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挥手说道:“问这么多干嘛,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客人的行李就行了,小六啊你就慢慢搬运,不要着急哦。”
舒书带着2人来到了一座小屋,舒书恭敬的向冥想的老道长施礼,说道:“师父,公司的任务专员到了。”
老道长挥手示意舒书退下,舒书连忙把介绍信放在了地面上,随后施礼退了下去,老道长睁开双眼,望着二人说道:“两位请坐。”
刘振东和洛丽连忙坐在了蒲团上,老道士给二人倒上了茶水,开口说道:“贫道正阳,乃现任云舒派掌门人,这次请二位前来,实际上是请两位给本门弟子进行一些友好的交流。”
刘振东喝了口茶,说道:“正阳掌门此话怎么讲?”
正阳道长说道:“想必二位已经看出来了,本门属于苦修门派,奈何只要是在人间修炼,总摆脱不了琐事的纠缠,所以本门依然对外开放,并且经常跟外界交易,以换取更多的修炼资源,毕竟不论是普通人还是修炼之人,也离不开五谷杂物,江川之水,更何况本门以丹药为辅,其他的还好说,这炼制的药材就需要大量的金钱。”
洛丽打断道:“正阳掌门,我想问一下,这个友好的交流,是指异能的比试,还是说丹药的比试?”
正阳道长哦了一声,说道:“没看出来两位还会丹药之术,那就更好了。”
洛丽眯着眼追问道:“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借用贵门派的丹炉房吧?”
正阳道长说道:“当然可以,等下我让舒书带着你们参观下道观,还有一件事情,我门虽是苦修门派,刚才也说了,依然也得跟修炼界之外的俗人接触,还有1周就是我门的丹药大会,希望到时候两位能够配合一下。”
刘振东连忙说道:“没有问题,除了跟云舒派门下弟子交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正阳道长喝了口茶,说道:“有是当然有,这件事情还必须要小友的帮助。”
刘振东问道:“哦?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正阳道长淡淡的说道:“到时候小友就知道了,不必追问。”
舒书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说道:“师父,大师兄来信了。”
正阳道长说道:“进来吧,顺便带两位小友去客房休息片刻。”
舒书这才打开了房门,恭敬的把信封递给了正阳道长,刘振东看见这一幕颇感奇怪,毕竟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很少看见有人以写信的方式交流。
舒书带着两人来到客房,随后舒书不好意思的说道:“振东道友,在下有一事请求帮助,不知道振东道友能否施以援手。”
刘振东说道:“舒道长客气了,请问是什么事情?”
舒书指了指山顶,说道:“是这样的,我这三师弟最喜欢在山顶打坐,经常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以至于时常误了饭点,三师弟昨日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加上现在天色已晚,我想请振东道友帮忙运送饭盒上去,不知道振东道友肯不肯帮忙。”
刘振东看了样被浓雾笼罩的山顶,说道:“这有何难,交给我吧。”
舒书连忙说道:“那就谢谢振东道友了,三师弟在山顶的一处岩石上打坐,只要到达山顶,振东道友就能看见。”
这个时候‘小六’道长拿着饭盒递给了刘振东,说道:“麻烦振东师兄了,师姐我带你参观下道观吧。”
洛丽理了理马尾,说道:“先带我去你们的炼丹房,我看看你们的设施如何。”
舒书连忙摸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小六’,这个时候小六道长说道:“师兄,师姐,师弟名叫舒克,可以叫我小克,也可以跟二师兄一样,叫我小六。”
刘振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想到你们的师父,正阳掌门取名的时候可真是随意,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啊。
舒书一拍脑袋,说道:“对了,我这三师弟名叫舒服,振东道友上去之后,可以直呼他的小名,服服。”
刘振东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你们云舒门的弟子名字,都是这样随意吗?舒书,舒克已经够过分了,怎么舒服都冒出来了。”
舒书解释道:“我不是跟道友解释过了嘛,由于我小时候我爱看书,所以师父给我起名为书,加上我们是舒字辈的,自然就叫舒书了,小六取名为克,是因为师父期望他克服困难,后发先至,毕竟小六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至于三师弟,叫做服,就是因为三师弟太刻苦了,我不是说了嘛,常常因为修炼忘记吃饭,而且三师弟从入门开始,就一直如此,师父于心不忍,就想三师弟不要那么刻苦,要过的舒服一些,所以才取名为舒服。”
刘振东连忙举着手做出了个下压的动作,说道:“行了,舒道长我是服了,舒服对吧?我怎么称呼他呢?舒服道长,不伦不类,服服?有些说不出口。”
舒书连忙说道:“震动道友,叫他曾道长即可,三师弟跟我不一样,不是从小在云舒山长大,而是十五六岁才拜入门下,俗家姓氏为曾。”
刘振东默读了一下,说道:“曾舒服,好吧,曾道长是吧,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上山去了。”
舒书连忙说道:“道友速度可要快一点,毕竟天色已晚,别耽误自己吃饭的时间。”
刘振东比了个‘OK’的手势,提着方盒就开始了登山之路,前面一段时间,刘振东还算是健步如飞,随着高度的上升,刘振东渐渐感觉到了吃力。
此时抬头向上看去,根本看不到顶,说明距离山顶还颇远,刘振东暗叹到,早知道就不接受这个差事了,我就知道没有那么轻松。
何止不轻松啊,越接近山顶,山路越来越崎岖,加上有浮冰的缘故,刘振东差一点就滑倒,幸好反应迅速,一个千斤坠稳定了重心。
周围的环境非常的恶劣,主要浓雾遮挡住了视线,加上天空不断的飘落雪花,更是让人难以辨别方向。
好不容易看见山顶了,却发现已经没路了!望向山体,刘振东发现了攀登用的石块,刘振东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他手上还拿着饭盒,一只手攀登的话,是不是太吃力了一点。
刘振东眉头紧皱,已经在山顶的下面了,只要攀登这一小段,就能到达山顶,此时半途而废,好像有些不划算。
略微滑稽的攀爬姿势,刘振东如同一个蠕动的蛆一般,艰难的在山体上移动。
等刘振东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此时的山顶边岩石上有一个穿着道袍的背影。
刘振东确定岩石上的人,应该就是曾舒服道长,看了看脚下的浓雾层,刘振东认为曾舒服根本就不是忘记吃饭,而是懒得下去吃饭,毕竟这上来太费体力了,是他的话,也会选择在山顶等待师兄弟的投食。
刘振东提着饭盒向岩石走去,同时高声呼喊道:“曾道长!曾道长!”
曾道长没有转身,突然山顶狂风四起,刘振东感觉到一股寒气,急忙甩出了银针。
‘叮’的一声,银针被撞飞,同时攻击刘振东的不明飞行物也被撞落在了地面上。
原来攻击刘振东的是石块,曾舒服转过身来,冷冰冰的望着刘振东,手上还捏着石块,问道:“你是何人?”
刘振东没好气的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吕洞宾!”
曾舒服皱着眉头,说道:“吕洞宾?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是吕师祖!”
刘振东哼了一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句话没听说过吗?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饭上来,见面就用石子招呼我,我是不是吕洞宾不知道,你是真的狗!”
曾舒服看了眼刘振东手上的饭盒,双手都出现了石子,曾舒服严肃的说道:“不对劲!平时都是二师兄,或者是小六送饭上来,你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们云舒派的仇人!现在半山腰的道观,已经血流成河了,是吧!无耻小贼,还想在饭盒里下毒害我!拿命来!”
刘振东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这人脑子有病吧!什么血流成河,你是假酒喝多了是吧,爱吃不吃,我把饭盒放这里了,你不吃饭,我还得下去吃饭呐!告辞!”
刘振东气得发抖,这曾舒服看起来眉清目秀,怎么做事如此的疯疯癫癫,还血流成河,真是敢想敢说。
曾舒服才不会让刘振东轻易的溜走,只见曾舒服左右开弓,大量的石子朝着刘振东飞去。
刘振东有些火大,这曾舒服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来劲了是吧!刘振东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寒光,三才剑阵已经漂浮在胸前。
‘叮叮叮’数声,刘振东的剑阵被冲击的支离破碎,看着银针歪曲的模样,刘振东心在滴血。
曾舒服眼看石子全部被挡下,居然一个扫堂腿扫向了地面,刘振东刚开始还没看懂,曾舒服这是什么操作,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是在制作‘弹药’!
拳头大的石块以极高的速度飞向刘振东,刘振东看见这一幕直呼高手,要知道银针的重量可是要比石子轻不少,这也是为什么在相同的加速度下,刘振东的银针撞不动石子的原因,现在更夸张,拳头那么大的石块,飞行速度还极快,刘振东怀疑就算是洛丽在现场,也不是打不过眼前的中二青年曾舒服。
洛丽都打不过的角色,刘振东自然不会硬拼,而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麻溜的在雪地上打滚,快速的向山下跑去。
曾舒服一愣,吼道:“小贼别跑!给我站住!”
刘振东可能会站住嘛,肯定是加快速度,快速的向下攀爬,刘振东脚刚落地,就听见了破空的声音,快速的向一旁躲闪。
‘咔嚓’一声,身旁的大树直接被劈断,而曾舒服此时在半空之中,他居然选择了直接跳下来!
刘振东眼睛都大了,忘记攻击半空中的曾舒服,毕竟山顶攀爬的这个斜波足足有二十五米的高度,刘振东还真不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从天而降。
实际上曾舒服是在半空中驱使着石子,用投掷石子的方式,抵消降落的重力。
刘振东已经看出了不对,连忙捂着后脑勺向山下跑去,由于在半空之中,曾舒服也不好掌握准度,加上刘振东极为鸡贼,故意在小树林里行走,而是走在山路上,所以曾舒服的石子没有击中刘振东。
‘轰隆’一声,曾舒服降落在平台上,对着刘振东吼道:“小贼,哪里跑!给我站住!”
刘振东没好气的吼道:“你这人有毛病是吧,我这种身手,能够屠杀你们云舒派吗?我连你都打不赢,更不要说你的师兄们了,特别是你师父,我怕是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曾舒服依然紧追不舍,并且曾舒服下山的速度远超刘振东,转眼之间,两人的距离不到10米,曾舒服已经掏出了石子瞄准了刘振东。
刘振东敏锐的察觉到被锁定,没有选择所谓的S型蛇皮走位,而是继续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因为刘振东知道,不论是蛇皮走位还是麻瓜走位都没用,曾舒服根本不会失误,肯定能准确的命中他,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时间走什么蛇皮走位了,直接直线加速,早一点回到道观,早一点摆脱‘追杀’。
‘咻’的一声,石子几乎瞬间出现在刘振东的后背上,刘振东的银针才刚刚完成变形,还没有来得及转起来。
‘哇’的一口,刘振东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幸好也不是白挨这一下,一个撞击的加速度,拉开了一点距离。
曾舒服快速的发射更多的石子,刘振东的银针已经旋转起来,银针并不是攻击曾舒服,或者说企图拦截石子,因为刘振东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伤不到曾舒服,甚至连拦截石子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毕竟刚才中招的时候,刘振东一点反应都没有,先是感觉后背一痛,然后才听到石子飞行的声音,刘振东知道这是超音速的原因,曾舒服近距离发射的石子初速,已经可以跟手枪发射的子弹媲美。
所以银针旋转的目的,是攻击身旁的树木,‘咔嚓’数声,大量的树木被刘振东放倒。
曾舒服大声吼道:“无耻小贼!居然敢破坏我云舒山的生态环境!”
刘振东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都说了,我是替你二师兄舒书送饭的,你这人怎么这样,都给你好言好语的说了,非得对我动手动脚,我告诉你,别欺负老实人!”
此时由于树木的滚动,已经惊起了一大片飞鸟,在半山腰的舒书察觉到不对,开始朝着山顶奔去。
曾舒服怒吼道:“我看你才脑子有病!”
刘振东颇为无语,只能快速的向下奔跑,奈何曾舒服的速度太快了,哪怕刘振东疯狂的切割树木,也无法延缓曾舒服的奔跑速度。
而且曾舒服的石子又瞄准了刘振东,刘振东顿时感觉心里一凉,果不其然,后背传来剧痛,耳边这才听见‘咻咻’的两声,又是跟刚才一样,石子的速度超过了音速,刘振东根本没办法躲避。
这个时候舒书道长出现在前方,看着嘴边挂着血迹的刘振东,舒书大吼道:“三师弟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快点给我住手!”
曾舒服看见舒书道长后,收起了石子,恭敬的向舒书施礼,说道:“二师兄你没事啊!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道观出事了!”
刘振东捂着腰,走向舒书道长,怒斥道:“舒道长!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贵师弟脑子有问题!刚才就差那么一点,你知道吗?就差那么一点,我的脸就被划烂了!知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
舒书连忙向刘振东作揖道歉,查看了刘振东后背的伤口后,舒书一边拿出药粉帮刘振东处理伤口,一边怒斥道:“曾舒服!我都给你说几次了!让你不要碰那些古籍,你现在完全属于走火入魔的状态!现在跟我去师父哪里,你必须要关起来冷静一段时间!”
曾舒服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反正在哪里都是修炼,二师兄我没有走火入魔,你太夸张了!”
舒书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没有走火入魔!你差点杀了振东道友!混蛋!让你看那些不入流的古籍!让你看!”
舒书一边怒骂一边连打带踹曾舒服,曾舒服也是硬气的很,护住后脑勺蹲在地上,随便舒书拳打脚踢。
刘振东在一旁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舒书真没有留力,击打时发生的声音,让刘振东听着都心疼,不过曾舒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刘振东怀疑这家伙真是脑子坏掉了,已经没有了痛觉。
舒书打的双手发紫,很明显被曾舒服气得不轻,刘振东拉着舒书的手,说道:“算了舒道长,在打下去,你的手和脚可就真废了。”
舒书没好气的踢了一脚曾舒服,吼道:“给我站起来,自己往前走!”
曾舒服哦了一声,麻溜的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向山下走去,丝毫没看出受到了暴打的影响。
舒书看见曾舒服这个模样,也是不断摇头叹息,直呼师门不幸!出了个这样的‘妖孽’!
刘振东依然能感觉到腰间隐隐作痛,捂着腰间,问道:“舒道长,你这三师弟曾舒服到底是什么情况?”
舒书皱着眉头说道:“师门不幸,本来这种症状已经控制了,快2年没有发作了,我们都以为三师弟已经恢复了,没想到这下又犯病了!”
刘振东小声问道:“刚才你说古籍?我有些好奇,是什么古籍,能让人变成这样?”
舒书脸色大变,说道:“这个的话,振东道友就不要好奇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振东有些疑惑的说道:“按照舒道长的话语,曾舒服已经早就出现了这种症状,为何不带他去医院检查一番?彻底根除病症。”
舒书摇头说道:“没用,最早的时候,师父就查看过了,三师弟的神魂根本没有问题,不是走火入魔的症状,至于医院?更是没用,已经去过不少有名的医院了,根本查不出三师弟有问题。”
舒书叹了口气,说道:“而且这家伙的发病时间很奇怪,有时候就抽风1分钟,就能恢复正常,有时候又要抽风数十分钟,并且没有恢复之后,根本记不清发病期间的所作所为,师父认为这是三师弟的劫难,只能顺其自然,看三师弟有没有福分挺过去了,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没想到三师弟接近二年没发病,偏偏你上去的时候,又发病了!”
刘振东连忙说道:“好在没什么大碍,舒道长也不要太自责,但是有一说一,贵师弟的这个病得尽早治疗,要不然发起疯来,误伤了其他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舒书点头说道:“现在我就带着三师弟面见师父,三师弟这个病,必须要治疗了!”
刘振东和舒书赶着曾舒服到达了道观,一同前去拜见了正阳掌门,说明了曾舒服的情况。
正阳掌门望着曾舒服,此时的曾舒服沉默不语,眼神里没有光芒,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连舒书高声呼喊也不回答,舒书着急的想要上手击打曾舒服,却被正阳掌门拦住。
正阳掌门对着刘振东说道:“实在是抱歉,没想到我这徒弟发病了。”
曾舒服此时却开口说道:“师父我没有病!你怎么老是认为,我有病啊!”
正阳掌门摇头说道:“你可认识他!”正阳掌门指了刘振东。
曾舒服眯着眼说道:“这位道友是谁啊?弟子不认识。”
正阳掌门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别出门了,书,你带着三师弟前往斋心房。”
舒书连忙应了一声,强行带着了曾舒服,正阳掌门示意刘振东喝茶,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早就怀疑了,我这徒儿在装病!现在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