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激’烈刮着的风,停止了,池墓‘春’似乎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也停止跳动了,她只感受得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池墓‘春’才像中了邪一样大喊大叫。。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她朝着恭忍冬刚才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池墓‘春’停在悬崖边上,心里一阵酸涩。
风里似乎还残留着恭忍冬的味道,池墓‘春’的眼泪憋不住,从她的眼角就那么轻易的滑了出来。
世界好像就是在那一刻崩塌的,没有人为池墓‘春’支撑,池墓‘春’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恭忍冬说的那些话,恭忍冬说过的啊,要陪她一辈子的。
“村长!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忍冬脾气倔,为什么要和他怄气,他又不认识路,难道你也不认识路吗?!为什么一定要把忍冬往这边追?!你们是都想死的吗?”
恭禹洋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逼’迫恭忍冬服输,他哪里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恭禹洋在那一刻只有无尽的后悔,如果早知道恭忍冬这么倔,这么不听话的话,那他宁愿不管恭忍冬了,任他去疯,也不应该站出来管他。
恭禹洋此时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喃喃自语。池墓‘春’听不清恭禹洋在说什么,趴在悬崖边,不停地张望着悬崖下边。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从这里死过多少人池墓‘春’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恭忍冬从这里跳下去,他还能有生还的可能吗?
池墓‘春’冲着黑黢黢的悬崖大声的喊了几声,空谷间只传来池墓‘春’的呼喊声,没有人应答他。
池墓‘春’彻底绝望了!那是绝望!无休止的绝望!
“恭禹洋!!都怪你!都怪你!”池墓‘春’发了脾气,朝着恭禹洋冲过去:“你满意了吗?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就这么狠心!拜你所赐!现在忍冬死了,你满意了吗?!”池墓‘春’愤怒的吼着。
如果池墓‘春’能跟着跳下去,有可能池墓‘春’早就跳了。
恭禹洋看起来也是很平静的样子:“不早了,阿‘春’,回去吧。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池墓‘春’看不清恭禹洋的脸,整个身子也没有恭禹洋高,如果可以的话,池墓‘春’是真的想跳起来给恭禹洋一巴掌,就像恭禹洋给恭忍冬一巴掌的时候。
是人,总应该受点苦痛。
池墓‘春’没顾恭禹洋在说什么,她觉得和恭禹洋这个人,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他是听不进去的。
似乎只有空气的凝结,池墓‘春’的沉默,才足以表达现在的情况。池墓‘春’没回去,又回到了悬崖边,看着那个吞人的黑.dong,那里似乎是一张血盆大口,总是不停地贪念着每个人的‘肉’.体。
以前啊,恭忍冬会在池墓‘春’难受的时候抱住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恭忍冬支持着她的。还有啊,他们明明一起在烟‘花’下许的愿,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也说好了要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池墓‘春’又想起最开始和恭忍冬见面时的场景,那个时候啊,恭忍冬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很自大,特别看不起池墓‘春’,嫌弃池墓‘春’。可是啊,恭忍冬给了池墓‘春’最喜欢的‘棒’.‘棒’糖啊,那颗‘棒’.‘棒’糖池墓‘春’把它留到了现在,她不知道味道,只留下了怀念。如今想起来,连怀恋都有一股酸涩的味道。池墓‘春’想起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想要和恭忍冬一起去网吧的呢,如果池墓‘春’凶一点,不让恭忍冬去,也许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了。池墓‘春’一想到这些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想起恭忍冬在自己的面前跳跃的样子,说话时的样子,想起自己被张起义关起来恭忍冬替自己说话时的样子,每一点一滴,本来都应该是美好,此刻却变成了最痛的痛苦。
到了最后,本来只是轻声哭泣却变成了嚎啕大哭。
池墓‘春’再也感受不到旁边的人或者事物了,她只有失去的痛苦。
是的,小孩子的时候,都喜欢怀恋,都害怕失去。死了一只猫,会嚎啕大哭,死了一个人,会难过的说不出话,一切都应该是孩子的善良模样。到了后来,见了太多,你不再为这些小的事情而哭,你只会考虑一个人死了有没有补偿金,对你有没有好处。
池墓‘春’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是哑了,她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喉咙干涩,然后她远远的听见恭禹洋似乎在打电话。
池墓‘春’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内容:“回来吧,他死了。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你想怎么骂我都行,回来大概就是最后一眼了吧。”
最后一眼,池墓‘春’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亏得恭禹洋说的出口,这一切不都是他所害的吗?真的以为他自己权力有多大似的,什么事情都要管,这下好了,他应该是满意了吧。
恭禹洋应该是给远在杭州的恭忍冬的爸爸打的电话,随后恭禹洋又给哪个打的电话不知道,反正恭禹洋朝着池墓‘春’走了过来,淡淡的说了一句:“阿‘春’,赶紧回去吧,待会儿警察也会来,你在这里不好。”
恭禹洋啊,你也晓得报警哈,可是你就这么一报警,那么池墓‘春’和恭禹洋和这件事情都脱不了干系了。
池墓‘春’不愿意走,她瞪着恭禹洋,该走的是他,而不是她池墓‘春’。
“用得着你管么?”池墓‘春’在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沙哑,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难听,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这个时候恭禹洋不想和池墓‘春’吵,他平静的说了一句:“出了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让你回去就回去,才跟着张起义住几个月而已,脾气就已经变得这么坏。”
是啊,池墓‘春’脾气一直都是这么怪的啊。池墓‘春’想不通,恭忍冬那可是恭禹洋的亲孙子啊,如今恭忍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恭禹洋居然还是这样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池墓‘春’,他真的有脸么?
“用得着你管么?”
“是!我管不着!你厉害你要是想陪恭忍冬那你也跳下去啊!想死你也跳下去啊!”恭禹洋一声怒吼,池墓‘春’仿佛被一个雷打中了一般,愣在了那里。
池墓‘春’不是恭忍冬,她没有那股一执拗能够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没有办法抛下家里的池三里不管不顾,至少池三里还是需要她的啊。
“滚开一点!”恭禹洋脾气越发的暴躁,死了人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在努力克制着,甚至失去恭忍冬的痛苦,恭禹洋比池墓‘春’更加的强烈。
就这么一个孙子啊,都是盼望着他好啊,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呢?
池墓‘春’本来是想留在那里的,但是她还是坚持不过恭禹洋,被恭禹洋送回村子里去了。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池墓‘春’连恭忍冬的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了吗?
池墓‘春’在想着的时候已经很快的重新回到恭禹洋家的院子里,准备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去。
越是没在意的东西越容易失去。
池墓‘春’刚一走进院子,便看见倒在地上的池三里。
灯光很暗,池墓‘春’以为自己看错了,心惊胆战的朝着躺在地上呢那人走过去。
当池墓‘春’能够看清衣服的穿着的时候,池墓‘春’慌了。
是的,倒在地上的正是池三里。
“爸?爸!你怎么了!”池墓‘春’摇了摇池三里,又大声的喊了几声,可就是叫不应。池三里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该怎么说?像一只虾子那样蜷.缩起来了。
是这样的深夜,似乎是梦境一般。池墓‘春’是真的怀疑自己在做梦了,明明一切都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池墓‘春’掐了自己一把,狠狠地疼痛!到底怎么了?
池墓‘春’摇不醒池三里,她这才慌了。大声在院子里叫喊着,没有一个人回应池墓‘春’。
然后池墓‘春’又慌张的朝着家里奔过去找张横,又去找邻居。
池墓‘春’突然很害怕,上帝是真的要这么残忍吗?一定要池墓‘春’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是吗?恭忍冬是生是死池墓‘春’还不知道,心里有多么焦愁别人也不会知道,如今……池三里再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池墓‘春’怎么办?
真的如恭禹洋所说,等到池墓‘春’狂奔回家的时候,家里是一片黑暗的。
你看呐,人就是需要成长的嘛。两年以前周南死的时候池墓‘春’那么害怕的待在家里,不敢去面对这黑夜,如果没有尹迪南陪着池墓‘春’,恐怕池墓‘春’也不敢一个人去找村长。
可为什么事情都发生在夜晚?似乎周南死的时候给池墓‘春’留下的那种可怕的感觉还弥留在池墓‘春’的身边,犹觉这些事情在不久之前才发生过,转瞬间,池三里就出事了。
池墓‘春’慌张的把张横喊了起来,拉着张横往恭禹洋的院子里跑,然后叫了几个人,又去找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