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看见唐谦进来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道,“你忙完了?”
唐谦点点头,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她有些毛躁的头发,柔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吧。”许沫如实回道,“我叫费穆他们回去休息了。等吃过午饭再来。”
“嗯。”
唐谦的目光自动忽略掉了一旁有些战战兢兢的张颖,直接落在沈飞身上。见他还是没有醒来不免担忧。怎么会这样呢?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小飞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唐谦嚯的皱起剑眉,冷声道,“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不知道。医生没说。”
“去把主治医生叫来。”唐谦命令道,一旁的张颖忙拉着小雏菊退了出去。许沫回头看看她们又看看唐谦,见他冷着脸扁扁嘴道,“你该不会因为张颖在这里生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唐谦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模样,笑意浅浅,声音柔和。
“你不是不同意同事之间谈恋爱嘛。”
“你觉得我那种坏老板吗?”
“嗯——”
见许沫认真思索起来唐谦不由得来气,敲了一记她的脑袋道,“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坏啊。”
“没有啦。”许沫忙讨好道,“我的男神是非常疼爱员工的好老板呢。”
唐谦不由得发笑,这丫,拍马屁的功力渐长啊。
两人走到玻璃窗前看着沈飞。里面的护士突然大叫了一声,只见沈飞抬手抓了抓脸,伸伸懒腰,睁开了眼睛。
“小飞醒了!”许沫激动的叫嚷道,“你快看,他醒了。”
唐谦笑着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赶来的医生给沈飞做了检查。什么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那办转院手续吧。”唐谦说道,声音明显温暖了不少。
“不用。”坐起身来的沈飞摆摆手道,“不用麻烦,我顶多在这里住上一天。不用转来转去的。”
唐谦本想他转到自家医院里能得到更好的看护,但见他执意不肯只好作罢。
“那你好好休息,如果哪里不舒服马上告诉医生。”唐谦叮嘱。
“大哥放心吧。我马上就能出院的。”沈飞笑笑,一脸阳光灿烂的模样实在不像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
许沫在一旁打量着沈飞,他好像没有发现脖子上的玉佩呢。
张颖见沈飞醒过来激动的红了眼眶。大着胆子向唐谦请命,希望能留下来陪着他。不等唐谦回答许沫激动的说道,“当然好啊。这个时候啊小飞最需要爱人的陪伴啦。”
唐谦闻言就不再言语,给沈飞一个微笑的眼神,带着许沫离开。
他们走后没多久,小雏菊也悄悄离开了。单身汪伤不起啊。
打车回到艾伦的公寓,打算自己弄点吃,结果艾伦拎着午饭回来了。
“艾伦少爷,你不是在上班吗?”
“听小飞说你一个人回来了,就买点午饭回来给你。”艾伦放下快餐,拉开椅子坐下,“快来啊,一起吃。”
小雏菊有点受宠若惊,苍天啊,谁家的少爷这么平易近人温柔友善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艾伦忽的开口问道,“我妈妈怎么样?”
小雏菊愣了一秒钟,才恍然回过神来,难怪少爷这么好原来是想知道母亲的消息。放下筷子认真回道,“夫人不太好。”
艾伦皱了皱眉头,也放下了筷子。他早料到会这样。母亲在谢松林那里受了气,又无处发泄,怎么能好。深深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是我不好。”
“少爷,你还是去乡下看看夫人吧。”小雏菊也没敢把自己所见告诉他,只觉得谢竹伤害董姨可能是内心压抑太久造成的。
艾伦点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小雏菊摇头道,“我可不能回去。”
“为什么?”
小雏菊只好如实相告,“我现在只能留在少爷家里,不然董姨不会放过我的。”
“她算哪根葱敢这样对你?”艾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没想到母亲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厉害角色。
“我不知道。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有工资可以领,少爷不在我也好帮忙看家。”
艾伦见她想得挺开就不再多说,“那好,我明天就回去,你留在这里好好看家。”
“嗯。”小雏菊点点头,“少爷下午抽空去买点梅市的特产带回去吧。夫人最喜欢海苔味的千层饼了。”
“好,下午一起去吧。”
“嗯。”
两人就此说定,继续低头吃饭。谁也没有想到主仆情分会在日后的某一天变成爱情。
唐谦跟许沫吃完午饭准备返回飞鸿山庄。半路上堇琰来电,说是徐暮春带着雅惠团队的人员已经赶到。于是乎唐谦不得不带着许沫去公司。
到了公司,许沫被留在办公室里。唐谦直径去了大会议室。
雅惠入驻梅市的事情已经拖得太久,得抓紧完成才行。
许沫刚吃好午饭,这会儿睡意来袭便在休息室里睡觉。迷迷糊糊的只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睛看见沈飞的妈妈立在床头,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阿姨。”许沫揉揉眼睛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小飞已经醒了。”
女鬼点点头,摊开手掌,“他醒了,又把这块玉佩给扔了。”
许沫看着她手里的玉佩不免惊诧,小飞是有多讨厌这块玉佩啊。
“那他会有事吗?”
“暂时不会。”女鬼回道,“但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一件极为不好的事情。如果没有这块玉佩护身,他一定会死的。”
许沫皱起眉头,“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这么多。”女鬼将玉佩交到许沫手里,恳切的说道,“麻烦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说服小飞把玉佩收下。”
许沫点点头,疑惑道,“阿姨,你能告诉我小飞为什么这么讨厌这块玉佩?”
女鬼一声叹息,“因为我没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