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池墓‘春’这几天像一只猪一样被圈养在家里,张起义也还是像往常一样忙的头不沾天脚不着地,只不过这几天回来的时候几乎都是喝的烂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池墓‘春’这几天没去学校,可谓过的是塞神仙。虽然也没人打个电话来问候什么的,但是自己一个人也乐的清闲。王福莲后来也没再说池墓‘春’什么,毕竟有些忌惮着她。
八点钟吃过晚饭以后,池墓‘春’坐在房间里看书。大概看了一个小时,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咚咚的声音,她以为是王福莲,可仔细一想,这个时候王福莲也应该回去了啊。她忽然有些害怕,现在整个房子里就只剩下她,张起义在外面应酬还没有回来,要是有小偷……
池墓‘春’不敢继续想下去,迅速的穿好衣服,脱了鞋,蹑手蹑脚的走在冰冷的地板砖上,把‘门’给反锁后,又轻轻的将椅子挪过来靠在‘门’的后面,确定‘门’已经锁牢靠后,她才舒一口气。然后将身子用力的抵.在‘门’后面。如果有人进来的话……池墓‘春’想到了刀,可是房间里没有。她跑到梳妆台拿了一个玻璃质地的杯子,紧紧的攥在手中,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
寂静的厉害,此刻池墓‘春’似乎只能够听到自己突兀的心跳声,她不敢大力呼吸,只能任自己在黑暗中,与恐惧做斗争。
又这样安静了很久,正在池墓‘春’怀疑之前奇怪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幻听了的时候,‘门’外忽然又传来了那一阵奇怪的敲‘门’声。
“咚……咚……”很有规律的……一下,两下,三下……
如果此刻站在猫眼前面观望,你会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哦不,是两双!
池墓‘春’的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喉咙干疼的说不出话,她觉得,心里就像住了魔鬼。
“靠!”池墓‘春’听到外面低沉的一句吼声,有些熟悉。难道是张起义?池墓‘春’不能仅凭一句话就判断,所以仍然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似乎是暴怒了,‘门’被踢得砰砰砰的,声音如雷动。然后,那么坚固的‘门’砰的倒在了地上,有人缓缓的走进来了。池墓‘春’的心脏更为剧烈的跳动,她身子似乎有些僵石更了,大气不敢出。
“哎呀~这么冲动干什么呐?吓着人家啦~”
池墓‘春’听到这句话,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她怔怔的,像个死人连眼珠都不再转动。
“这闺‘女’!我看都要养成别人的了!”顿了顿,他继续说:“连受伤都要往那个jian‘女’.人那里跑!”
黑暗中,池墓‘春’的眼泪无声的掉落,她听的太清楚了,此刻她一点儿也不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张起义,是刘晓润。他们在一起。
至于张起义口中的那个jian‘女’.人说的应该是蔡银凤,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池墓‘春’都没有出来开‘门’,所以张起义才会认为池墓‘春’是受伤了也要跑到蔡银凤那里去。
她叹了口气,张起义和蔡银凤似乎一直都有过节。以前池墓‘春’还没有到张起义家的时候,听到蔡银凤提起过,说张起义是黑白道上都在‘混’,得罪他没有好果子吃。所以现在蔡银凤被张起义骂也是正常。只不过池墓‘春’想不通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张起义会和自己的班主任刘晓润出现在这里?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呆立着,难怪如此。
开学报名第一天的时候,池墓‘春’就觉得张起义特别奇怪,因为他一直盯着班主任刘晓润看。而后来的学习生活中,池墓‘春’就经常被点名,就连前一段时间自己犯错被刘晓润逮个正着,看来也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她受到了“特别关注”,所以一言一行才会事无巨细的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
难道班主任刘晓润和自己的养父张起义在一起了?池墓‘春’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以便于更加清醒。
“你就不怕你‘女’儿回来发现我们俩?”刘晓润微微笑,如‘玉’般滑嫩的手轻轻的勾住张起义的脖子。
“她回来不是正好?正好有一个当班主任的妈。哈哈”张起义微微睁着眼睛,说话的时候依稀能够看到他的一口黄牙,他低着头,小.‘鸡’啄米般轻轻的在刘晓润的脖子上雕.琢。
“你咋这么讨厌~”她轻轻的说,两个人靠的很近。
体内就像有岩浆在热.烈的喷发。
“要不咱们在生一个?”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池墓‘春’觉得这个场景尤其的熟悉,像上一次在蔡银凤那里听到似的。
池墓‘春’不明白为什么刘晓润会大声的叫唤,而后哭的撕心裂肺,在池墓‘春’的眼里,她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被欺负。
然而实际上,每个‘女’人都喜欢躺在男人kua下嚣张的哭的样子。
池墓‘春’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声音隔了一段时间便会继续,大概三四次,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耳朵。池墓‘春’有些担心,她害怕刘晓润会死掉。终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池墓‘春’不再蹑手蹑脚,很轻易的就把椅子给挪开了,她调了一下‘门’锁。
‘门’又被池墓‘春’打开,池墓‘春’格外坦然的走出‘门’,然后‘摸’.索着开灯。
开了灯,她才算彻底的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似乎看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也看到了恭忍冬站在她面前的样子。
赤条条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八岁‘女’孩心里留下了什么,人们担忧更多的是自己的秘密是否被别人看到。
张起义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沙发上的布,给che来遮.住了他俩。
张起义铁青着一张着脸,他咬着牙,愤怒的连头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池墓‘春’反应了过来,她似乎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走出‘门’打开灯,不然的话她可以待在房间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更后悔的也许是,根本就不应该踏进这个家。
而池墓‘春’上一刻还在担心的刘晓润,此刻的表情居然和张起义如出一辙。池墓‘春’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是自己多管了。
“老.子cao你老.母!你一直都在屋里?!”
池墓‘春’鬼使神差木讷的点着头,她不敢再抬头去看张起义的脸‘色’,她不是自卑,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怜。
手还被打着石膏举着,池墓‘春’想哭,可眼泪还是憋住了。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张起义暴怒,正是因为池墓‘春’没开‘门’,他自己又没有带钥匙,所以张起义才会迫不及待的撞开‘门’。张起义有些后悔,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扇破‘门’,怒气就更盛。
有些人之所以会变成魔鬼,只是因为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地狱,丧失了良知。
看来明天得找人修‘门’了,一想到这里,张起义眼里对池墓‘春’的厌恶也就更盛。
“问你话没听到?!”张起义再次大叫,池墓‘春’的手颓然落了下来。
谷欠语泪先流。她能说是因为自己害怕所以才没有开‘门’的吗?她不想再解释,因为池墓‘春’知道,没有人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张起义是这样,尹迪南更是这样。
有些关系其实是很脆弱的,一旦说破了口,撕.破了脸那就再也回不到当初。
“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啊?听不见是吧?!”张起义完全没有了耐心,一拳便重重的捶.打在透明的玻璃桌上。
池墓‘春’当然没聋也没哑,池墓‘春’抬起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脚,缓缓的走向张起义。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应该说些什么亦或者是做些什么,她只是尤其的清楚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
直到停在了像一座大山威武的张起义面前,池墓‘春’顿了顿,缓缓开口:“原来你们在一起了。”
不过是在稀松平常的一句话,此刻就像一个雷一样,炸在他们的中间。
其实池墓‘春’再清楚不过一件事。刘晓润和张起义应该是**早就搞在一起了,池墓‘春’不知道两个相差差不多二十岁的人为什么会躺在一起。也许张起义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刘晓润是看中了他的钱。
她很想冷哼一声,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做到,模样却是滑稽可笑。
“在一起了又怎么样?怎么?我的事情也要你个丫头片子管了?你这样还算是我张起义的‘女’儿?‘门’都快敲烂了你也不开,是不是想滚了?!”
其实她一直都想滚,生活在这里实在是太压.抑了,池墓‘春’没忍住点了头。
张起义倒是很轻易的就笑了出来,他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滚回你的穷山沟!迟早有一天,你得趴着回来找我!”张起义二话不说,也不再顾及身上的那块布是否掉落,不由分说的就准备把池墓‘春’给扔出‘门’外。
那一刻,眼泪掉了,很凶.猛的样子,也是在那一刻,池墓‘春’才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能和自己相比的只有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