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知道,自己太拒绝乔占南,会让他大为不快,而且他也明显是在试探她。
只是,他试探的代价太大了,商业机密一旦让竟争对手知道,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叶盼到底没有打开纸袋,只说:“我没必要看,看也看不懂,和韩国人见面时,只帮你转交。”
乔占南不再吭声,眸光深暗。
……
没想到到了晚上,叶盼就接到了许世生打来的电话,朴海镇在山庄酒店定了位子,请叶盼吃饭。
叶盼赴约,并按乔占南的意思,在与朴海镇的交谈中,把纸袋转交给他。
乔占南是伦敦大学金融系高材生,叶盼相信由他经手的商业文件,绝对完美无缺。
于是在当晚叶盼被送回住处后,乔占南就接到了朴海镇亲自打来的电话。
大概是朴海镇看过了方案和意向书后,大为高兴,所以连夜就邀请了乔占南,共同商量合作上的事情。
乔占南一夜未归,叶盼早上醒来,独自吃了早餐。
叶盼走到窗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沿着通往山庄酒店的小路走去,叶盼独自绕过了一处花海,扭头望向一旁的丛林。
记得那一天,她就是在这个地方,看见的那两个人——站在那棵大榕树下偷情的男女。
女人是唐婉,男人是……乔占北。
对,是乔占北。
那天乔占北最后一个赶到酒店,他的脖子上带了吻痕,而且他的身高身形,也与那个男人吻合。
她是昨天前往山庄酒店时,才想起了这件事,因而她也回忆起,当时唐婉曾对乔占北说过的一句话。
唐婉说:亲爱的,以后我们就天天在这里约会,好不好?
那么也就是说,唐婉有可能还会和乔占北到这个地方来偷情……
叶盼这样揣测着,便决定留守在这里,等着这两个人出现。
她并不是想守株待兔,她猜想,既然乔占南此刻正忙着谈成和韩国人那笔生意,那么乔安久也一定会参加。
唐婉与乔占北偷情,一定是选择乔安久忙碌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叶盼在周围转了几圈,到了上午十点,也没有看见她想遇到的那两个人。
有些恢心,叶盼想想还是算了。
……
“怎么,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送走朴海镇和他的翻译,乔安久的脸上流露出了满意,父子二人一同走出会议室,乔安久看向乔占南问道。
见乔占南没吭声,乔安久继续说,“如果你那么生气,爸爸也只好为你赶走唐婉,避孕药一事就算在她身上。只是,唐婉毕竟跟了我两年,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占南,你究竟想让爸爸如何?虽说知道了这一切,并且怀疑叶盼是秦家的人,我毕竟没有对她怎么样,也没有逼她从你身边离开。”
“好了,不要再说了,从现在开始爸您不要再谈这件事情。”
乔安久惊讶,而后笑了笑,“那好,不谈,以后不谈了。”
“远山,占北呢?”
乔安久看了看表,抬头问聂远山。
“都这个时候了,韩国人都走了,他怎么还没到?”
乔安久背手,换成一副严肃模样,聂远山恭身答道:“久哥,刚才北少来了,又突然说他头疼,就先走了。”
“不像话!”
乔安久叹口气,“每次出来谈生意,不是头疼就是屁股疼,什么时候能把顽劣的性子改掉!”
……
“北少,抱紧我,搂紧我,像这样,嗯……嗯……”
男人身上穿的黑色衬衫,已被女人纤细灵活的双手解开了全部衣扣,此刻敞开着,衣领被剥到了肩头。
女人半眯着眼,妖艳的红唇,反复流连着男人年轻健硕的胸膛,“北……嗯……你好壮……”
叶盼躲在一株绿色球灌的后面,蜷着身子,不敢发出一眯声音。
刚才正当她恢心想要撤离时,却意外看到了这两个人来到这里。
她小心翼翼掏出了手机,捂紧嘴巴,按开了手机摄像功能。
那边乔占北却忽然扯住了唐婉长发,动作毫不温柔,仿佛夹杂着不耐烦,“好了,够了,我还有事呢。”
“嗯……不要嘛,北,你不想我吗?”唐婉不依不饶,恋恋不舍的搂紧他的壮腰。
“北,今晚我去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你疯了吗?走开!”
虽然乔占北这样骂着,但对于女人勾引,他显然招架不住。
唐婉娇嗔:“久哥正忙着与韩国人谈事情,今晚肯定又不在,是真的……北,你不是说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吗?”
“那就今晚八点,我准时到你那里敲门……”
手机不但清晰拍录下两个衣衫不整的画面,连同声音,也一并收入。
叶盼紧张,一面怕自己被发现,一面又怕拍的不够完整,她轻轻挪动身体,忽然听到了“嘶——”的一声。
她回头,原来是腰部被一根树枝划了一下,裙子破开一条,腰身微疼,皮肤也被划出了一条血口。
她皱眉,仍是不敢大动,坚持拍到最后,直到唐婉和乔占北整理衣着后匆匆离开,她才长长的吁出了口浊气。
……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叶盼不确定此时乔占南有没有回来,她小心用钥匙拧开住处的大门。
不过,却在玄关处看到了乔占南的一双鞋子。
叶盼小心的蹲下身,解开凉鞋的鞋带,这时,听到了从卧室里传出的脚步声。
一抬头,即是一张雕刻般的俊脸,漆黑的双眸,正居高临下凝望着她。
“去哪了?”
乔占南的目光敏锐,一眼即发现了叶盼腰后的裙子布料,破了一条长口。
叶盼眨了眨眼,笑容有些机械,“今天空气不错,我去外面走了走。”
她换上鞋子,一只手即被乔占南握住,他轻而易举就将她身子转了半圈。
乔占南皱眉,看到了她皮肤上的血口。
“在哪划伤的?”
叶盼心虚,刚想回答,身子便被抱了起来,乔占南抱她时总像抱只小猫一样轻巧。
“刚才荡秋千了,不小心被秋千上的木刺划到了,不碍事,也不疼,我下次不去荡了。”
叶盼趴卧在床上,上身已经全裸,乔占南蹲在床边,正用酒精棉往她的伤口消毒。
叶盼觉得自己这个谎编的不好,可话已出口,幸好此时是背对着他,否则难逃他那双幽深的俊眸。
乔占南没有说话,酒精让叶盼蜇的“嘶”了一下,他看了看她,俯身在她伤口上方,小心轻轻吹了吹。
叶盼重新换了一件衣裳,转回头,这时乔占南仍矗在她身后,他看了看她裙子的衣兜,突然问:“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