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站在城门上看完御贤王与花泽离开,于西洲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她默默地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将军,今天委屈你了。令夫人现在很安全,这场戏还需要演下去,要让夫人受委屈了,希望将军能平心静气的配合西洲。”
她颇有点语无伦次的味道,毕竟心中很难受,现在御贤王、花泽与沈南风都走了,她现在颇有点孤军奋战的味道。
去将军府做夫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她不觉得多么的光荣。
“权宜之计,希望将军不要介怀。”
“郡主。”
将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法承受,让于西洲用这样的办法把他救出,他属实是觉得十分的愧疚。
“是本将惭愧,居然要郡主如此出手相救。”
“将军。”
于西洲的眼神好似是直击将军的魂魄,“现下我们没有再好的计策,只能用此权宜之计,希望将军不要多想,尽量的去想想下一步的事情吧。”
他们把自己套进了一个好似是必死的局面中,完全没办法彻底安全的走出来。
朝皇的阴谋一天不被打破,他们就一天没安全稳定的生活。
于西洲入住将军府做正室,坊间上的新闻传的是沸沸扬扬,十分的难听,把于西洲说成是那种妖魔鬼怪,说她谋害整个令府的性命。
“你不生气么?”
将军有点好奇她的想法,居然那些人如此的侮辱她,她都没什么反应。
“我现在正是危难之际,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也对我产生不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是安心做自己罢了,想想眼前的事情。”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将军点点头,又摸摸下巴。
“本将想要给令氏正名,她跟着本将受苦了,现在又要拿休书,娘家人也一个都不剩下。”
令府的人也是于西洲心中的痛,令府人出事儿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我们两个人的分量可是不能撼动朝皇心中的想法,我们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
二人眼睛一亮,想到了同一个人。
“哼,你们还有脸来找本公主?”
祁蔗冷眼看着于西洲与将军,做出来呕吐的样子。“你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伤害令氏现在又要给令氏正名?将军,你的齐人之福享受的还好么?”
她不屑的上下打量于西洲,看着于西洲还笑吟吟的样子,祁蔗更加的生气了。
“于西洲,你真是不要脸。移情别恋就罢了,还要帮你的新丈夫给前妻求情,你的心还真的是大。”
祁蔗就是生气,气于西洲的移情别恋。她可不愿意帮助如此的女人,她觉得恶心。
哼,坏女人,之前她还暗搓搓的想要把人救出来,现在看来之前都是她多想了,人家的日子过的滋润着呢,怎么能用他们救啊。
生气!
“祁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于西洲想要解释,却半天都说不出来什么,事情好似就是祁蔗看见的那样。毕竟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了,她解释也是徒劳的。
看来求助祁蔗帮令氏正名的事情怕是要行不通,她只觉得对令氏十分的抱歉。
“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看的她只觉得发毛。
祁蔗冷哼一声,又继续说道:“本公主可是不能帮你,你既然想做朝国的郡主就乖巧一点,不然别怪本公主手下不留情。”
她现在仿佛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跟好姐姐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喂,祁蔗......”公主。
贾煌呆愣的看着祁蔗,他觉得好似什么事情被他搞砸了。
“公主......”他求救似的喊叫祁蔗,但是要知道现在祁蔗也是个自身难保。这个事情被于西洲发现了,说不定下一个发现的就是谁,贾煌一阵胆战心惊。
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那声音有几分像沈煌,又带着男孩子独特的味道,于西洲饶有兴趣的转头去看着那个人。
贾煌看着于西洲呆愣了,想要转身离开。
于西洲看着贾煌也呆愣了片刻,说时迟那时快,她伸出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你是谁......”为何与沈煌如此的相似?我看书
仔细打量一番,于西洲觉得一阵心惊肉跳,这个人冷眼一看完全就是沈煌的样子,简直是像的过分。
如果不是她熟识沈煌,怕是要被这个李鬼给骗到了呢。看来之前皇宫内的沈煌是假冒的啊,那这个事情真的是有点意思了呢。
于西洲暧昧的看看祁蔗,“也不知道公主的这位李鬼是从哪里找来的啊,真的能以假乱真呢。你说如果朝皇发现......”
她惊慌失措的捂着嘴巴,颇有点威胁的味道。
“你......”祁蔗气的满眼通红,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贾煌,真是的这个时候出现,这不是捣乱么?
“这是贾煌,是我为了保护沈煌想出来的办法。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沈煌出现在朝国的皇宫中,沈国闹成什么样子你也能明白。权宜之计罢了,如若不是如此,你们谁能放心?”
没办法,她也只能和盘托出。
果然是这样,于西洲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知道了,我可以为你保密,但是......”
祁蔗无奈点点头,谁让她有把柄在于西洲的手中了呢。
“你可千万要保密,切记谁都不能告诉。”兹事体大,如果被朝皇知道,他们的小命都要交代。
“我帮你求情,但是你必须保密。”
于西洲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却并未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隔墙有耳的事情。
这是朝国,是朝皇的天下,他在哪里都有探子。
“朕的这个女儿还真的是会玩儿,朕拭目以待呢。”这个计策用的真好,把他都骗了过去,真是奇耻大辱。
朝皇眸色一边,恶狠狠的把‘沈煌’的画像丢在地上,原来这人是个假的,怪不得如此的有恃无恐呢,他真的是被这个女儿玩儿的团团转呢。
祁蔗,背叛父皇,那你可要能够承担这个痛苦呢。
朝皇满眼阴鸷,这次怕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未必会放过。
入夜。
被于西洲钳制帮忙的祁蔗不情愿的拿着几种点心去觐见朝皇,别扭的神色一秒钟转换成父慈子孝的样子。
“参见父皇,儿臣归来这段时间都未曾与父皇好好的共享天伦,是儿臣的错。这是儿臣府中小厨房做的几种点心,您尝尝。”
她低眉顺眼的献上点心,顺势坐在朝皇身边。太监有眼力见的给祁蔗加了一双筷子,二人同桌异心的吃着晚餐。
“还是父皇御厨房做的东西好吃,儿臣许久都未曾吃过如此好吃家乡菜了。”她一阵恭维,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想要如何的提起令氏的事情。
“哎,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父皇,前些日子令府的事情儿臣也听说了。只觉得一阵心酸,令府家破人亡,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将军夫人,还被休成妾室,儿臣真是......”痛心疾首。
朝皇的筷子放了下来,他直勾勾的看着祁蔗。内心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人了,他颇有兴趣的擦擦嘴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父皇,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说没用的了。”
祁蔗大喇喇的坐在朝皇对面的位置上,好似不是在看父亲,而是在谈判的样子。“我知道你的计划,不过就是想要借着于西洲这个人质钳制沈南风,乃至是钳制沈国么。展现你的国威,现在沈帝已经来出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朝皇不吭声,祁蔗气的拍案而起。
“你怀疑令氏帮助沈南风,所以你才砍了整个令府,未免是有点太过分了吧?现在把令氏逼迫上家破人亡的境地。我几天就是想让你给令氏正名,证明她不是有罪之人的后代。”
这一拳好似是打在了棉花上,朝皇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祁蔗,十分的诡异。
“父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女二人好好的说说呗?”
祁蔗心虚啊,毕竟这人不光是她的父亲,还是一国的皇上,她对待这上位者身上的压迫气息还是有点惊恐的。
“父皇,您说说话好么?”
“千里迢迢回来不陪朕好好的吃一顿饭,来了就给朕添堵。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朝皇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看上去是父女二人团聚的嗔怪。
实际上,这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威胁和警告。
“你哥哥也不回来,现在不知道游荡去了哪里。你的胳膊肘就往外面拐朕的江山给谁?难道任由沈国的人来瓜分朕的江山,去把朕的子民纳入他们的国土呢?”
他不愿意看着这样,他不能退缩,作为皇上不能退缩的。
“父皇。”
祁蔗好似从未认识过这个父皇一般,本还抱着一些希望的她瞬间被打入冰窖里一般。
以前慈爱的父亲去哪里了呢?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真实世事难料,物是人非了已经。
“您吃菜。”她害怕那个眼神,慌忙的给朝皇夹菜。
不过朝皇好似是害怕有毒一般,并未吃下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祁蔗。
“你既然不愿意回到朝国来效力,那你想要的朕就不能给你。”朝皇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近人情。
不过令府已经被他围剿了,他还怕一个令氏么?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