,幸亏亚索祭起了风墙,才躲过一劫。
当亚索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时候,一个衣着朴实的老人走过来,说鸭舌帽有勇无谋,终究没什么用。
而亚索有大将风范,无故加之而不怒,甘愿做乞丐也要查明哥哥死亡的真相,实在让人佩服。
可亚索还是拒绝了。
他知道,这老人的阴谋远不止于此,更何况,这个看惯了红尘人世的乞丐,早就对英雄联盟的事不感兴趣了。
他逢人就说,起风了,多保重,但人们却完全听不懂那话里的深意。
当老人把亚索的性命终结之后,喃喃道——剑之故事,以血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