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你父亲十几年,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聂家上下,哪一个不恭恭敬敬尊我!”
“就算远山活着,也事事礼让我几分,在法律是我是他的结发妻子,感情上,我们又相濡以沫,而你,只是他的私生女……”
沈碧高傲地凝视着叶盼,强势地低吼道:“你若敢胡乱污蔑我,别怪我不认得你这个继女,无论从哪一方面讲,你都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叶盼淡声:“你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只有你心里清楚。”
“虽然,我曾经很恨他,可我从来不希望他死。”
这是叶盼的心里话。
“你……”
沈碧暗暗斜睨着叶盼,发现她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没有一点对她刚才强势话语的惧怕。
反而她的最后一句话,却大有玄机。
她是猜出的致聂远山暴毙死亡的主要原因?还是手中已掌握了一些可靠的证据?
或者说,她在警告自己,总有一天,她会为她的父亲报仇?
不论如何,叶盼的淡漠表情,都让沈碧身后冒起了冷汗,尤其是,她不敢低估叶盼在乔占南心中的份量。
乔占南在这件事上虽然不会主动帮叶盼,可叶盼若想做什么,乔占南也不会阻拦,而他恰恰又是叶盼的保护伞,谁也动不了叶盼。
沈碧思前想后,也没想好究竟要怎么接下叶盼的话茬。
叶盼毕竟不是个普通的女孩,有一定的城府,从不把心底事暴露在外。
沈碧牵了牵嘴角,“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可惜了,你父亲生前的嘱咐,你似乎一句也没有遵从。现在说这个,岂不是好笑?”
“呵呵,还是祈祷你父亲早点超生,以后多给他烧纸钱吧!”
趾高气昂地越过叶盼,沈碧向前走了几步后,只是走到餐厅门口时,忽然被两名横在门前的保镖拦住。
沈碧一惊,自然疑惑地回头向乔占南望去。
乔占南正手插裤袋向叶盼走来,并没看沈碧,“没事吧?”
叶盼低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流下,沈碧最后一句话,多少触动了她的情绪。以后,她只能为聂远山烧纸钱了。
“南少,这是什么意思?”
乔占南也根本不理会沈碧,高大的身躯矗立在叶盼眼前,伸手,指腹轻轻为她揩去眼泪。
乔占南忽然将叶盼一搂,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不再问,只是不断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发顶。
过了许久,乔占南才微微侧头,染着淡淡怒意的黑眸,幽凉地凝看了一眼沈碧。
沈碧只觉脊背一寒,自是不敢再吱声,她转了转眼珠,见其中一名保镖忽然又给她让开了道路。
她这才狼狈地佯装咳嗽了两声,匆匆走出了餐厅。
沈碧很快坐进车内,脸色气的煞红。
她莫名其妙地感到憋屈,想她如今已是掌控无数财富和权力的女人,聂家的当家女主人,她什么风浪没见过,却还要因为那小妖精的媚惑,忍受乔占南的警告。
“快开车!”
沈碧不服,并且开始后悔,过去她曾对聂远山身边的人千算万算,唯独还是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这妖精不但是祸星,现在还是她的死敌,若是她将来母凭子贵得乔安久的认可,嫁进乔家怎么办?
她成了乔家的大少奶奶,可就不是当今手无寸铁的叶盼了,她要呼风唤雨为她父亲报仇,便不是难事。
沈碧痛恨自己现在才后知后觉,看来接下来她要未雨绸缪,绝不能眼睁睁看叶盼丰满羽翼。
回到家,有人向沈碧禀报,大少爷今天又命人定了飞往日本的机票。
这已是自聂远山去世以后,聂冥第三次亲自飞往日本。
看来,寻找叶盼母亲的下落已有了眉目。
沈碧不禁叹气,又无所谓地摇摇头,幸好她已经把这件事的详细细节透露给了乔占南,当作利益交换。
相信不久,乔占南就会跟上聂冥的脚步,前往日本。
……
“累不累?在公园里逛了整整半天,都玩了什么?”
炫黑色的法拉利行驶在返回别墅的路上,乔占南见叶盼一路都沉默不语,两只小手拘束地放在身体前方,一动不动地凝视前方的挡风玻璃。
叶盼的眸光中似乎有泪,乔占南微蹙俊眉,不禁握了握她冰凉的手背,“刚才的事,对不起。”
“我没料到沈碧会那样对你,以后她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叶盼的嘴唇,渐渐不正常地弯起,似乎是在嘲笑乔占南多此一举的解释,心中更是想问:为何突然在私下约见沈碧?沈碧下楼的时候,明明嘴唇挂笑,神采奕奕,可想而知,他们刚刚达成了某些交易。
不过叶盼到底没有傻的问乔占南这件事,可是她却做不到面色如常,对看到的一切视若罔闻。
乔占南当然也不会问叶盼有关她怀疑聂远山的死因,两人各怀心事,像两条平行的轨道,无法达到交集。
“又不高兴。”乔占南嘴角挂笑,只好摇头道:“我到底做什么才能让你真正开心?”
“你不需要多余为我做什么,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乔占南俊眉紧拧,“盼盼,这样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有意思吗?”
“我们可不可以回到从前,你忘记了,你曾经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没忘。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现在想走,也离不开你。”
乔占南慢慢地踩下刹车,眼神突然间晦暗下来,车身渐渐减速,停向了路旁。
解开了安全带,乔占南伸手松了松领口,微微染上怒气的黑眸目视着前方,“这么说,你是很想离开我了?”
叶盼不吱声,她能轻易挑起乔占南的坏情绪。
乔占南胸口起伏,握拳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盘。
“休想!”
一瞬间,乔占南侧身解开了叶盼的安全带,捧起她失措的小脸,封住她粉润柔软的嘴唇,蛮横地吻了下去……
“乔占南……唔……”
叶盼双手捶打着霸道梏桎着自己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推打不开覆在上方的健硕的身躯。
PS:两人很少吵架,都是冷战,小吵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