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之前是修心。”夜色站起身来,“随我来。”
朱竹清抿了抿嘴,摸着怀内的匕首,跟在夜色的身后,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放下警惕。
两人就着夜晚的灯火朝着城外走去。
“你是哪个学院的?”夜色边走变问道。
“。。。史莱克学院。”朱竹清和夜色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
“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朱竹清反问道。
夜色抛出了五年前千仞雪给予他的令牌,在得到了令牌之后夜色曾经问过邪月这令牌代表的身份,后者给出的答案让夜色也颇为无语,见到此令就等于见到教皇当面。
“这是。。。你是武魂殿的长老弟子?”朱竹清见到此令之后微微一惊,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是能够得知武魂殿内部的一些消息的,她打量夜色的眼神也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和戒备,变成了有些相信和戒备。
“算是吧。”夜色模糊的说道。
武魂殿的长老由不少宗门客卿构成,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占比都是来自于下四宗的宗门。
在得出了夜色可能是武魂殿长老的某一个弟子之后,她对于夜色的神秘和强大均有了一个答案。夜色说的模糊的一个原因就是在此,一些加入武魂殿的外宗长老心中其实还是向着宗门的,而夜色的反应也应该如此吧。
夜色不知道这冷冰冰的少女脑补能力如此出色,还不用他解释,就已经脑补到了最合理的答案。
不过他对于学院这种事确实不怎么上心,重要的依旧是个人的修行。
“那你呢?”
“武魂学院。”
两人维持着这样没有意义的对话,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城外。
虽说是城外,但是依旧是有人居住在这里,所谓的穷人生活区。
“所以你想好了吗?”
“什么事。”
“他的事。”夜色指了指自己的心道。
朱竹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
夜色摇头失笑道:“这不是完全还在纠结么,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啊,是真的累赘。”
朱竹清不服气的挑起了眉毛,“你确定你不会喜欢上一名异性?”
“不会,因为麻烦。”夜色摇头道,“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
“哼。”朱竹清哼了一声,显然对夜色的观念十分的不认同。
亲情,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了,没有既代表无,夜色握了握自己的手,吹着晚风。友情,算是有吧,但是爱情。。。道心讲究修炼七情六欲,这爱情逃不掉啊。
他带着朱竹清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接着转身扔给朱竹清一本书。
朱竹清立刻举手接住,在月光下看了一眼封面的名字,上面写着冰心玉法。
“这是什么?”朱竹清看着手中的,似乎是功法的小册子,皱眉问道。
除了魂技,她听说坊间流传着一些能够强身健体的修行方法,如果稍加利用的话,能够让自己魂技的威力提高不止一倍。
这就是,那种修行方法吗?
“这是修心的法则。”夜色双手叉腰道,语气平淡,“适合女子修行,特别是像你这种,年幼的女性。”
“你既然还没有决定好和他的关系,那么我就给你这一份。”夜色指了指朱竹清手中那本小册子,“照理说如果你决定好如果和他断绝关系或是杀了他的话,我会给你提升最快的弑杀无情心法,或者选择原谅他的话,那么我就会送你一份机缘,给你们一人一套双修心法。”
朱竹清冷冷的注视着夜色,就算她再傻,也听说过双修是什么。
“你这样不尴不尬的,我只有给你这个,好好修炼,在这里看过之后就撕掉。”
朱竹清伸出了手,“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目的?”夜色觉得这丫头有些有趣,不过谨慎是一个好习惯,他也就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朱竹清俏脸一红,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夜色已经明白了,他不禁哑然失笑。
“看你的体质这么浪费,实在可惜了。”夜色摆了摆手,“我对你本人没有兴趣。”
他盘膝坐下道,接着闭起了眼睛。
朱竹清没有反驳,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借着月光开始看起了冰心玉法。
这本冰心玉法上面只有一重天,朱竹清看了两遍之后就已经能够熟读背诵了,她将那冰心玉法撕毁之后,那些纸张化作黑灰,飘散了。
她接着默念了几句,确定自己是记住了,接着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正在修炼的夜色。
“现在开始,修炼一重天。”夜色的没有睁眼,“修心讲究细水长流,但是不能放弃你心中的信念,这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修炼一重天失败了,就是我看走眼了。”夜色嘴角出现一丝浅浅的微笑,那抹笑容,很冷。
朱竹清哼了一声,原地坐下,开始运起了冰心玉法的第一重天。
夜色同样保持着修炼的状态,心法从入门到第一重天是不需要任何帮助就能够自行突破的,如果真的需要人的帮助护法突破,那么这个人显然不够格。
朱竹清并没有让夜色失望,没过多久,她睁开了双眼,原本那冷冽的黑瞳中,多出了一丝如玉的温润。
她感到心头一阵平和与安宁,那让她感到厌恶的,悲苦的,气愤的感情,无疑中减少了不少。
这并不是影响感情,而是有效地将本心维持住,不受到太大干扰而已。
“谢谢你。。。师父。”
“不用谢。”夜色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等你将第一重天修炼完整了,就来武魂学院找我,这个给你。”
他递给朱竹清一块访客令牌,“出示了这个令牌之后,他们就不会赶人了。”
“嗯,我知道了。”心性突破了一层的朱竹清看上去不是那么冷了。
“我走了,没事别来找我。”
夜色说完后掉头就走,朱竹清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几栋建筑之后。
“他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