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何凡喘气如牛般距离村长屋子老远就高声呼喊。
正在家里喝早茶的老村长,听见老远出传来叫自己的声音,声音中的焦急和不安隔老远也能听出。老人放下手中茶具起身去开门,何凡的声音再次传进了村长的耳中
“村长,你救救我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声音中带着彷徨无助和焦虑不安。
“小凡子,你别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慌张,慢慢的和村长爷爷说,爷爷肯定会帮你的。”一身青衫,气质儒雅的老人打开们,不急不躁的开口询问。
村长是整个何家村最有学问的长者,而且医术高明,整个村子里大家最尊敬的就是村长,而且,据木剑师傅说,他的武艺也是村长传授的,所以,何凡听了村长的话,也就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是想起自小相依为命的爷爷的情况,心里就无法平静,颠三倒四的将爷爷的情况跟老村长说明,搞得村长也很无奈。
“小凡子,你别着急,村长爷爷现在就和你去看看你爷爷的情况,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爷爷的。”看着何凡眼睛里的焦灼不安,虽然依旧没弄清楚何老头的具体情况,也只能极力安慰和开导这位自小命苦,打小与爷爷相依为命,而且乖巧懂事的孝顺小子。
“村长,太谢谢您了,您最好了”听到村长一切尽在掌握般的保证,何凡心中稍安。带着老人一起回到家中。
从何凡家里出来,村长背负着手,目光复杂的看着远方的天马山,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村长,我爷爷他?”看着村长的样子,何凡心里忽然感觉到很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召唤,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心头,最终因为爷爷病重又什么都抓不住。
“哦,小凡啊,怎么了?”对着远山陷入思绪的儒雅老人听到何凡的喊声,回过神来。
“村长爷爷,我爷爷到底怎么了?您别吓我”看着眼前儒雅老人,既没有说出爷爷是能治,也没有说不能治,只是凝望着远山,何凡心中忐忑
老人看着眼前忐忑不安的少年,收回思绪,叹了口气说道。
“小凡啊,你,哎!怎么说呢,你爷爷确实有药可救,但是··”
何凡听说爷爷还能治,心中高兴,可是老人后面来了个转折,心中急切的打断老人的话。
“村长,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想办法救爷爷的,求求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凡,你知道为什么你爷爷会给你取一个凡字么?你爷爷希望你能一身平凡着活着,不希望你有什么事,自从发生了你父亲的事,你爷爷就···”儒雅老人被打断话语,也不生气,知道何凡是心中焦急才会失了分寸,抚着胡须带着回忆的神情。没有提怎么治疗何老头,反而一个人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何凡听不明白的东西。
“村长,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该如何才能救醒爷爷”对于父母没有任何的映像的何凡从村长的话中只是听懂了自己的爷爷希望自己平凡,关于其他的懵懵懂懂。而此时自己心中的唯一念头就是希望救活相依为命的爷爷。不由焦急出声打断老人的叙述。
再一次被何凡打断话语,老人知道何凡心中担忧,遂开口说道:“哎!小凡,你爷爷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所致,而且他的,哎!跟你也说不清,你爷爷需要的药材其他的都容易找到,可是有一味药,却很难找到,如果,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去,我答应过你爷爷和父亲要让你开开心心的在村长里平凡的生活!”
听到老人说爷爷有希望救治,但是因为药材所在的地方过于危险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己,斩钉截铁的说道:“村长爷爷,求求您,您就告诉我吧,到底要什么药材?我一定找到,然后把爷爷治好,求求您!我不能再失去爷爷了,从小就只有爷爷一个人把我养大,现在我马上就成年了,可以照顾爷爷了!”
老人看着面前神色坚毅的少年,知道即使再危险,也阻挡不了少年求药的决心,无奈道:“好吧,必须找到一味根细长,分枝,银花。茎略带方形或扁圆柱形,光滑无毛,从基部发出多分枝。且3个棱角的银花蛇舌草,才能治好你爷爷的病。”
“太好了,村长爷爷,您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我一定会找到的。”何凡听到老人说出药材的名字,知道爷爷有救了,心中万分高兴,目光中透着坚定,何凡仿佛在向村长保证又仿佛向自己保证。
“小凡,你听我说,那地方很危险,你真的决定了要去,我知道你爷爷肯定你去冒险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老村长目光中透着赞赏,但同样也透着担忧,真是一个执拗和孝顺的孩子。
“就算再危险我也要找到它给爷爷治病,村长,你快点告诉我,我马上去给爷爷把银花蛇舌草采回来。”
“小凡,不要着急,我们先去找铁匠,在去寻药之前,我叫铁匠给你先打造一副好的铠甲再说”老人本来还想再劝,可是看着何凡坚定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于是只能尽量为何凡此行的安全做好安排。
何凡听老人说还要等铁匠打造一副铠甲,可是此时的他心中急切,不愿再等,不情愿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一切都听我的”老人看何凡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心中焦急的他现在就想出发,但是这时候可不能顺着少年的脾气,斩金截铁打断了何凡的话语。
村长一直都是很有威严的,此时他已经决定了下来,何凡心中无奈,只能听从跟着老人前往铁匠铺,来到铁匠铺外,老人喊道:“铁小子,喝醉了没有?没有喝醉就给我滚出来。”
“啊···村长你怎么来了”听见老人的声音,里面传来一阵乒乓声,铁匠飞快的走到门口,脸上带着谄媚笑容出来迎接。
看着铁匠大叔见到村长就像老鼠见到猫的样子,何凡一脸忧愁的内心也感觉好笑。铁匠大叔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村长。
“铁小子,小凡子今早拿来的那蛟蛇皮呢?”
听到村长问蛟蛇皮的事,铁匠连忙带着村长进屋。
“在这呢,我这不刚处理,准备打造几副好甲么。村长您有什么指示,小铁子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老人听着铁匠贫嘴的话语,开口训斥到:“别给我耍贫,你给小凡子尽快打造好一副甲,急用!给个准话,要多长时间?别又给我喝酒误事了!”
铁匠听到村长的话,苦着脸回到道:“啊!给小凡子打造铠甲啊,3天,村长我给你保证,只要3天一定弄好。”
老人听铁匠说要三天,又看到旁边表情焦急的何凡,皱了皱眉说道:“不行,太久了,给我准话最快多久,没看小凡子那急着用么?”
听到村长的话,粗心的铁匠此时才注意道何凡焦急不安的样子,疑惑道:“咦?小凡子,你怎么了?早上还看见你开开心心的来找你大叔呢?遇到什么麻烦了么,跟你大叔说说,大叔帮你”
村长看着铁匠还在胡咧咧的废话,语气加重几分的训斥到:“少给我废话,小铁子,你给我马上开始干活,明天早上我要见到完整的铠甲”
听到老人给的期限,铁匠心中郁闷了,怎么这样啊,我虽然是铁匠,但也不能这样虐待铁匠啊。心里哀嚎,从旁边桌上拿起酒葫芦闷了一大口酒就开始工作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满整个铁匠铺。
从铁匠铺中出来,老人安慰何凡道:“小凡,你别急,等你铁匠大叔把甲给你做好了,我就告诉你药材所在的地方,到时候你再去采药。”
回到家里,何凡打好热水,给爷爷洗好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呆呆的坐在屋门口,想到了很多。回忆起爷爷曾经跟自己的话,想起今天村长爷爷跟自己说的话,可是关于父亲的一点也没有,村里人好像知道什么,但是也没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只是现在想来,爷爷以前说的一些话很奇怪,但是问爷爷,爷爷总是说父亲去世了,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又从来没有带自己去给父亲上过坟,越想,心里越乱。如果父亲还活着,为什么会忍心丢下他们爷孙不管,如果父亲去世了,为什么村里人好像害怕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父亲的一切,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的只是好像父亲是一个英雄似的人,但又没有太多的信息。何凡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整在独自伤心的何凡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小凡子,不要担心,你爷爷会好的,这么大的人了,已经是男子汉了怎么能哭鼻子,小凡子,你放心吧,你爷爷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你别太着急”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家中的村长,何凡急忙行礼,搬来一张椅子让老人坐下然后去给老人倒水。
“村长爷爷,您来了,您快坐,我给您倒水”
老者看着在忙着倒水的何凡,很欣慰。心中想到“这孩子,遭受这么大的挫折还能够那么懂礼,真的不错,有他父亲的影子,哎!就是可惜,如果···哎!希望他这次去寻药能够平平安安吧。”
老村长想到了很久远的那个传说,也想到了当年何凡他父亲刚抱着何凡独自回到村子时的情景,以及何老头当年说过的话,只能在心中感叹命运弄人。
“村长爷爷,您喝水。”
老人接过何凡递过来的水杯,赞赏着说道“恩,乖孩子”
何凡看着老人,想起老人提起自己从小就不曾见过的父亲,好奇的开口问道:
“村长爷爷,你能和我说说我父亲么?为什么村里人从没有提起,问爷爷,爷爷也从来没和我说过。”
“小凡啊,你快16了吧?”听到何凡的问题,老人没有回答,却忽然问了一句何凡的年龄。
何凡很疑惑,自己明明问自己父亲的事,怎么老人忽然问起自己的年龄,不过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恩,爷爷说下个月初四我就成年了”
老人看着已经长大的少年,感慨的道:
“16年了啊,转眼已经16年了,关于你父亲的事,村长爷爷答应你,等你找到药把何老头治好了之后,我和他一起告诉你,今天呢,你就早点休息,晚上好好睡一觉,等铁匠把衣甲做好了,我就告诉你那里可以找到银花蛇舌草。现在我就先回去了。”
何凡听了老人的话,知道现在无法知道关于自己父亲的事,遂起身将老人送出门,并开口道谢。
老人出了门笑呵呵的说道:“谢什么谢,我还等着何老头醒来跟我下棋呢”说完老人就离开了何凡家。
送别村长,何凡来到爷爷身边,拉着爷爷的手。
“爷爷,我一定找到银花蛇舌草,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小凡已经长大了,以后小凡照顾爷爷。”
“爷爷,你还没看到小凡给你找的孙媳妇呢,你还说要等小凡成亲了给您敬茶呢。”
“爷爷,爷爷,你不要不理小凡,好不好,小凡真的好害怕”
就这样何凡在爷爷床边一直说着话,一直絮叨着,说了很多,直到太困了,就这么趴在破木床边上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