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躺着床上的安雅歌发起烧来,守着的两位妇科医生急得叹气,朝柔姨问:“少夫人发烧了,需要输液,盛总又不在,我们不敢啊”
想着刚刚盛总一直不肯给骨科看背,后面听了柔姨的话才去的,两人便问柔姨。
柔姨皱眉,问:“输液对孩子会有影响吗”
“我们用药会注意,不会用孕妇不能用的药。”
“那输吧”
“那一会盛总要是醒来了,看见少夫人输着液发脾气,您要帮我们说说情啊”
柔姨瞥了两眼两人,语气不善:“少爷没你们想得那么不明事理,你们耽误了少夫人的病情倒是小心小命不保。”
她看着两人给少夫人输上液,端来一盆温水放到地上,打湿毛巾拧干水细细给少夫人擦着脸和手。
“少夫人,您这是何苦呢就算有再多的怨再多的恨,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两位医生相互看了看,默默走了出去。
三楼客房那边,盛寒星趴在床上脸色苍白,他背上断了一根脊梁骨,骨科医生及时给他做了处理,但还是忍不住道:“盛总,我真的建议您现在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光靠我这样处理,我怕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他不语,目光涣散无神,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尘弯下腰,附耳在他身边道:“盛总,医生说得对,您还是去医院吧您这样不行的,就算不愿意去医院,也吊点盐水啊”
“死不了。”他怕从这个家里走出去,再回来的时候雅歌就不见了;怕吊上盐水止住了痛,他会睡下去,等醒来就失去她了。
“盛”
“出去,别烦我。”
冰尘叹了一口气,朝骨科医生挥了挥手,两人走了出去,他缓缓带上门。
“冰助理,这些都是盛总要吃的药,分量有点多,我怕他一会身体会发烧,其实应该掉下盐水的,可是盛总又不配合。”
冰尘接过药,“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冰尘跑去水房端来温开水回到客房,将一盒盒药拆开,几粒几粒抠出来放进手心里看了眼,黑黑白白大大小小的总共有十多颗,看着就让他喉咙堵得慌。
“盛总,我还是觉得您应该去医院,就不用吃这么多难为你自己了。”
盛寒星没理他,动了动身体要坐起来,冰尘见状连忙搭把手扶着他坐起来。
“药给我”一只手手心朝上伸到冰尘面前。
“哦。”冰尘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将十几颗药丸都放到他手里,端起水杯,“您先把药喂进嘴里,就着我的手喝水。”
他斜眼看了一眼冰尘,“我还没断手断脚。”
“”
径直将一半药丸送进嘴里,夺过冰尘手里的水杯,头一昂便吞了下下去,然后照样吞了剩下的药丸。
冰尘蹙眉看着他泛白的嘴唇,默默道:“这少夫人也是不懂事,为什么就听不进去您的话呢”
“是我错了,是有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