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看野佩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摸摸心口,于西洲觉得阵阵的心有余悸。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帮你介绍对象,你还这样吓唬我。野佩,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于西洲开始疯狂的吐槽和嗔怪。
这野佩,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疯癫癫神神秘秘又很神奇。
听见她的话,野佩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瞬间变换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是很正经的看着于西洲。
冷眼看看他,懒得跟野佩浪费时间,于西洲转身离开。
“哎,西洲,你不要这样绝情冷漠啊。你看看我啊,难道你没什么想要询问的么?”野佩跟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来。
他想要拉车于西洲的手,又面色讪讪的收回去。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可不不想再被伤了。
“喂,你看看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把手枕在脑袋后面,他满腹的唠叨。
猛然停住脚步,野佩差点撞到她的身上,吓了一跳的看着于西洲,“喂,你停下来能不能说一声啊。”
于西洲猛然回头,用手指头指着野佩的鼻子询问:“你刚才相亲觉得那个姑娘人如何?有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
“总之就是你有没有一点抵触相亲的意思?”她的语气有点急促,主要是想要赶紧的把野佩脱手。
只要是野佩有人要了,他们就省心了不是么?真是有一种又养了一个儿子的感觉。
无声的叹口气,她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野佩斜楞眼睛看着于西洲,无奈的说道:“相亲这种事情没挑战过,今天挑战了一下挺好的。”
撇撇嘴,想到方才的陆姑娘,他觉得有点不喜欢。
“就是刚才的姑娘,欲擒故纵就是了。小爷可不能上了她的当就是,那姑娘不靠谱。你啊,也不要安排了。我看就是没意思的事儿!”
大步的往前走,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看着迎面走过来接他们的沈南风,他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操心了,我的婚事我自己能处理的。”
打个呵欠,他挺敷衍的。
“野佩。”
郑重其事的喊叫他的名字,沈南风的一只手背在身后,瞬间摆起世子爷的谱来,他皱眉呵斥。
“你不能这样不靠谱,你是一个年轻人,生活要有目的,你要继续相亲就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知道么?”
好一副长辈的姿态,他的样子瞬间让野佩说不出话来,面色讪讪的看着二人。
“野佩,你听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的。”于西洲也上前帮腔,想要直接把野佩‘嫁出去’,以解后顾之忧。
真是完美的计划!
她可真是厉害了。心中忍不住的夸赞自己,于西洲嘴角上溢出一个笑容。
“你们可不要这样调侃我了好么?”
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野佩面上尽数都是被人欺负的感觉,他此刻好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你们可不要打趣我了,我什么都说好不好啊?”
可怜兮兮的拖着他们回到了客栈,他站在这对父亲面前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把心中所想尽数吐露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们可不要觉得我敷衍。其实我对西洲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那种小人的行径我可不会做。”
看看他们的眼神,见到没有什么变换,他继续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小人,我是被逼迫的。从一开始看见你们我就很敬佩你们的本事,相处中也把你们都当成了朋友似的。”
“我做的事情全都是梁国君主逼迫的,我也不敢不从啊,不从小命就保不住了,我能怎么办啊?”
可怜兮兮的抱住沈南风的大腿,仰头看着他,“你说说我是不是挺可怜的?我对你们真的就是纯纯的友谊。我之前做的坏事都是梁国国主逼迫我的,你们相信我。”
真的假的?
神经病啊?!
于西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尽数都是对野佩的不相信。这人之前做的事情可不像是别人强迫的样子,完全是自己愿意的亚子。
“你这样说,野佩,你不会是在甩锅吧?把事情甩到梁国国主的身上,其实你一直在大坏主意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野佩,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咳咳......”
好似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样,野佩眼睛转圈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过西洲,你说的甩锅是什么?”
“对啊夫人,何为甩锅?”沈南风也忍不住的询问,面上满是疑惑。
他们都不懂,于西洲也并未多言。狗狗
“哈哈哈......”她不断的干笑,用胳膊拐了一下野佩的胳膊。
瞬间众人哄笑成一团,也方才的尴尬甩开,没人再提起那么多的事情。众人散开,于西洲一家人回到房间。
留在楼下的野佩摸摸自己的头发,嘴角上溢出点点的笑容,面上颇有点不耐烦。
“你觉得他说的话几分是真的?”于西洲皱眉头询问沈南风,关上门,确保外面无人偷听,她心中反复觉得不对劲儿。
男人的那种事情总是不能是被人强迫的,野佩定然是说谎了。
“什么真的家的?”平生揉着眼睛从内间走出来,面上满是迷茫,“娘亲,野佩相亲的事情怎么说了?”
大眼睛中写满了好奇,平生黏着于西洲不让她多跟沈南风说话,就是想要知道方才的情况。
“你啊。”
宠溺的点点平生的鼻尖,于西洲把刚才的事情细数说给平生听。毕竟平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应该知道这些了。
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出声音来,平生只把这事儿当成是一件笑话来听。
“你啊。”于西洲无奈的揉揉平生的头发,点点她的鼻尖。回头看着沈南风,满眼的狐疑,她想要的就是那个答案罢了。
“静观其变吧。”
沈南风面上沉静,眼睛中遍布风云,他心中已经开始怀疑起来野佩的动作,不能姑息养奸就是。
入夜。
鹧鸪唱了半天,野佩才从房间内姗姗来迟,他打着呵欠解开裤子,淅淅沥沥的水从某处流淌出来。
某人捂着鼻子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气恼的小声呵斥:“你是在逗我么?野佩,你明明知道我来了。”
猛然转身,野佩无辜的看着老汉。
嫌弃的猛然跳开,他掸掸自己身上,看着没有那些腌臜的东西,他松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野佩。
“你的事情做的怎样了?主子一直等着你的回话呢。”
看着野佩穿好裤子,他上前拉住他的脖领子,气恼的将人拉扯到面前,用脑门撞了上。
瞬间野佩被撞了个七荤八素,他往后面退了一步,不断的摇头,“您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睡着了。”
下意识的打个呵欠,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的看着老汉。其实他就是坏心的调侃老汉罢了,客栈是他的地盘,老汉如此前来,他就是不喜。
“先生前来不是看见了么?他们一家人还在客栈,而且已经开始给我相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能走了呢。”
声音轻巧,满是敷衍的味道。
“哼。”老汉不悦的看着野佩,总觉得这小子可能是起了二心,出言鞭策野佩,“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野佩,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让主子失望就是。”好像是长辈一般的呵斥野佩,被他调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暂时顺利,还请先生与国主美言几句。”微笑着点头,他拱手作揖让老汉离开。
老汉离开的背影让野佩陷入沉思,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猛然回头,看着沈南风睡眼惺忪的样子。
吓!
他猛然的后退,尴尬的看着沈南风笑笑,“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沈南风靠在墙角上公然开始放水,背对着野佩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做的事儿你看见了,那你呢......”
颇有点试探的味道,他收敛起来裤带,直盯盯的看着野佩,眼睛中满是探究的味道。想要看看他是否心虚,或者是惊慌。
“我跟你做的事情一样啊,都是小解被。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做什么呢?你可真是疑神疑鬼的。”
转身拍了一下沈南风的肩头,打着呵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并未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着沈南风。
“还不会去?小心我去你的房间哦。”俏皮的眨眼睛,他是在开玩笑。
方才他与老汉之间的事情,沈南风看见多少?他猜不透,不过面上不能展现出来就是。而他跟老汉的相会以前沈南风也见过的,希望不多想就是。
野佩眼睛清明,无一点点的睡意。
脚步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沈南风没有了睡觉的心思。枕着胳膊他眼神清明的看着床顶,无声的叹气。
模模糊糊中他看见野佩与老汉相会,可是他居然说谎了。那就说明有事情隐瞒,看来野佩就是对他们一点都不真心就是。
哼哼,果然是间谍罢了。
若不是虚情假意,方才就直接说好了,何须遮掩呢?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老汉跟野佩说了什么。
果然是好奇害死猫。
于西洲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他,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身,忍不住的打个呵欠,柔声问道:“怎么不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