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池墓‘春’说,其实她不是最讨厌别人骗她,而是讨厌骗了之后有很多后果她要一个人承担。,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那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总生气怎么行?”
池墓‘春’怒了怒嘴,本来还想说一点什么的,听了恭忍冬的话她又住嘴了。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忍冬,你看。”池墓‘春’拿出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被张起义摔坏的手表:“怎么办?要是被我爸知道的话就完了,到时候他还指不定多难过呢!”
“这……”恭忍冬接过那只已经破碎的不能再复原的手表,表情有些为难,要是只是普通的摔坏了说不定恭忍冬还能勉强帮着修修,要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她还实在是没办法。
“怎么办?”
恭忍冬想了想:“那就想办法不让你爸知道啊,只要你爸不知道不就行了吗?”
“可是……”可是池三里也如同池墓‘春’一样啊,能够挂念的东西少之又少,算了,到时候再做决定。
“对了,好好的这手表怎么会坏成这个样子?”
池墓‘春’翻了一个白眼,视线朝隔了‘门’的张横‘射’去:“还不是因为他,不是他的话我这手表就不会坏!”
“嗯?”恭忍冬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件事情还是别说了吧。我们一起去接我爸吧,我饿了,好想吃饭。”
池墓‘春’和恭忍冬刚刚说完便听见院子外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正是池三里和张横。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只见池三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满脸微笑的在和张横说着话。
池墓‘春’从屋子里出来,对着池三里大喊了一声:“爸!”
“哎哟!阿‘春’回来嘞!你看!”池三里提着东西快步走近池墓‘春’:“你看,爸一听说你要来,就慌着出去买东西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以后买东西啊不用到镇上去了,咱们村里也有卖东西的了呢!”
确实是有卖东西的,不过与镇里的或者是市里的比起来确实是有些差距的,因为村里面卖的东西很有限,只是提供一些比较常用的东西。像池三里这次买的这么多吃的,‘肉’啊,菜啊之类的都是那家小商铺里卖的最贵的东西。
池墓‘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喷涌而出,而池墓‘春’忍住了。
要知道,能够有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付出的人不多。你看池三里和张起义,这就是亲生父亲与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互相利用的父亲之间的差别。
池墓‘春’还没回来池三里就已经慌着去给池墓‘春’做饭‘弄’这样‘弄’那样,而张起义,恐怕池墓‘春’能够不看他脸‘色’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怎么还敢奢求其他?
所以,还是回家自由啊!
池三里又和池墓‘春’说了几句,才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池墓‘春’待在屋子里,左右转来转去,熟悉又陌生。如果可以的话,池墓‘春’还是只愿意待在这里,她不知道,这一次来,又得在这里待上多久,可是池墓‘春’知道,张起义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只要池墓‘春’对张起义还有利用的意义,那么迟早有一天伺候了就还得回去。
池墓‘春’想摆脱张起义的控制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池三里还钱,不过想一想,那么一大笔钱,怎么还得了?欠一辈子还差不多。除非以死相还。另外的一个办法就是池墓‘春’只能够靠自己,让自己努力变得强大,能够有能力与张起义抗衡。当然,这个方法听起来似乎也是有点不大可能的。
懦弱的人终将懦弱一辈子。其实池墓‘春’不知道,最穷也不过要饭,不死终成王者。
自由比什么都重要,不想被碾压,那就要寻求最不可能实现也是最渴.望的东西。
“阿‘春’,你期末考的怎么样啊,一直没和爸爸说呢。”池三里在厨房边忙活边问还在外面和恭忍冬聊天的池墓‘春’。
池墓‘春’顿了顿,多不好意思又想起从前。从前每次考完试池墓‘春’都会很骄傲的告诉池三里自己考了第一名。而现在呢……
“第一名……”池墓‘春’显得底气不足,只有她才知道为什么。如果考了最后的综合科目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是第一名。或许是怕失了面子,池墓‘春’还是选择了欺骗,下个真相,在三里镇这个地方,除了自己还有张横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晓得。
“哈哈!第一名!”池墓‘春’听着厨房里池三里因此欢呼雀跃的声音,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被一层又一层解剖着,她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和恭忍冬说她要出去一会儿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在院子外面转的张横刚好看见,他还有些发愣。实际上,就算张横看见池墓‘春’哭了又能怎么样,难道现在他还能够过去劝说池墓‘春’吗?恐怕越劝情况越糟糕,火上浇油。
一个人ya抑久了总是需要释放的嘛。
……
在厨房里的池三里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怎样的事,很快他的饭菜便做好了。几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大有一种团圆的姿态。在这所房子里,池三里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如此欢快的笑声了。
每个人都活的很艰难,可是每个人都在努力和继续着啊。
池三里似乎是有些高兴过头了,也不知道池三里究竟是买了多少瓶酒,一直不停地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池墓‘春’小时候的事情。
因为……因为也只有小时候可以怀念了啊,说不定……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呢。
“爸,你怎么了?”
“哈哈,哎呀,我就是高兴嘛,阿‘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至于喝这么多啊。
“爸,你少喝点啊,待会要醉了!”池墓‘春’有些心疼,以前池三里是滴酒不沾的,好像岁月已经把人‘弄’得面目全非。
“阿‘春’,你不懂,有很多的事情你都不懂啊,真的……”池三里已经有些醉了。虽然啤酒的度数不是很高,可是喝多了同样也会麻痹人的神经。
池三里嘴里说着什么池墓‘春’听不清,池三里是不是喜极而泣池墓‘春’也不知道,池墓‘春’心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池三里现在很难受。
“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做什么?明天我也是在的啊,又不是见不到了。”池墓‘春’边说边拍着池三里的背,池三里酒已经喝多了,不停地打嗝。
“我就是高兴啊,多喝一点。”池三里不停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醉了就好,暂时不想一些事情也好啊。
“爸你再是这样以后我就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德行了?!”池墓‘春’实在是忍不住了,摔了一瓶酒。
池三里忽然停住了,表情呆滞,可他似乎已经清醒了,但他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无声无息,池三里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是用空‘洞’的双眼看着池墓‘春’。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池墓‘春’是在说她要离开他。
“爸?你……”
“没事的。”池三里已经异常冷静,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真的。没有大喊大叫,池三里静静的喝着酒,尽管他已经感受到肚子已经装不下了。
“爸,别喝了行不行?”池墓‘春’其实不是责怪什么,更多的反而是心疼。
“阿‘春’嘞,爸也不喝多少,这次喝了之后都不会再喝了。你啊,就是这么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听爸说啊,不论你以后到了哪里,千万要记住收敛你的脾气,不然是会吃亏的。还有啊”
“爸,你到底怎么了……”从池三里开始不停地灌酒的时候,池墓‘春’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旁边的恭忍冬和张横不敢说话,默默地低头吃饭。
“还有啊,阿‘春’嘞,以后我们都见不到了。呜呜——”池三里说着已经痛苦的趴在桌子上,他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止不住的痛。把‘女’儿拱手让给别人这样的事情做起来怎么会得心应手呢?他终究是和池墓‘春’有感情的啊。要怪只能够怪自己,当初怎么会去书张起义呢?如果不去求他,恭禹洋难道还真的敢把池墓‘春’杀了不成?都怪自己蠢,现在好了,只要欠张起义的钱一天没有还,池墓‘春’就一天也别想回来。而那么一大数目的钱,池三里就算是劳累到死他也还不了啊。
池墓‘春’愣了,她听错了吗?怎么会再也回不来了呢?怎么会一直待在外面呢?
她刚想问什么,池三里抬起头来,看着池墓‘春’。
池墓‘春’从来没有见过见过池三里这个样子,她很少见到池三里哭,生活已经让曾经如此骄傲的人到现在的不得不俯.首称臣了吗?
“阿‘春’嘞,有好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你也没必要知道。不知道反而过的无忧无虑,好了啊,爸不哭了,这次都怪老爸,喝成这个样子,诶呀,真是醉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