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义的话,让张波急的抓耳挠腮。?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
“不是胎记,之前也有很多人都说是胎记,你见过胎记会随着季节变化颜色吗?深浅颜色都会因为季节变化。”
张波接着说:“之前我也尝试过带她去看过很多次,但基本上都是无功而返,连个病因都看不出来。”
听闻张波所言,牛成义开始飞快在脑海中回想《方》的内容。
《方》这本书,虽然看上去不厚实,薄薄一本。
但里面的内容却是丰富并且陈杂的。
关于病情的描述,也都是寥寥数语,便能道出其中精髓之所在。
马四方厉害就厉害在,他可以将古籍留下来的资料,整合之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因此在言简意赅的整理之后,几乎《方》的每一页内容,都非常丰富,整本书涵盖的病例也非常之多。
经过一番回忆之后,牛成义找到了一个比较符合张波所言的病情。
牛成义对韵儿问道:“姑娘,你的斑印是不是春夏颜色变深,秋冬随之淡化?”
韵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牛成义这么一问,张波脸上顿时露出了希望的笑容。
“老牛!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张波拍了一把牛成义的肩膀,脸上别提多兴奋。
牛成义沉声道:“你要是把我给打死了,可没人帮你妹子治病了。”
张波连连轻抚了一下牛成义的肩膀,搞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韵儿之前有些拘谨,看到两人如此这般,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牛成义接着问:“你这斑印,是不是夏天可能会痒?而且会感觉斑印有些燥热?”
韵儿连连点头,看来全被牛成义说准了。
得知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牛成义基本上可以确定韵儿脸上的斑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要仔细看看,韵儿姑娘,你把头撩起来,这样我根本看不到斑印。”牛成义走到韵儿面前。
看到牛成义就站在自己面前,韵儿脸突然红了起来。
见韵儿迟迟不动手,牛成义索性自己将她额前的撩在了耳后。
这个动作,更是让韵儿之前微红的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见状,牛成义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看出怎么回事没有?”张波一脸期待地问。
牛成义摇头道:“等下吧。”
“为什么?”张波有些不解。
但韵儿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牛成义说:“你看看妹子脸都红成什么样了,都快把斑印给盖住了,你这么厚脸皮的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娇羞的妹妹,真是搞不明白。”
“她娇羞?”张波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南宫韵,转而对牛成义说:“你是没看到她不娇羞的时候,保准你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什么意思?”
对于张波这句话,牛成义是一头雾水。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南宫韵才平息了下来,脸上也逐渐从之前的羞红,变得白皙水嫩。
“得了,你闭上眼睛吧,这样可能会好一些,我这是给你看病,又不是……”
牛成义话说了一半,连忙打住,心想如果再说下去,估计这妹子脸又要红了。
韵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尽管她嘴上说着不需要治疗,但心中还是非常希望自己可以向其他女孩子一样,脸上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牛成义凑近南宫韵的脸蛋,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鼻尖,她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韵儿的脸上没有化妆,完全是原生态的模样,看上去秀丽得很,如果不是靠近太阳穴那一块半掌大小的斑印,南宫韵这张俏脸,可谓是实打实的小美人。
牛成义将手轻轻在她脸蛋上摸了一下,韵儿小小的身躯抖了一下,显然有些紧张。
随后牛成义又摸了摸她斑印的地方,单单从手感上来说,并无差别,但视觉上的差别就有些大了。
她的脸蛋白皙水嫩,就算是不涂抹化妆品,看上去也是无暇水润,但那斑印的位置,却是暗红色中,带有些许的斑点,看起来的确有碍观瞻。
“看完了,基本上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牛成义下了一个结论。
这个时候,南宫韵才将双眸睁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牛成义。
“韵儿姑娘你的肠道系统应该不怎么好吧?”牛成义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和之前一样,南宫韵连连点头。
“我有慢性的肠胃炎。”不同之前几次,韵儿开口说道。
牛成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尽管可以确认韵儿脸上这斑印是什么症状,但在马四方的记载中,这样的病例,近年来就已经没有人得过,有的也仅仅是古籍上所记载的。
并且如果药方上的配比,就算是治疗,十个病例中,也只有两个痊愈,剩下的三例显效,两例收效甚微,两例无效。
如果想要让这药方的功效得到显著提高,必须要加一味万年虫草,治愈率才能提高到百分之九十。
而韵儿这种状况,算是黄褐斑的变种病症,打小就有,而且还多半会伴有肠胃的疾病。
“到底怎么治?”张波笑眯眯地对牛成义问道。
牛成义尽管现在以及通读了马老的书,以及领会了曲老神阕三针的要领。
但对于药材,牛成义还不是特别了解。
因此,现在他依然不太能确定,这万年虫草,究竟有多么难搞。
按照马四方那本书上的记载,对于万年虫草的记载只有简单一句话“稀有,鲜有人知。”
“目前保守的话,可以治疗,但既然要治,已经要连根拔了病根,否则不符合我行医的原则。”牛成义牛气哄哄地说道。
听闻牛成义所言,南宫韵面色大喜!
“我这斑印真的治疗?”
之前南宫韵不止一次看过医生,最后得到的结果,大半是直接说没见过这种病。
另外一小半,基本上都是做了一番尝试,然后无疾而终。
现在看到牛成义信心十足的样子,韵儿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老牛!如果能把我妹妹脸上这斑印给治好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张波情绪激动之下,拍了拍牛成义的肩膀。
牛成义摇头道:“不过这其中可能会有些麻烦,毕竟这种病症我之前没有碰到过,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要药方齐全,百分之九十痊愈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没关系!要多少钱我都出!”张波如此说道。
牛成义说:“如果涉及到钱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关键是有一味药材,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总之,我先打听打听,有没有可能弄到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吧。”
“老牛,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毕竟这是帮我妹妹治病,别不好意思开口。别的不说,在嘉艺市,我张波不说有多少钱,但可承受范围内,必然能拿得出来。如果遇到事儿缺人,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张波信誓旦旦地说道。
牛成义没好气道:“得了吧,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呢,孙二雷差点让人砍死,你还这么牛气哄哄的。”
被牛成义这一句话呛的,张波脸色难看了很长时间。
“谢谢你,牛医生,如果你能帮我把这斑印治好了,以后你也是我哥哥了。”南宫韵笑着对牛成义说道。
张波一脸诧异地看着南宫韵,小声嘀咕道:“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你闭嘴。”南宫韵瞪了张波一眼,她知道这家伙八成是拿自己寻开心呢。
“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到时候我再打听一下朋友有没有中药药材商的关系,那样的话,应该会比较好找一些。”张波如此说道,打算离开。
牛成义笑着心想,如果那万年虫草真的很难搞,想要从药材商人那里打听线索,想来收效甚微。
药材商人多半是走量,经营的也都是比较寻常的一些药材。
“我们先告辞了。”南宫韵冰冰有礼,将长盘在脑后,又戴上了鸭舌帽。
张波和南宫韵离开医院,刚出医院大门,张波便笑了出来。
“哥,你再笑信不信我揍你?”南宫韵低着头,小声对张波说道。
张波说:“娇羞,哈哈哈!我是从一百八十个角度都没有现你有和娇羞沾上边的迹象。”
“你还说!”南宫韵气得直跺脚。
张波打趣道:“如果让老牛看到你端着枪的模样,他还不吓尿了。”
“不许你这么说!”南宫韵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像是要起反抗了。“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两人说笑间,离开了人民医院。
张波和南宫韵离开后,牛成义对着桌面上自己写下的药方呆。
这副药方的名字叫做七草汤,顾名思义,是用七种药草作为药方。
这七味药方分别是夏枯草、益母草、白花蛇舌草、谷精草、紫草和豨签草。
然而这只不过是寻常的药方,想要至于南宫韵脸上的斑印,只有百分之二十多一点的几率,并且疗程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