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看见面具,兴奋地跑过去拿起来,“好漂亮的面具,我要戴,干爹能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黎锦城摸了一下西辞的头顶,将他揽在怀中。
靳小玉突然转头看向金西辞,又看向黎锦城,她想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些熟悉的感觉,可惜那晚她喝得太醉了,对方又带着面具,她只能记住那个面具的样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大脑有些发蒙,不行,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绝不能露出马脚,给别人添麻烦,再说,这种事情可糊涂不得。
她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舔了舔嘴唇,继而露出一个笑容,“那个,我们来玩斗地主好吗?”
“好啊好啊,我要玩斗地主,干爹你也玩吧。”
金西辞拉着黎锦城的手,朝着靳小玉走去,靳小玉突然就有些尴尬地挪了挪位置,黎锦城毫不在意地坐在了她的边上。
“带我一个,我也会玩!”商立行走过去,坐到金西辞的身边。
“你是谁?”金西辞有些嫌弃的躲了躲。
商立行不高兴了:“小子,竟敢对我这个态度,来,叫二爸!”
金西辞蹙起小眉头,“爸爸怎么能乱叫你?”
“那你怎么管黎锦城叫干爹呀?他是我哥,你管他叫干爹,就得管我叫二爸!”商立行说得头头是道,还颇为认真。
金西辞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二爸我看你不像,倒是有一个爸像你。”
“什么爸?”商立行满眼期待。
“王爸!”
“王爸?是什么爸?”
月萧忍不住捂嘴偷笑,黎锦城抿嘴微勾,靳小玉瞪了金西辞一眼,示意他不可以这样耍人。
大家的异常神态,让商立行突然灵光一闪悟出金西辞的意思:王爸!王八!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训你一下。”
商立行还真急了,他觉得被一个小孩子耍很没面子,捞起金西辞的小屁股,“啪啪”给了两巴掌,这个二货做事一项没分寸,结果手下得有点重了,西辞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哇哇”地大哭起来。
“啊!救命,你坏蛋,坏人……凭什么打我!”
“立行你下手太重……”
“啪!”的一声,没等月萧说完,靳小玉便愤怒的站起身,狠狠抽了商立行一个耳光。
商立行瞬间被打傻了,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真的对一个五岁的小孩下手太重了,但他也是没注意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打疼西辞的。
他有些愧疚地看着靳小玉和还在“呜咽”的金西辞,而靳小玉此刻却愤怒的骇人。
她死死瞪着商立行,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商立行你TMD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西辞是不是有爹生没爹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你说……”,靳小玉怒吼着,“他再不好也是我儿子,要教训也轮不到你,你凭什么打他,还把他打哭了,你凭什么……”
见靳小玉如此激动,商立行眨巴了下无辜的大眼,深知自己无意间触到人家的痛脚了,于是捂着被打肿的脸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他可爱跟他玩玩,没想到失手,下手重了,我道歉!”
靳小玉仍然气愤地瞪着他。
“妈妈你别生气了,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疼,我只是故意哭给他看的,我耍他呢。”金西辞不想让妈妈生气,赶紧扯着她的衣角解释。
商立行瞪了金西辞一眼,小家伙也回瞪他。
月萧觉得今天的靳小玉很反常,忙站起来说:“小玉,别生气了,立行的性格你应该知道,他只是跟西辞闹着玩,可能手稍微重了点,别生气了。”
靳小玉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想想一时冲动还给了商立行一个耳光,顿时心里也觉得很尴尬,她垂眸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那个,来打牌,打牌吧,斗地主!”商立行有意忽略掉刚才的事,调节气氛。
大家也都没有反对,月萧跟黎锦城一伙,靳小玉金西辞和商立行一伙。
出牌的时候,每到靳小玉她就心不在焉。
“我说你今晚到底怎么了?魂被谁勾去了,是不是想小西他爸……”
商立行又顺嘴开河,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靳小玉的眼刀,他突然噤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盘,这女人下手可真狠,还真是重口味,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很……停!突然想起上次他的老二差点葬送在她的脚下呀,这个女人,惹不得!
“我口渴了,我去喝点水。”
月萧刚要起身,黎锦城却伸手拦住了她,“我去,正好我要煮杯咖啡。”
月萧又坐了回来,黎锦城走向厨房。
商立行一个无意间的扭头,突然注意到靳小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黎锦城的背影。
商立行心中有一种不快的滋味,难道这个带孩子的女人看上二哥了?这可不是好事,二哥好不容易才和月萧修成正果,可别被她搅合了。他觉得二哥是不可能看上靳小玉的,可如果月萧知道了,肯定会影响她和二哥的感情,搞不好月萧在愚蠢的伟大一次,上演一场姐妹情深给靳小玉让位的戏码,那种戏可真不怎么值得期待。
他正想着呢,却听靳小玉说,“好口渴呀,我先去把水端过来,不等他的咖啡了。”
靳小玉根本没顾忌其他人的目光,话落间起身就朝着厨房走去。
别墅很大,厨房里客厅也比较远,所以,厨房里面谈什么,客厅听不见。
黎锦城靠在咖啡机旁等着咖啡,见靳小玉过来了并没在意:“你来端水?”
“我来问你一件事!”她开门见山,态度很认真!
“什么事?”
黎锦城也认真了起来,他突然联想到靳小玉今晚的反常,难道跟自己有关。
“五年前,你在悉尼参加的那场化妆舞会,是悉尼大学学生会举办的吗?”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没错!你知道?对了,你是在悉尼留学的,当时你也去了那个酒会吗?”他也好奇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她没回答他,接着问:“化妆酒会上,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带着猫头面具的女孩?”
黎锦城蹙眉,想了一会儿,“酒会上有很多带着面具的女孩,各种面具都有,而且还有重复的,那么久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怎么了?”
靳小玉有些急躁,“那你有没有在那晚发生特别的事,比如……比如……”
“哐当!”厨房门被人推开,商立行大赤赤地走了进来,大声小气地说:“靳小玉,端个水这么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向二哥献媚呢,我告诉你,二哥可不是你个有私生子的女人能想的,赶紧离二哥远点。”
说话间,他一手端着水,一手搂着靳小玉的腰就要往外走。
听了商立行的话,靳小玉只觉得有一股想要抽人的怒火在徐徐上升,伸手推开商立行的手:“我有私生子怎么了?我有没有私生子也不需要你来歧视,你有什么资格歧视我,你不过就是个被众多女人随便骑的烂货!”
“呀哈!这女人说说还抖起来了,”商立行也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被女人骑过你看见了?都是我骑女人的好吗,怎么说小爷我也是个存爷们,从来不做别人的胯,,下之滨。”
靳小玉一脸鄙夷,“不过是专门为解决女人生理需要的而已,竟然还自鸣得意,真是恶心!”
商立行被靳小玉咽得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靳小玉的脸,“你丫的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按倒,解决解决你的生理需要,我看你丫就是欠男人干,憋得难受才会这么撒泼耍混,改天让小爷我好好给你透透气……啊……啊……”。
“啪啪!”没等他说完,靳小玉已经被她气得怒火中烧,抓起炉具罩上的平底锅,照着商立行的脑袋狠砸了下去,“该死的,我打死你,再叫你乱说,要死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呜……”
“唉唉,别来劲啊……”商立行用手臂一边挡着锅,一边朝外推,“你丫再敢放肆我真扒了你……呃……”商立行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靳小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边哭,她一边狠狠地打商立行:“该死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商立行跑远了,一脸怔忡地说:“干嘛,有这么严重嘛?说着玩而已吗。”
“你去死,有这么说着玩的吗?告诉你商立行,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靳小玉把平底锅扔在地上,“小西我们走。”
“哦!”小西见妈妈不高兴,董事的拉起妈妈,临走前还瞪了商立行一眼,“你这人真是太讨厌了,那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成熟。”
呃!商立行无语地闭了嘴,一个五岁的小孩说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不成熟,他还能说什么呢。
“小玉,你没事吧,吃了晚饭再走吧。”
月萧赶紧跑过来,瞪了商立行一眼。商立行无辜地伸了伸舌头。
“不了月萧,我一看见某人就饱了,以后有他在,我就不来了。”
她红肿着眼睛说得颇为认真,牵起小西的手就走,可走到门口时,她还是忍不住看了眼站在厨房门口一声没坑的黎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