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正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赏花,正好长乐公主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见到久违的林天昊,长乐公主也是紧张的结巴了起来,心情也是十分的激动,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但是碍于父皇母后的存在,也只能收敛下自己的心情!
“师兄好些天没来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长乐公主说话还是轻轻柔柔的,不过相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气色看起来好了些许,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看样子心情不错,在皇宫里过的挺潇洒的!
林天昊也是调皮的说道:“哈哈,才几天不见,师妹是越来越水灵啦,分别数日,刮目相看啊!”
李世民一听这话,当即眯起了眼睛,直言道:“林天昊,朕的女儿也是你能调侃的吗,这才几日不见,说话有点小放肆了啊!”
“哎呀,皇上啊,你瞧着我这嘴,真的是欠打!”
林天昊象征性地在自己的嘴上轻拍了一下,随后对着李世民说,“皇上,之前您不是让我做一件利国利民的事嘛,我现在找到了,还是非常比较有利的事情!”
李世民眼眸一挑,当即问“当真找到了吗?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
林天昊当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面,打开了手里的木盒子!
“这个……这不就是麻线么?”
李世民皱了皱眉眉头,语气加重的说道:“林天昊,你可要知道,欺君可是重罪,要杀头的,你拿个这玩意是来,可不要糊能朕啊!”
“陛下,你看,您再仔细看看,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怎么敢胡弄您呢?”
林天昊这么一说,长孙皇后则是径自伸手从木盒子里取出线团,她先是从线团里抽出线来,接着仔细捻了捻,对着李世民说:“陛下,这不是麻线,而是可以用来当工具使用的线!”
“棉线?”李世民有些讶异地看着长孙皇后!
“陛下操劳国事,有些民间俗事可能不太清楚,这棉线一般都是西域商人带过来的,棉线比麻线要柔软、保暖性更好。这夏天的衣物自然是用麻线,而冬天则首选棉线,只是这棉线的价格实在太高,在咱们长安也只是富贵人家才有机会穿着!”
李世民下意识地问:“朕身上这套衣服也是由面线做的吗?”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道:“那是前些天臣妾亲手为陛下缝制的,臣妾本想为陛下做一件御寒的外衣,奈何这棉布着实太贵,而且东市那边货物不充足,入冬之后,供不应求,很难买到的!”
李世民显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即对着林天昊问:“林爱卿,你这棉线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你去了一趟西域啊?”
眼见李世民的语气都变了,林天昊微微咧嘴笑了笑,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陛下,你猜啊?”
被这样的随口一句话,使得李世民眼珠子一瞪:“林天昊,你有皮了是不是,你皮痒了是不是,来人……”
“我丢,等等!”林天昊急忙开口道:“开玩笑的了,陛下可能没注意到,那棉线边上还有一样物件呢?”
长孙皇后用纤细的素手从木盒子里取出棉花团,轻轻揉了揉,微微皱着柳眉,略微迟疑地:“这是……什么?”
边上的长乐公主小声说“母后,这是白毛球!”
“哦,我说呢,难怪觉得有些面熟!”
长孙皇后轻轻点头,随即问林天昊道“小昊,这些棉线是用白毛球搓成的?”
林天昊点点头:“皇后娘娘,这一团棉线是爱妻特意搓成的,由于时间的问题,加上是第一次,手工不怎么好,还望见谅!”
“你什么时候成婚了?”
长孙皇后不由得轻轻看了一眼身边的长乐公主,见长乐公主垂首不语,她又问,“白毛球同样也是来自西域,寻常地方见不到踪迹,你是怎么得到的?有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天昊将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当然中间略过了兰陵公主和真寂法师那一段!
待林天昊说完,李世民则是笑着说:“既然你说是利国利民,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总不能就随便种上一小片,来年收了,为朕缝制一套外衣,或者棉被吧?”
“陛下,当然不是了,因为这个棉布的利用范围极广,不仅仅可以用在百姓的衣着上,还能缝制棉被、将棉花,也就是白毛球填充进去,棉被的的保暖性相当不错,效果也是杠杠的!”
林天昊迟钝了一下,又提到了一个重点,“另外,棉线可以编织成纱布,一个士兵如果在战场上受了伤,先用酒精消毒,再包裹纱布的话,伤口就不容易感染,相比较其它的东西,还是效果非常好,也能减少伤亡,另外……”
“等等!”
李世民听出了另外一个十分在意的信息,不由得站起身,直直地盯着林天昊:“刚才你说,用什么消毒?”
林天昊挠了挠头,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我父亲身上到处都是伤,很多伤口都曾经发生过感染、溃烂,他这么早就离开,这些都是原因,身为人子,尽管我无法挽回父亲的性命,但我可以去为更多跟我爹一样,为大唐浴血奋战的将士出一份力!”
噢?“你跟朕仔细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天昊没想到自己竟然说到了点子上,那李世民似乎更加在意酒精消毒这件事,而且李世民为了听得更加清晰一些,甚至还叫来了张仲珍!
用酒精消毒这件事,林天昊连张仲珍都没有提起过,因此李世民开口询问,张仲珍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同样看着林天昊!
林天昊对古代医学的理念不是很清楚,于是开口问:“师父,咱们医师是如何来解释伤口感染这件事的呢?”
张仲珍开口道:“一个人受伤之后,就有小鬼来袭,若是身上阳气不够旺盛,就会被小鬼啃噬,那伤口自然就溃烂、流脓了!”
“小鬼……什么鬼?”
林天昊摸了摸下巴,随后对着张仲珍说:“怎么解释?我了个去啊,这也解释不通啊,总之,就是这酒精能够杀死小鬼,让伤口不受细菌感染吗?”
“细菌?”在听到这样词语,心血来潮的张仲珍,也是听得很认真!
“嗯...这个细菌,就等同于师父所说的小鬼了,它们非常、非常细小,咱们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但是存在于空气中,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就算是想看到,也得用显微镜放大N倍才可以做到的!”
“显微镜?”有是什么东西?
“哎呀,师父啊,这个一时半会的也给你解释不清楚了,你就知道细菌就是小鬼就好了!”
孙思邈叹了口气,点点头问林天昊:“小昊,你所说的酒精,是不是你自己酿造的烈酒啊?”
林天昊点点头,又摇摇头,又十分的无奈!
眼见林天昊这个动作,李世民也是着急了,抬脚就要踹人:“你这混小子,就别卖什么关子,赶快的说吧,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圆润!”
林天昊动作迅速地避开,嬉皮笑脸地说:“陛下您别着急啊,我酿造的烈酒酒精浓度还不够,要反复提纯才行,烈酒尽管可以杀菌消毒,但效果没有反复提纯出来的酒精好,只是……”
“只是什么?”
“这是反复提纯,那耗的时间和粮食可就多了,要想大量的制作,可是需要消耗很多的时间,人力!”
“混小子,那是用来救命的,用粮食来救人,这可是世间最划算的买卖了!”
林天昊淡然一笑:“陛下说的我当然懂,可问题是我的作坊很小的,如果陛下需求量比较大,我可供应不上,不想皇宫一样,人多,地方大的,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林天昊的话将李世民逗乐了,他转头对着身边的长孙皇后说:“你看看,你之前还说这小子实诚,我觉得他比那些大臣都要老奸巨猾!”
长孙皇后一直对林天昊青睐有加,她看向林天昊的眼神那绝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她用一种慈母般的口吻说道:“陛下,大臣们玩的是阴谋,而小昊却没有那么多心机,一心也是为了大唐好的嘛!”
长孙皇后的话果然实用,李世民微微点头:“还真别说,像你这样明摆着跟朕谈条件的人还真不多,还真的叫朕刮目相看了啊!”
林天昊也是顺势的恭维道:“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若是换成别的君王,我也不敢这么放肆啊,您说是不是?哈哈···”
对于林天昊的没脸没皮,李世民也早已经领略过了,他直接忽略掉,对着林天昊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陛下,酒精这方面,您先别着急,我也要进行一番实验,这一来一回,估计要等到明年开春,而棉花也是一样,眼下我要尽可能地收集所有的棉花的种子,来年开春在我那一百亩地里腾出一部分耕种,做试验田,到时候再请一两个农事方面的大师过来指点一下,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了!”
李世民点点头:“这个法子可以倒是可以,若要在整个大唐推广,不太容易啊,这不亚于一场大战啊!”
林天昊笑哈哈地说:“陛下,微臣有个点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世民伸手指着林天昊,同样流露出跟林天昊期待的笑容:“朕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你就大胆的说出来吧!”
“咱们不是有赋税嘛,您在里面加一条布帛、丝绢后面,价格棉花绒不就好了,开始的时候,再用一些鼓励政策,农人自然会种植,等时间一长,棉花的作用和好处也就慢慢出来了!”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李世民这才笑着点点头:“那好吧,这事就依你说的办吧!”
林天昊搓了搓手,对着李世民恭敬地说:“这就好好办了,那个,陛下,地契的事情...”
李世民愣了一下,很自然地说:“那地契朕不是给皇后了么?”
林天昊看向长孙皇后,她也是略微有些讶异地说:“给兰陵公主了,她还说已经派人送到你府上了,你难道没收到吗?”
“我丢啊!!!”
林天昊扎心地捂住自己的脸,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地契竟然在刚被自己气了一顿的兰陵公主手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地契已经在兰陵公主那里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去拿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世民说话的时候,林天昊总感觉他有点幸灾乐祸,好像是就是拿陵兰公主来作难自己!
眼下林天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那百亩良田真正的地契拿回来,因为明天开春之后就要播种了,他甚至已经打好了注意,过段时间亲自去一趟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