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牛成义在长江街上的一家酒吧里见到了孤身一人的南宫韵。八??一中文 w?w1w.
此时此刻,一名小混混正在南宫韵的身边绕来绕去,有意无意的搭着话茬,见牛成义到了之后,那小混混也识趣的走了。
南宫韵的面前摆了一瓶酒还有一瓶果汁,南宫韵喝着果汁,牛成义坐下去之后南宫韵指了指面前的酒说道:“喝酒。”
牛成义挠了挠头说:“你让我来陪你喝酒,不会是你喝果汁我喝酒吧?”
“有问题吗?”南宫韵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牛成义。
牛成义看了一眼那瓶酒,这种洋酒以前在他国外没少喝,也对他胃口也没再推辞,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后牛成义说道:“遇到什么事儿了?看起来你好像很不开心。”
南宫韵说:“哥哥他有些不太正常。”
牛成义举起酒杯的手愣了半响,对于南宫韵这个回答,牛成义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之前张波说遭受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他遭受到齐向荣如此毒打,张波能扛下来也算是条汉子了,在嘉艺市医院只不过住了两天不到,张波便要求出院回家休养去了。
而牛成义在来的路上也现,之前在长江街上属于张波名下的两家酒吧已经出让,就连门头都开始装修换新,不用想也知道,张波在嘉艺市另外的三家酒吧应该也已经易手。
之前张波可是对孙二雷下过死命令,这三天时间内要把所有酒吧全部出手,从此退出这个行当。
牛成义以为南宫韵说的是这件事情,但南宫韵却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哥哥他变得寡言了。”
牛成义安慰道:“毕竟除了这档子事儿,他肯定心里面有些创伤,这很正常,经过一段运抑郁期之后应该会有所好转。”
南宫韵依旧摇了摇头说:“我了解他,他肯定是想要报复,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南宫韵秀眉微蹙,如此分析着。
牛成义之前也猜测过,如果张波就这样息事宁人恐怕有些不太正常。
牛成义接着问道:“何以见得?”
南宫韵说:“直觉,女人的直觉。”
牛成义半开玩笑地说:“我还真很少见到妹妹对哥哥这样好的。”
南宫韵却回答道:“我是想要报答他。”
她的这句话又让牛成义愣了愣神,他显然不能够理解南宫韵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报答?什么意思?”牛成义皱眉问道。
南宫韵说:“收留之恩。”
“啊!?你不是他妹妹?”牛成义大跌眼镜,之前他认为南宫韵之所以不姓张,也可能是谁母亲姓,再不济也可能是个堂兄妹什么的,但听到南宫韵这么一说,牛成义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应该是错的。
南宫韵却没回答牛成义这个问题,她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果汁杯说道:“我喝完了,送我回去。”
在此之前,牛成义觉得南宫韵是个温文尔雅,非常文静的姑娘,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性格有些内向,但现在牛成义觉得这姑娘并非自己所理解的那样,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故事。
自从上一次,牛成义为南宫韵治疗的斑印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马四方也不止一次说过,南宫韵之前的那个斑印,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绝迹于人世间,这姑娘突然得了这种班就已经非常蹊跷,再者说,上一次牛成义无意将黑蛋交给他那块玉佩带出来,而南宫韵的反常也让牛成义非常疑惑。
至于南宫韵之前为什么会知道齐向荣在市郊的废水处理厂有一个据点,种种疑惑交织在一起,像是编织成一个巨大的谜团将南宫韵笼罩其中,牛成义颇为不解地打量着面前这柔弱的女人,他不知道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谜题。
若是放在从前,牛成义还可以直截了当的向张波去询问这些问题,但现在张波在家静养,有很多问题也不能询问。
牛成义看着还剩的半瓶酒,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随后让服务员过来买单。
牛成义打车送南宫韵回家,然而两人刚下车后,牛成义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连忙将南宫云拉倒墙角,这个动作让南宫韵有些意外。
南宫韵瞪大眼睛看着牛成义说:“你想占我便宜吗?”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意外现,牛成义现在肯定会笑出声来。
这姑娘所有的情绪都不加掩饰,心里的想法也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普通的女孩子身上,肯定会做出非常惊慌的模样,然后作势要推开牛成义,但是南宫韵却没有,她只是立定在原地,任由牛成义将自己轻轻的抱着。
牛成义却小声说:“现在你家里有没有人?”
南宫韵回答道:“除了我哥哥和一名护工,没有其他人。”
南宫韵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牛成义说:“我看到张波了。”
“啊?”南宫韵小口微张,显然对牛成义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张波现在真卧病在床需要调养,全身上下都是伤,他怎么可能大半夜独自离开家呢!
南宫韵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镜子,随后将那小径的深处转角,透过那个小镜子,她的确看到了拄着拐杖从家里走出来的张波。
而对于南宫用这简单的动作,牛成义又是心生疑惑。
尽管南宫韵这个动作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拿小镜子的反光去窥探转角之外的情形,也仅仅是因为这个细节,透露出南宫韵在做很多事情非常娴熟,这不免让牛成义再一次对南宫韵的身世感到好奇。
南宫韵皱着眉头说:“哥哥这个点出来干什么?”
此时已经晚十一点钟,街道上尽管人流熙攘,但在张波家的别墅外还是没什么人的。
见张波离开家之后,转过了一旁的小巷里,牛成义和南宫玉才轻手轻脚的从转角走出来。
南宫韵作势要追上去,牛成义吩咐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南宫韵暗自点了点头便没再坚持,牛成义循着张波离开的路线走了过去。
在张波拐进去的那个胡同里是一条小巷,往里走就是一条死胡同。
牛成义亲手亲脚地跟上去后,现张波走进了死胡同的最后一个转角里。
紧接着,牛成义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子,你来啦!”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齐向荣!
张波手里拎着拎着一个布袋,全身的伤痛让他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吃力。
他一只手杵着拐杖,一手领着那大约有篮球大小的袋子。
牛成义尽管没有转过转角,但透过透视眼,他依旧可以看到张波和齐向荣两人正站在相对立的站着。
张波将手里的那布袋放到齐向荣的面前说道:“这里面是5o万现金和35o万支票,一共4oo万,算是之前我做错事的赔偿,齐老大之前的事儿是我办的不对,还请您原谅。”
张波说话间,头像是在认错一般低着。
对于张波这举动,牛成义心中大为不解!
按照他对于张波的了解,他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低头,即便之前齐向荣把他整成这副模样,张波也没有丝毫表现出服软的迹象,但此时此刻张波居然亲手将4oo万奉送给齐向荣!
牛成义了解到,之前的那批货一共值3oo万,而张波多出来的那1oo万显然是孝敬齐向荣。
齐向荣挑了挑眉,接过了那个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支票和现金,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小子还挺识相啊,不过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齐向荣说完这句话后,将那布袋的口子一张扔在一边,他低头点了一支烟,淡蓝色的烟雾顺着他的脸庞爬了上来,漫过梢散在空气之中。
张波点了点头没说话,随后他的举动让牛成义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
只见张波将杵着的拐杖轻轻放在一边,最后扑通一声给齐向荣跪了下来!
紧接着,张波给齐向荣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每磕一次便说一次“齐哥,我错了!”
牛成义看在眼里,心里满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张波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他服软了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齐向荣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跟条狗一样!得亏是我之前没下死手,否则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你还得谢谢我呢!”
张波非常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是的,谢谢齐哥!”
张波此时的举措让牛成义诧异万分,牛成义如鲠在喉,感觉心中闷的慌。
齐向荣干的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张波没有做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这种事放在牛成义的身上,有人敢动自己的妹妹,他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得和对方硬拼到底。
尽管目睹了这一切,牛成义心中也非常难受,他依然没有露出马脚。
齐向荣扬了扬眉头说:“行啦,你小子的态度我也知道了,听说你盘你把五家酒吧全部出售出去,以后咱们也再无交集了,这笔钱我收下了,你小子还算是场面,之前的那件事尽管我受到的损失比你赔偿的多的多,但是看到你的诚意上这件事老子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