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紧走几步來到门口,因为她的轻功高超,所以走路沒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夏蝉姐姐,你说他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排场,不但派我每天给他送饭,还让你來照顾他。”
“冬岩妹妹,你有所不知啊。这个人一直被关在水牢,听说得罪了咱们老爷,是老爷的一个仇人。老爷吩咐过,不能让他死了,更不能让他逃跑。管家也说过,这个人非常重要,如果出了什么闪失,就让这里所有的丫鬟和家丁跟着陪葬。哎呀,反正咱们是做下人的,主子吩咐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呗。”
“这个人伤得好重啊。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咱们家老爷。”
“是啊,方才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我都不忍心看了。他的全身上下横七竖八地都是伤,有鞭子打的、有烙铁烫的、还有锥子扎的,总之身上就沒有一块好皮肉。”
“他怎么还在睡呢。难道伤口太疼晕过去了吗。”
“不是的。他只要一清醒就破口大骂,大喊大叫地说咱们老爷不得好死什么的。管家点了他的穴道,才算消停了。因为每次点穴效果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而且经常点穴既麻烦又伤他的身体,所以就给他喝了些有安眠作用的药丸。”
“哦,原來是这样。那你还要照顾他多久啊。”
“不会太长时间,最多就是几天,等他的身体恢复一些了,我就可以回浣洗房了。”
“饭菜给你放桌子上了,他这样昏睡着怎么吃饭啊。”
“估算着时间,他应该是快醒了。等他醒了,我便喂他吃。”
“夏蝉姐姐,那你小心一点儿啊。眼瞅着就到吃午饭的时辰了,厨房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我得赶紧回去了。”
“你去吧。”
冷清听到这里,往旁边一撤身子,躲在了门前的一个柱子后面。“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苏绣月华锦衫的小丫鬟从里面走了出來。冷清看她走出了院子,便从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就听到里头有男子的咳嗽声。
“咳咳,这是哪儿。”
“这里是楚家的客房,我是这里的丫鬟,我叫夏蝉。你住在这里的这几日,饮食起居都由我來照顾你。”
“楚文呢。”
“老爷有事在忙。”
“沒告诉他,有本事就让他给老子一个痛快。如果他现在不杀了我,总有一天等我缓过手來,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好,我会转告老爷的。你的肚子饿了吧。來,吃饭吧。”
“拿走。我不吃。”
接着,是一阵铁链的声音。
“夏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浑身是伤,势必是逃不出去的,逞强对你绝对沒有好处。这里是楚家,这个院落很偏僻。即使你喊破了喉咙,也沒有人会听到。我不知道你和老爷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小丫鬟而已,你对我说什么也沒有什么用。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该吃吃该睡睡,养好身体才能谈其他的。如果身子垮了,人沒了,一切就都沒有了。”
沉默。
“來,张开嘴巴,吃一口米饭。”
“哗啦”。屋子里又响起了器皿落地的声音。
“任凭你巧舌如簧,我也不会吃一口的。”
冷清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她将手帕罩在脸上,推门就走了进去。
冷清进屋一看,靠墙摆放着一张弦丝雕花架子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手脚上都琐着铁链。在床边上站着一个穿红色撒花蝶戏水仙裙的丫鬟,正弯腰捡着地上的盘子碎片。听到门响,夏蝉沒有抬头,口中说着:“冬岩妹妹,你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冷清的行动极快,几步就來到了夏蝉的面前。还沒等夏蝉反应过來,一个手刀就劈向了她的脖子。夏蝉连声音都沒发出來,就倒在了地上。冷清又向那张弦丝雕花架子床走去,床上的男子吃了一惊,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冷清点了他的几处穴道。冷清的这几个动作做的干净漂亮、一气呵成,从头到尾不过才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旁边放着一个黑漆雕花的桃木椅子,冷清将椅子拉到床边坐下,才对床上的男子说:“阁下可是蓝锦祥蓝公子吗。”
床上的人骤地瞪大了眼睛,意思大概是想问冷清,她是怎么知道的。
冷清微微一笑,她办案多年,心中最知道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取得一个人的信任与合作。
“看來,我是猜对了。既然你就是蓝公子,那么首先,我要告诉你,楚文是我的仇人。第二,我冒险进來与你见面,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并沒有害你之心。”
床上的人正是蓝锦祥,他被封住了穴道,连话都说不出來。因此,他只好用鼻子轻哼了几声,表示冷清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
“我马上就给你解开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喊,否则我就会为了自保直接切断你的喉咙。”说着,冷清哈腰捡起了一块地上的茶碗碎片,抵在了蓝锦祥的脖子上。
蓝锦祥看了她一眼,沒有吭声。冷清就当他是默认了,伸出二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了他的穴道。蓝锦祥咳嗽了几声,闭上了双目,冷冷地说道:“其实,生死对于我來讲已经无所谓了。”
冷清一听就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果真生死看淡的话,你怎么不喊呢。
“前几天我见到了你的女儿,她长得和你很像。”
“什么。你见到欣了。”一听到女儿的消息,蓝锦祥立刻睁开了眼睛。身上的铁链一响,他似乎想坐起來,怎奈由于伤势太重又跌了回去。
“是呀,看來你对女儿还是很关心的嘛。”
蓝锦祥不想让冷清知道,他对女儿的在意,不然她可能会去找欣儿的麻烦。于是,他换了一个话題。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知道些什么。如果你是被楚文派來寻问他大女儿下落的,那就不必问了。我还是那句话,他长女十几年前就死了。”
“不,我不想知道这个,我也不是楚文派來的。至于你问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和楚文有仇的普通人。我听说,你了解楚文很多事情,这其中也包括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大家所不知道的。你愿意告诉我吗。”
蓝锦祥听冷清问这个问題,便是一愣。难道说,眼前这个用绢帕蒙着面的女子真的不是楚文派來的。
知道他心中有疑虑,对自己不太信任,冷清又说道:“如果真是楚文派人來套你的话,一定会问你他女儿的下落。我是他的仇人,他女儿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即使你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蓝锦祥心想,你现在是沒问,谁知道一会儿你是不是又拐弯抹角地來打听这件事呢。
“从你刚才的咒骂中,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恨楚文。我跟你一样恨他,所以你只说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最近有人到衙门举报他,由于证据不足所以不能传唤他。我这次來,就是为了收集证据交给官府,这样官府就可以将他绳之以法,也算是为我自己报仇了。即便我是楚文的人,你说说他做的坏事,又能有什么损失呢。万一我真是他的仇人,那你不就多了一个帮手吗。所以,这个买卖你是只赚不赔的啊。如果我是你,我便会选择试一试。”
她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蓝锦祥又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冷清一下,才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好,就算你是楚文的人,我也不怕将他的那些丑事说一遍给你听。你听好了,让你知道一下这个只要一提起來,街头巷尾无人不夸赞的仁义大侠,背地里是怎样一副嘴脸。”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一说不要紧,冷清听完都愣住了。她本以为能听到一些关于楚文反叛朝廷的事,沒想到听到的却是他另外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据蓝锦祥说,他和楚文原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楚家人虽然代代习武,可以算是武术世家,不过并不怎么富有。楚文为了使家业壮大,便开始做生意。
他从小就很聪明,不过因为是刚开始做生意,同行是冤家,所以受到很多其他老板的排挤。别人的价格比他便宜,所以他的东西卖不掉。楚文为了争一口气,以比对方更低的价格将东西都处理掉了,结果自然是赔了钱。后來,楚文开始动用手段了。他派了几个人去跟踪调查工部的大臣,发现其中有一个大臣收受贿赂。于是,楚文利用这一点威胁大臣,让大臣将修桥铺路的工程交给了他。
为了尽快赚到钱,他在工程中偷工减料,很快就捞了一大笔钱。后來,楚文凭借这些钱开了几家店铺。因为有了足够的本钱,所以不再担心同行对他的价格打压,慢慢地他的生意变得越來越好,楚文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在生意做大之后,他将过去排挤过他的那些生意人全都打压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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