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画回过神来,经过此次事情,她也吃了大教训,知道皇权却是随时可以要了人命的东西,却也没有因此而怕了玲珑公主,只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更是毫无波澜,“我有伤在身,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不能起身,更无法行礼。”
她虽然如此说,但玲珑公主却仿佛听不到一般,冷冷的笑了一声,“本宫在说一遍,你是下来给本宫行礼,还是要让本宫拉你下来?”她语气愈发的尖利,“若你不下来,便是藐视皇族,到底该当何罪,你可知?”
“我初来匈奴,并不知该当何罪,我只知道,在中原,凡都有个事出有因,我如今,便是如此情况。”她威胁的话丝毫没有吓到苏倾画,她一边将手帕放回丫鬟手中的托盘,一边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也是在中原,如今,这里是匈奴!”玲珑公主没想到她会突然扯上这个,冷声呵道。
“但王子妃不要忘了,不,或者我应该叫你公主。你我都是中原而来的,你说,若是中原皇帝知道玲珑公主如此忘本,往后公主若出了事情,还会不会有人为公主撑腰?”
苏倾画眸中毫无波澜,语气微带讽刺之意,以玲珑公主的话,还不足以让她动怒,况且她还在养伤,就更加不会把她的动气,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
玲珑公主则是再次被气的语塞,分毫都不想忍耐下去了,指着苏倾画声音格外尖利的开口:“来人,这个贱人对本宫无礼,把她给本宫从床上拉下来,好好教教她如何向本宫行礼。”
话音落下,她身边的宫女刚想动,一直守在门外的封铭便突然推开了房门,行了个礼,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王子妃,我们王爷吩咐了,王妃重伤未愈,探望时间不得过长,如今时间也到了,王子妃请吧。”
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没看到这贱人对本宫无礼吗?!本宫还未惩治她,若就此走了,往后还有谁会敬重本宫?!”玲珑公主当下更加生气,丝毫不顾这是在彦亲王府内,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遮拦。
苏倾画却突然弯了唇角,冷然一笑,语气淡然,却暗含锋芒,“我如何有对王子妃无礼?只是王子妃问什么,我便答什么罢了,若你说的所谓未给你行礼,我也说了,我身子不便,下不了床,王子妃这般说,是想要强行给我扣罪名吗?这可是--”
顿了顿,她拉长了尾音,不紧不慢的慢慢吐出几个字,“诬陷。”
“诬陷?”玲珑公主面色顿时变得黑沉,怒道:“贱人,你竟敢说本宫诬陷!简直血口喷人,本宫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倾画面前,扬起手便要朝她苍白的脸颊上挥去。
苏倾画如今尚在病中,身上没什么力气,若玲珑公主这一巴掌下来,她确实是躲不过去的,不由得瞳孔一缩。
巴掌正要落下,封铭却一把抓住了玲珑公主的手,而后将她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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