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正面墙上的老式挂钟刚巧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如果换古代有个很拉风的说头,午时三刻,正赶上鸡窝窝里的小姐们吃午饭的时间段,大厅正北面的服务台后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服务员小姐在闲得无聊玩手机,就连有客上门也没人上前来招呼,这钟点就来吃鸡,绝对是个吃饱了撑的主儿。
徐青走到服务台前,弯了个食指勾儿敲了敲台面,低声道:“请问你们这里卖活鸡么?价钱不是问题。”
这时候他已经不准备再走第二家了,管他是什么档次的饭店,大不了多花点钱买两只活鸡回去给大蟒蛇填肚皮拉倒。
服务员小姐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别说两只,你就是要二十只都有,纯种鸡五百八,乡土鸡二百八,小草鸡六百八,你要哪种?”
‘鸡窝窝’在群英坊算是中高档消费场所了,常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这三种叫法代表的意思,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叫做纯种,二十八到三十八岁的叫做乡土,至于雏就是十八岁以下的,当然还有缺少母爱的重口味人士,那就只能到外面小巷子里找那些头顶戴着红花的大妈了。
徐青还真是不知道瞎撞到了个什么地方,很单纯的以为这里就是一座酒楼,还是家生意不好的酒楼,要不这钟点怎么大厅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呢,肯定是被这里的价格吓到了,一只土鸡二百八,比吃饲养甲鱼还贵了。
“乱收费,无所谓,来两只乡下土鸡,要活的。”徐青还真不在乎这几个钱,心里寻思着就当是为滨海的发展尽了一份力了,很爽快的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捡了六张放在台面上,顺口问道:“乡土鸡一只有多重?我要活的带走。”
服务员收了钱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顾客是上帝,这句话不管在什么服务行业都一样。
“我尽量帮你安排一百斤以下的就好了,乡土鸡里也有几个漂亮的,不过要等她们吃完饭先……”服务员小姐一边介绍一边掏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徐青这下可听出味儿来了,敢情这地方的活鸡是那种快餐鸡,这地方就是一家鸡店,麻痹的,这鸡店怎么会开到路边的,还他娘的堂而皇之的挂牌经营,滨海这地方真是太乱了。
“算了,这鸡我吃不起,我看还找别家去吧!”徐青一摇头,准备退钱走人,本来买鸡就是给大蟒蛇吃的,总不能带两大活人回去给它开餐吧?
服务员小姐一听这话可不爽了,她眉头一皱道:“人我已经叫来了,这钱是不能退了,她们两的技术很不错,双飞包爽。”
徐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不是没那啥吗?凭什么不给退钱的,我告诉你了,这钱今天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服务员小姐显然是准备跟他杠上了,有恃无恐的说道:“哟嗬,今天还真遇到个刺头儿了,我也告诉你了,这钱一分都没得退。”
如果要是换在平时,徐青也懒得为了几百块劳神,可今天这服务员小姐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这厮原本心里就憋了些郁气,对方嚣张的嘴脸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真不准备退钱?”徐青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气。
服务员小姐把头一偏道:“不退,这世上那有点了一桌子菜叫退的道理,人马上就到,你还是准备安心享受吧!”
徐青是轻易不打女人的,他淡然一笑背负双手在大厅里走了起来,喀嚓——阵阵爆响声从他脚下传了出来,他这一圈溜达下下来,大厅地面上的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以脚印为中心,一道道细密的裂缝呈辐射状扩散开去,光是被踩坏的地板砖都已经远不止六百了。
服务员小姐并没有见到这一幕,自顾自掏出手机在柜台后面玩起游戏来,反正人就过来了,这单生意是做成了。
徐青特意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在大厅里来回兜了好几圈,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心烦意乱的人在思考问题,其实是在拿这里的地板砖撒气。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全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就是这妆化得让人一阵无语,一个个眉毛粗又黑,嘴唇好像刚吸过血一般红,这群女人一共有七八个,化出妆来一个比一个恐怖,有几个还是看一眼就想把她们人道毁灭掉的那种,
一个叼着香烟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望了眉头紧皱的徐青一眼,淡笑道:“所有乡土鸡都在这里了,有看中的尽管带上楼就行了。”
中年女人年纪在四十岁仿上仿下的模样,皮肤很白皙,浓妆淡抹的也掩饰不住她有一副好身材,她还穿着一件老红色旗袍,看上去有种半老徐娘的感觉。
徐青对这群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趣,自然也不会动什么其他心思,他上前两步站到了中年女人对面,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对这些女人没兴趣,退钱。”
中年女人就是这‘鸡窝窝’里的妈咪,如果在过去叫**,她就是专门负责推销手下各种年龄段的小姐给客人,听到徐青说要退钱,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敛,冷声道:“在我们这鸡窝窝没有退钱一说,我劝你还是叫两个上去快活吧!”
徐青被她气乐了,冷笑道:“你是不准备退钱对吧,那我走得了。”说完抬脚就朝门外走,他故意将正阳气灌注脚底,这下踩踏的力道更大了,每一脚下去地面上都要现出个半寸深的脚印。
喀嚓——这一路走了十来步才到了门口,每一步都会伴着一声裂响,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那中年**子脸都绿了,心说,今天老娘是不是犯了忌讳,怎么会招来这么一尊瘟神啊!
**活了半辈子,啥时候见过这种能把地面踩碎的角色,一时间张大着嘴站愣在原地,活像只被人踩炸了肚皮的大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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