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嚷声离池墓‘春’越来越近,眼前也越来越明亮,没要多久,那群人就已经准确无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她无话可说,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带头的人就是阿洒的父母,他们的脸在昏黄的火光下摇曳,飘飘‘荡’‘荡’的,像是在水里一样,或许是池墓‘春’头疼的原因。
“阿‘春’!你果然在这里!”开口的是阿洒的母亲,她凶神恶煞的看着池墓‘春’,一副恨不得把池墓‘春’撕成碎片的样子。
“怎么了?”池墓‘春’就像喝醉酒一般,醉醺醺的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了?!我们家阿洒呢!不是你带走的吗?!她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呵呵呵~”池墓‘春’冷笑一声,真是笑话,她能把阿洒怎么样?应该是他们会把阿洒怎么样吧?
阿洒父母对池墓‘春’尤其不满,搞得就像上辈子就是敌人一样,他们又恶狠狠的道:“笑什么笑?!阿洒去哪里了?!你要是不说的话可要想好,村也有村规的!”
拿村规要挟她?
可笑!池墓‘春’会怕村规吗?她要是怕村规她就不会把阿洒给放出来!
再者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她连村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何畏惧?
“啊~这个嘛,我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阿洒姐姐跳进河里了,先说清楚啊,人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阿洒姐姐就以为我是来抓她的,所以她就跳进河里了!”
池墓‘春’啊池墓‘春’,你要帮的已经帮尽了,剩下的就靠阿洒自己了。
“是嘛!你要是骗我们!有你好看!”阿洒的母亲撂下狠狠的一句话,顿时河里那片就通亮。
已经有人跳下水了,跳进水的人无不“啊呀”的发出一声尖叫,虽然已经开过‘春’,可是河水依旧冰冷彻骨。
想想也是,这些河水都是冰山水,怎么能够叫人不寒冷。
可是阿洒父母还站在这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能有什么理由退缩,只好石更着头皮不停的在河里找。
其实这条河也蛮宽的,也很深。特别是河中间那块儿,差不多有两米深,水又冷,连懂水‘性’的大人都不太敢过去,更何况是一个小孩儿。
池墓‘春’坐在岸边轻轻的‘揉’自己的脚踝,她看着那群还在河里不停奔忙的人就觉得好笑,这些人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怎么这么好骗呢?
不过这样也好啊,为阿洒逃出村子争取了一点时间。
找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阿洒的影子,打捞的认都绝望了,其中一个壮汉从冰冷的河狸爬出来,瑟瑟发抖的站在阿洒父母面前,说道:“我说主家,这河水这么冷,前几天又下过雨,河水涨的又深又急,我觉着阿洒要是真跳进河里了,八成是没救了!”
“死货!咱家出钱让你捞你就捞!你可有什么好说的?!赶紧!”
“可是这都大晚上了还能咋捞?万一再得有人儿出啥事儿咋办?”
“出事了我担着!赶紧捞!就是尸体!我也要看到!”
大家无可奈何,只好又重新下水。
池墓‘春’也没有办法离开,她脚依旧很痛,没有办法一个人走回去。也罢,坐在这里就当是看一场戏好了。
也没过多久,大概是半个小时,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河里大声抱怨,民心所向,就算阿洒父母是出钱的主家又怎么样?依旧无可奈何。
于是众人上岸,总得找个替罪羊不是!
只见阿洒母亲像一只鸭子般,摇摇晃晃的朝池墓‘春’走过来,她突然怕了,缩了缩身子,发现无处可躲,鸭子般的阿洒母亲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你干的?!”阿洒母亲大声质问着池墓‘春’,池墓‘春’感觉心脏都在受到碾.压。
“什么是我干的?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阿洒要是真跳河了不可能捞不着,说!阿洒是不是你放的?她是不是逃出村子了?!”
池墓‘春’终于忍无可忍了,或许以强制强看起来才不会那么心虚:“你有病是吧?!我吃饱了没事干是怎么的?阿洒我又不认识我干嘛要帮她?”池墓‘春’心虚的将眼睛看向别处,她不想看到阿洒母亲的那副神‘色’。
阿洒母亲哪是一个善茬,她上前一步,不管事情原委真相,不算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揪住池墓‘春’的头发,使池墓‘春’的脸面对着自己。
她修罗一般的脸看向池墓‘春’,池墓‘春’胆战心惊,阿洒母亲就差扬手给池墓‘春’一耳光。
池墓‘春’害怕的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池三里周南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这个不认识的人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十年了!长这么大她受过这样的委.屈吗?
池墓‘春’的悲愤快要爆表!
是啊,不就才十年时间么?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以后的慢慢人生中,要经历的苦难多的是,今天这些,只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劝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有你受的!”
“我都说了啊!我亲眼看到她跳进河里的!你们捞不着关我什么事儿!你‘弄’疼我了!放开!”池墓‘春’拼命挣扎着,差点一狠心咬阿洒母亲一口。
“放开?”阿洒母亲闻言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我凭什么要放开?阿洒究竟怎么样了只有你最清楚,你想想我可能放你吗?我万一把你放了,你给跑了怎么办?我可不傻!”
还不傻?池墓‘春’超级鄙视的看着阿洒母亲,池墓‘春’要是想跑,早在之前她就跑了不是?要不是因为脚痛,恐怕阿洒父母赶来的时候,连池墓‘春’的影子都看不到!
“好吧,随你。”池墓‘春’不想再与阿洒母亲这般执着的人做过多的争辩,就当她是在认输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带她去村里的祠堂!让村长好好问清楚!”
祠堂!!当池墓‘春’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吓的半死!
池墓‘春’是在三里镇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村里的祠堂?
简单一点来说,村里的祠堂就像是一个地狱一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里才是真正的没有温暖,没有光热,没有人道的地方。
只要进去的人,通常是没有活着出来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村规折磨致死,这是二十一世纪文明社会,你问还有这种地方吗?当然有,这种地方连政fǔ警察都不会管,你觉得进去的人,还可能会活着出来吗?
正是因为听过这个地方,池墓‘春’才会止不住的冒冷汗,她开始拼命挣扎,死都不要进那个地方!
池墓‘春’狠狠的咬了架住她的两个男人一口,结果换来的是两个狠狠的大耳刮子,刮的池墓‘春’分不清东南西北,脑袋发昏发涨。
所以啊,池墓‘春’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很快她就已经被架往去了祠堂。
祠堂池墓‘春’自然是没有来过,所以一开始进祠堂的时候,她都被吓了一跳。
祠堂活脱脱就像一个古代的牢房,里面各种鞭打审讯人的工具,应有尽有,这哪里是供奉祖先的祠堂,这分明就是人间地狱!
池墓‘春’害怕的发抖,她刚被关进祠堂不久,村长恭禹洋也就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池三里和恭忍冬。
池三里还在上着初中晚自习的课,听说了池墓‘春’的事情之后,课都不上了,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赶,说实话,只要是没犯什么大错的人是绝对不会进这三里镇的祠堂的。阿洒父母没进来过。池三里更是没有进来过,更何况池墓‘春’与恭忍冬?
恭禹洋也有好些年没来过祠堂了,上一次进来还是十多年前,好不容易觉着太平了,如今又出了这桩事,恭禹洋头都要大了。
而且对于三里镇来说,祠堂就相当于一个禁.地一样,闲杂人等休想进入,如今倒好,很多年没有关于祠堂的事情了,这些人都忘了祠堂的规矩,一个两个不相关的人都往祠堂里跑,要是关于祠堂里面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恭禹洋死后怎么见自家祖宗?
恭禹洋一张老脸都要被气绿了,他没好气的大吼:“出去出去!不许进来!你们这些人!瞎来凑什么热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干戈!”
恭禹洋这才看到在他身后被绑在柱子上的池墓‘春’。
池墓‘春’已经忘记哭了,她看见很多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除了觉得丢脸以外,她再没有更多的感受。
恭禹洋好不容易才把一群不相干的人给赶出祠堂,池三里和恭忍冬固执的留下来,恭禹洋也没有办法。
池墓‘春’虽然没哭,但池三里却哭了。因为他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对于池墓‘春’意味着什么。
流言就是一把剑,今天的事情绝对会流传出去,在村子里的人看来,进过祠堂的人怎么会是好人?池墓‘春’以后想要嫁人还会容易么?
池三里又忍不住想起上次的事情,那时候池墓‘春’才九岁啊,就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件事情对池墓‘春’的伤害已经够大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