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庄艳娥乍听到旱魃答应帮它夺取龙虎宗决定脑海中嗡然一响,抬头望一眼旱魃,发现它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采,看来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旱魃手掌再往前伸了几分,长指甲尖端几乎触碰到了庄艳娥鼻尖,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说道:“怎么?想让我老人家去龙虎宗送死,连诱饵也不舍得给么?”
庄艳娥神情骤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一处软乎乎的所在,转头一看,那头毛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背后,它只能抬起头大声问道:“前辈,您这话说得人有些糊涂了,我好意来这里送阴龙珠跟您交换,怎么会有害您的意思?”
旱魃冷笑道:“早些年喝过几回龙虎宗牛鼻子颈血,听得几个牛鼻子乖孙临死前不甘心的呼天抢地,说什么降魃要请道陵御尸符,你应该知道龙虎宗有那个叫道陵御尸符的东西能克制我老人家吧?”
庄艳娥淡淡一笑,徒然反爪扣向自己肚皮,嗤!肚脐下方被撕开一个寸半长的豁口,两根指头伸进去捏出来一颗染满血浆的珠子,抬手放进嘴里嗦去表面的血浆,露出阴龙珠黑漆漆的本来面目。
“前辈,这就是阴龙珠,我知道龙虎宗有道陵御尸符,只不过那张符已经被人夺走,根本不在龙虎宗手上,这个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庄艳娥说完把指尖的黑珠子轻轻放在了旱魃掌心,这颗阴龙珠是它手上唯一的筹码,现在交出去无非是为了赌上一把,说是孤注一掷并不为过。
旱魃五指扣合,一股纯净无比的阴气顺着掌心沁入,像它这种有智慧的僵尸对阴气的感受比寻常僵尸要强了何止千万倍,东西入手就知道不是凡物,有了这颗珠子要去世间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人不再是什么梦想,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加速跳动起来。
庄艳娥用手掌把肚皮上的豁口抹拢,低声说道:“道陵御尸符原本是在我手上的,那东西虽然神奇也要看使用者本身的修为高低,先前有两个龙虎宗道士从我手中把御尸符夺走,没想到他们出门后又被一群高手截杀丢了性命,据我估计御尸符现在已经落入了那群高手囊中。”
旱魃捏紧阴龙珠点了点头道:“好了,这宝贝我很喜欢,不过帮你扫灭龙虎宗要狠花上一番手脚,再说就算拿下来了你也未必能守住,我劝你还是在这里潜修上百来年,说不定也能进化成魃,到时候不老不死游戏人间。”
庄艳娥执拗的摇了摇头道:“前辈,我千里迢迢来求您出手,还望您成全。”
旱魃望了一眼掌中的阴龙珠,再把视线投向庄艳娥脸上,沉吟了片刻,终于重重一点头道:“罢了,老头子就帮你一回,不过去龙虎宗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就在这里暂住几天,等东西备齐了就出发。”说完对身后的大块头毛僵挥手道:“木魁,带它下去休息。”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清楚了,庄艳娥点头道了声谢,转过身面对大块头毛僵,这家伙近下巴位置的长毛抖了两下,转身朝洞穴一面走去。
这个地下溶洞阴气森森四通八达,其间大小洞穴不计其数,最适合像僵尸这样的生物居住,木魁把庄艳娥带到了一个洞穴旁,伸爪在洞口一指,转过身快步离开,毛僵拥有粗浅的智慧,根本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
庄艳娥瞟了一眼面前的洞穴,抬步走了进去,它现在已经跟旱魃达成了协议,除了等待别无办法。
密林深深,蛇虫藏踪。神行和林平子都穿上了韧性十足的战斗服,脸上还戴着防毒面罩,这身装备连子弹都打不穿,别说是几条不知死活毒蛇,一口啃下去牙都崩掉几颗,一路走来小道姑胆儿倒是增肥了不少,因为弹上来咬她的各种毒蛇实在太多,都麻木了。
徐青在前方开路,咬他的毒蛇反而最少,因为他身上罩着一层护身罡气,只要有跳上来咬的毒蛇都会被瞬间弹开,也不会对蛇造成伤害。
林平子手中的罗盘到了这里似乎比笔架山灵敏度提高了不少,很快就找到了线索,其实这个线索不用罗盘也能找到,就在一座山顶上有个被刨挖开的土坟,翻开的土还是新的,说明时间没过多久,但坟包被完全掘开,成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土坑,没发现棺材板之类的东西。
三人走到土坑旁,林平子很快发现了几个僵尸留下的脚印,她立刻蹲在脚印旁端起罗盘准备测量定位。
徐青走上前两步伸手一拍她肩膀,低声说道:“不用转罗盘了,那僵尸十有八九掉坑里了。”
林平子在土坑里扫了几眼,根本没发现有僵尸落进去的痕迹,抬头望了望徐青,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僵尸掉坑里了?”
徐青伸手一指对面,沉声说道:“咯!那棵大树旁平白无故的陷下去个大坑,你们就没发现不妥吗?”他发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棵大树旁还有个土坑,边缘明显有手掌抓扣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从土坑掉了下去。
林平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在那棵大树旁也有个土坑,立刻站起身来端着罗盘朝另土坑方向走去,徐青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上,跟神行一起跟在小道姑身后。
林平子手端罗盘快步前行,就在她走到离土坑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徒然停了下来,转头对两人做了个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过去,这里有古怪……”
咚!小道姑话音未落,从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土坑内腾起一股淡淡的泥尘,前一刻还在的土坑居然被一大块黑乎乎的泥土填上,从外表上看就好像它从没出现过似的。
是什么人在地底填土?徐青运动透视之眼低头望去,他看到了填土东西,是一头浑身披毛的大块头僵尸,这东西填好了头顶的窟窿并没有多做停留,脚下一蹬消失在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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