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笑声响起,归尘踩在他的脚上猛地后退,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嘚瑟的说道:“早就听闻圣卿王为人桀骜,没想到不过就是个对医者动手的卑鄙小人罢了。”
打个呵欠,他准备进入到房间给祁蔗请平安脉。
“你给我站住。”大喊一声,沈玉无疼的是半边脸抽搐,厉害的话说不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厉声的呵斥响了起来。
贺朝与祁蔗从房间内出来就看见沈玉无抱着一边面容疼的跳脚,而归尘则是整理自己满是褶皱的衣裳。
冷眼看了一下贺朝,示意他管好人。祁蔗将归尘请到大殿中,为了他整理一下衣裳。
亲昵,太亲昵了。
越是这样沈玉无越是生气,他大步的冲进大殿中,刚刚想要动手脸上的银针就被往里面怼了一下。
嗷的一声响起,好像是杀猪了一般。
贺朝不悦的捂住沈玉无的嘴,面上满是丢人现眼的表情。
“你在闹什么?这里可是皇后的寝宫,玉无,你也算是沈国皇室的人,怎么如此的没轻没重?”
这呵斥是一点的力度都没有,简直就是嗔怒。
闻到阵阵基情的味道,祁蔗贼兮兮的笑笑,面上满是暧昧,“没想到哥哥与圣卿王关系如此的好。”
“就是不知道圣卿王为何要为难我宫中御医,这是沈国的皇宫,本宫乃是皇后,容不得你们如此的撒泼。”
用力的甩动一下衣袖,绵帛发出刷拉的响声。
沈玉无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却见到归尘站在祁蔗面前对着她摇摇头,对着自己走过来。
面前瘦小的男人对着他见礼,温润的询问:“就是不知道圣卿王为何要对下官动手,下官自认为并未对圣卿王做过任何的不礼貌之事。”
上前将银针抽出,手法快狠准。
贺朝不断的点头,归尘的医术高超,刚才银针插进去不过就是威慑沈玉无罢了,而银针若是扎偏了一点,或许就会真的毁掉沈玉无的表情。
手段高明。
“你还有脸说么?”
揉揉疼痛的面容,沈玉无开始吐苦水:“皇后娘娘,你乃是沈国的国母,若是你产子时候是男御医接生的,那岂不是会丢掉你的面子,毁掉你的清誉?”
“若是天下人知道,会如何的诟病与你?”越是说着,他越是激动。
这样啊?
祁蔗捂着嘴巴笑笑,与归尘对视一眼,面上满是无奈。属实是没想到沈玉无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愤愤不平,看来对沈国的名声还是很在乎的。
示意姑汁关上门,这话总是不能被整个皇宫的人听见。
“若是贺朝并未看错,归尘御医应当是女儿身吧?”
这句话简直就是平地炸雷,全部的人都张大嘴巴。最惊讶的莫过于沈玉无,他满面惊慌的看看贺朝。
“你不能这样啊,想要保证皇后的清誉就说人家御医是女人,这不公平的,若是他真的玷污皇后的清誉杀了就是了。”
“你不能侮辱男人的品格的。”他满面的无辜,仿佛是一个棒槌。
一掌将沈玉无拍开,贺朝捂着面容,歉意的看看归尘,“不如御医先回答我的问题?放心,我不会让这个棒槌动你的。”
给出承诺,满面真诚。
归尘站出来鼓鼓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贺朝,他并未承认也并未拒绝,让人看不懂他的意思。
“你们就不要装深沉了。”
看了半天,祁蔗觉得十分的累,捂了一下面容,她站出来将归尘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将归尘的头发松散下来。
一头飘逸的秀发松散下来,配合这一身的男装,简直就是别有韵味。
等等?
沈玉无是更加的蒙圈了,他揉揉眼睛觉得看错了这个世界。事情为什么大反转成这样了呢?
明明就是个男人,咋就变成了个女人?
不要侮辱男人的品格啊。
“好啊,你居然为了躲过死劫,伪装成女人,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他跳脚的呵斥归尘。
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他猛地撞在椅子上,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
尴尬瞬间被缓解,他嘚瑟的看着踢他的贺朝笑笑,“小爷的本事还是很强的,看见了么?这就是男人的实力。”
深井冰啊。
贺朝满面的无奈与尴尬,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关于沈玉无的无聊跟臭屁,他还是不能完全的接受。
“你们不用理会他的,得了癔症的时间比较长,不能治疗了。”
“不要闹了。”祁蔗大喊一声,忽然捂住嘴巴,并未听见一顾的哭声,她松了一口气,“不要闹了,归尘确实是女儿身。”
“因为女人不能当御医,她才伪装成如此的。我生产之际身边只有她是可以相信的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火灭
生产之际非常的危险,也顾不上很多,不过所幸归尘是女儿身,这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确实是女儿身,既然你们已经看见了,那就不要再为难我。皇后娘娘清誉还在,圣卿王就莫要再多言。”
上前作揖赔礼,“方才的事情是归尘的不对,不过为了保住性命,归尘别无它法,听闻圣卿王为人十分潇洒且大度,今日看见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好一个彩虹屁啊。
沈玉无就吃这套,听见如此的哄骗,他面上那叫一个得意万分,笑的花枝乱颤的,不断的鼓掌。
“看来归尘御医还是有眼光的,方才的事情我们就当成是并未发生吧。”
臭屁男。
祁蔗不断的翻白眼,顺势横了一眼贺朝。自己来就来被,带着一个神经病,简直就是想要气死她。
这边闹剧刚刚停歇,祁蔗给了姑婷一个眼神,她机灵的出门。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传话。国舅爷贺朝今天晚上悄然入宫,闹出大动静,还请皇上息怒。”
姑婷跪在地上,察觉不到沈煌的任何态度,得到的就是一张温润的面容,她心中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这人,城府也是挺深的。
咳咳......
其实沈煌此刻就是愣神了,没想到贺朝能这个时间回来,也在想他应当如何出面去见贺朝。
想到之前后宫的事情,他深怕大舅哥会收拾自己。
真是没有那么多的各种想法就是了。
沈煌迷惑的,而更加的迷惑的或许就是沈南风与于西洲了。
“御贤王前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夜晚了,这个时间前来莫不是有什么问题?真是神经病。
“见还是不见?”沈南风拉住她的秀发闻闻,草木的清香味阵阵的传来,他当即有点心猿意马,完全不想理会沈钰容。
“看来御贤王深夜前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的,莫不如我们就见见?”
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面上堆着算计的笑容,于西洲给他倒了一杯茶,“夫君不是也想要看看梁湘的意思么?”
沈钰容是梁湘的奸细,他们倒是想要看看梁国对平生做了沈国太子妃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或许有什么动作。
夫妻二人满眼都是算计,沈钰容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阵阵的阴谋味道。
有趣。
“许久未见,西洲的气色还是如此的好,好似是更加的美丽动人了。南风真是好福气!”口中说着恭维的话,人也没闲着,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位置上。
“不上茶么?”他对着侍婢勾引的笑笑。
花孔雀。
于西洲翻个白眼,总觉得沈钰容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觉得满心的反感,“不知道御贤王深夜来此有何事情啊。”
“还请南风与西洲恕罪。”
站起身来,沈钰容满面都是歉意,“本应早点前来祝贺平生成为太子妃的,可是宫宴结束本王就去了西北大营,这不是才回来就来祝贺平生了么。”
摆摆手,身后的小厮拿过一个硕大的礼盒。
“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玉如意,是一整块寒玉雕刻而成的,今日里就送给平生作为礼物吧。这东西夏日的时候放在房间内可以乘凉,可算是非常的宜诗宜居。”
满眼的真诚。
于西洲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算计,不过心中就是觉得不爽,东西是收了,不过面子不能给沈钰容。
“御贤王得到皇上重用,西洲真是并未想到。不过按照王爷的本事,西北大营已经是王爷的池中物了吧?”
含沙射影。
喝了一口清茶,她面上满是得意,话中不断的映射沈钰容有造反之心。
假装并未听见,沈钰容也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说道:“南风这里果然是有京城中最好的茶叶。”
“这说起来西北大营的事情,还请南风帮忙。我最近一直都不能降服西北大营的将军,请南风出谋划策。”
“噗嗤......”察觉到自己露出哂笑声,她慌忙的捂着嘴巴。
于西洲冷眼看看沈钰容,他方才摇头晃脑的苦恼样子在她的眼睛中完全就是表演。
大尾巴狼装绵羊的虚伪表演。
“还有御贤王降服不了的人么?还是说御贤王想要西北大营的将军做什么卖主求荣的事情?”
冷言出声,声音轻飘飘的满是嘲讽:“看来还有很多的正义之士,为了沈国的忠臣,西洲感激涕零。”
倒是想要看看他沈钰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一个奸细还敢在这里玩儿猫腻?
沈南风坐在一旁并未吭声,把表演的机会都给了于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