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来,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
红盈六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惊讶,胆怯,害怕,恐惧的神色不停的在她们脸上交织着。
夏侯烨缓缓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神色不停变幻的六人,皱着眉头,落日!?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让她们这么恐惧!?
紫漪和橙霜也站起身来和红盈她们大眼瞪小眼的怔了一会儿,然后六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喊:“啊。。”
边喊还边惊恐的快速跑出了武场……那喊声叫一个响亮,那速度才称的上秒速,好像身上的伤口一点不疼似的。
眨眼间,擂台上就只剩下被她们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吓的愣住的夏侯烨孤独的身影。
风轻轻吹拂着他被鞭子,刀剑砍得碎成一条一条的长袍,满身的血痕却也没有掩不住那傲然而立,青隽冷然的气质。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像火苗一样冒着暖暖的火焰。火烧云染红整片天迹,缥缈坊笼罩在晚霞里,镀上一层金黄的光,金光灿灿显得高贵而神秘。
缥缈坊后院如同往日一样四处充斥着女子的欢笑声,打闹声。前院的琴瑟丝竹之音不绝于耳,叫好称赞声,喝酒划拳声,男女调笑声混成一片。
而此时的霓虹楼却静谧无比,连飞鸟飞过都能听到其翅膀煽动的细微声响。
一声吱呀的声响打破了这份静寂,茵茵端着一盆血红的水从六楼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轻轻扣上房门,端着血水朝楼下走去,边走还小声的嘀咕着:“大管事怎么伤的这么狠?”
全身起码有十多条血淋淋的被剑刺出的伤口,不止这样,而且全身到处都是淤青。伤口倒是不深,没伤及五脏六腑,全部都是些皮外伤。
但是那淤青的面积,伤口的数量让茵茵清理时都能感觉到疼,但大管事她还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好像一点儿都感觉都没有似的。
她哪里知道红盈不是不疼,不是不想叫,是不敢啊!她的房间可是离蓝璃房间最近的呀,她要一叫璃儿就会听到的,要是璃儿一怒之下把她罚到落日去怎么办,她可是提出考测她男人的方法的罪魁祸首啊!
不一会儿,有六个丫鬟端着铜盆分别从五楼,四楼,三楼,二楼,一楼的房间里出来,满盆的清水都被染得红红的,白色帕子上也沾满了鲜血。足以看出屋中之人伤的差不多和红盈一样重。
霓虹楼是洛影阁里阁主和其他六位管事居住的地方,一共有七层,蓝璃住在第七层,六楼是红盈房间所在,以下分别是橙霜,黄甄,绿昕,青璇,紫漪位于最低的第一层。
此时的第七层蓝璃房间内,也是相似的场景。
夏侯烨坐在床边,身上的黑色锦袍破烂不堪,活着泥土和鲜血黏在伤口上。胸前,背后,腿上,不是剑伤,刀伤,就是鞭伤,还有大片大片的淤青。
尤其是后背那条长长的鞭伤,还好红盈减了力道,不然他的五脏六腑早被震碎了。
蓝璃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伤口。
夏侯烨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经过这场比试,红盈她们倒是满意了,可是璃儿又生她的气了。
唉……做人怎么这么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