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战斗还在继续,黄巾仅存的五百骑兵已经不再是攻坚的主力。张梁、甘宁跨在战马之上身边围着十几个步兵,他们是战刀连舞,这些个步兵则是帮着他护御周身。两人不用担心杀向自己的兵刃,打的是酣畅淋漓,一会的功夫就把周身清出了一小块空地。黄巾的步兵虽不是那些百战精兵,但是这样的机会却是会把握的。
张梁、甘宁这尖刀刺开了肥肉,这些个黄巾兵士就如群蚁一般冲上来扩大这战争果实。这一块啃完之后,两人又会去别的地方对着这肥肉一刀扎下。
项成在甘宁旁边不远处,比起甘宁的狠厉项成多了一分保守,啃肉的速度虽没有甘宁迅猛,但是这边黄巾军的损耗却是最小的,看来孙狗剩的事情对项成触动确实很大。
这一时三刻下来对面的越骑营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怕是讨不得好了,要不是宗员在后方压阵,怕是这些个骑兵已经开始溃逃起来。现在虽然还在顶着这边的攻击,但是这败局已成他们心里想的就是赶紧的收兵了事,毕竟对面虽然人多但却都是步兵,比起速度自然是自己有优势。
宗员不傻,刚刚因为这天色的原因并没有看清黄巾军来人有多少。这两兵接触之后,宗员也是骑虎难下,看着己方已经落在下风,宗员找来了传令官,说道:“传我军令,稳步后撤,两军一但脱离了焦灼立刻鸣金。”
“诺。”传令官领了命令后退而去。
卢植手里的北军五校不知道是不是都能算得上精锐,但是这越骑营绝对可以称得上精锐。在宗员的指挥下越骑营退的有条不紊,虽然气势上是落了很多,但是这越骑营却是并没有死多少人。现在算来至少还有五千人在这战场之上。
项成甘宁两人带着黄巾兵越打越轻松,不一会就凿穿了这骑兵列阵会了面。
“我杀了一百人,里边至少有三个校官。哈哈哈哈。”甘宁看见项成就在多面,这时候一抹脸上的血水冲着项成哈哈大笑。
项成陪着他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道:“我倒是没你杀的那么多,但是跟在我身边的兄弟可以只伤了而是余人。”
甘宁回头一望,一时气结,跟着他的人却是各个带伤,比不得项成那边完整。
这两人说话间,越骑营后方却是传来一阵金鸣,“当当当”的声音似乎催促这这些个骑兵赶紧回家。越骑营的骑兵摆脱了这些步兵纠缠,趁着这一空挡更是齐齐的调转了马头,这前军变了后军,后军变了前军。不消一刻就绝尘而去。项成甘宁一时愣神,待反应过来才大声喊道:“给我追!”说罢两人带头冲锋,结果跑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跟着他们的步兵却是不见了踪影。
“项将军!甘将军!”后边一骑小校快步催马赶上,一边跑一边大喊:“天公将军有令!即刻撤军!”
项成甘宁两人一听赶忙勒住缰绳,待那小校上前以后,甘宁这才问道:“这是为何?何故撤军?”、
“我军皆是步兵却无法长途奔袭作战,而且伤病较多。天公将军说了,现在回营轻点伤病,来日在战。”那小校喘着粗气说道。
甘宁项成两人互望一眼,有些不情愿的调转了马头。那校官在钱带路,两人一路跟随不多时就来到了刚刚激战的地方。
现在无仗可打,项成自然是奔去张角营帐,皆因孙狗剩还在那边。却不想自己还没动身,却是被白仁拦住了。
“及宇,刚刚杀了几人?”白仁一见项成回来,赶忙帮他稳住缰绳,待项成翻身下马这才笑问道。
项成却是被白仁给逗乐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个文人,好歹也是杀神后人。现在却跑来给我牵马,当真是不要面子了?哈哈哈。”项成自然是知道白仁因为孙狗剩重伤之事有些内疚,但是孙狗剩对项成来说是兄长,这白仁也是自己兄弟。之事项成还不知道,孙狗剩已经不再了。
白仁被项成说的是好不尴尬,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项成一抬脚准备去找张角,结果白仁又拦了上来:“及宇,你这酣战一夜想必饿了吧。要不跟我先去吃点东西?”
“我现在哪有时间吃东西啊,我兄长如何了?”项成回答了白仁的问话,挤开白仁又问道。
白仁这时才惊慌起来,以项成这体型,自己着实是拦不住啊。索性白仁死皮赖脸起来,极跨一步拦在项成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项成大惊,赶忙问道:“子符这是何故?”白仁却是不在说话,只是跪在项成面前。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白仁这一跪弄的项成是莫名其妙,但是项籍却说话了:“不好,狗剩可能已经不再了。”
项籍这一声说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项成当时就被劈的是六神无主、焦头烂额,在白仁面前整整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项成回神,急忙跨过白仁,一路踉踉跄跄的奔着张角就跑了过去。背后的白仁却是一边呼喊着:“及宇,我对不起你。”一边把自己的头狠狠的磕在这坚硬的土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额头那一片整个血肉模糊。
项成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听。到了张角面前,项成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和失了魂一般。
张角轻叹一声:“哎,人在那边。”说罢顺手一指。
张角指的方向有几辆板车,这车上放的都是或死或伤的黄巾兵士,死的人都是垒在一起,而伤的人则是一两人躺在这车上。
旁边有一辆车,车上只有一人,这人被草席盖着却是看不清面目。
项成顺着张角手指望去,顿时双腿一软便不再听使唤,或爬或跑的样子当真是让人看得多心头震动。
这本来不到十步就能走完的路项成愣是走了许久,揭开草席一看,躺着的人不是孙狗剩又是何人。
“啊啊啊啊!”几声呼喊瞬间变布满了这乱战之地,项成两行眼泪顷刻流出,不消片刻这本应透明的泪水便成了红色。再之后项成又一次晕了过去。
张角一直盯着项成的位置,待项成呼喊之时张角就暗道不好。果然,项成悲伤过度晕厥而去。
“来人,护住项将军!”张角一声大喊,这些个收拢伤兵的兵士也是赶忙上前扶住项成。
张角一跺脚,又是一声令下:“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