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身体在黑暗中显得越发单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她身体微微的发着抖。
陆劭铮五官线条冷硬,目光深寒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打开车门,“上去。”
盛惜没说话,很老实的就进去了。
陆劭铮脸色缓和了一些,走到驾驶室,进去,启动车子离开。
盛惜坐在副驾驶,靠着车窗,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
陆劭铮几次看过去,她都一动不动。
陆劭铮打开了暖气,让温度升起来。
车里安静的只有风口发出来的声音。
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陆劭铮停车熄火,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叫了她一声,她也没有醒过来。
陆劭铮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一动不动的女人突然变得激烈起来:“不要……蒋……洲你放我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陆劭铮表情一凝。
她睡着了,在做梦。
梦里梦到了什么?
这个蒋什么洲对她做了什么?
她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表情惊慌之中还有恐惧,好像梦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她身体蜷缩成一团,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陆劭铮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良久,陆劭铮解开安全带,下车,来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盛惜确实做梦了,梦里她回到了以前,那时候她还没有回盛家,还不叫盛惜。
霍禹洲也还不叫霍禹洲。
他还是蒋丰洲,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盛惜和他家隔的不远,小镇上只有小学和初中,她和他小学初中都是在一个学校里。
高中之后去了市里,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不在同一个班。
霍禹洲成绩好,重点班。
盛惜学习没他好,次次考试都只在及格线,老师头疼,她压力也大。
压力巨大之下,她一向强壮的身体竟然也倒下了。
那次感冒发烧的严重,她觉得自己快要烧死了,霍禹洲背着她去医院,她趴在他背上哭,说如果她死了,就要捐献遗体,这样对国家对社会还能有点贡献。
霍禹洲不太会安慰人,只是重复的告诉她:“你不会死的。”
盛惜也确实没死,在医院待了两天后,感冒就痊愈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盛惜出院了,霍禹洲也在那天向她表白。
说实话,盛惜当时简直震惊至极。
从小到大,她一直把霍禹洲当好朋友,好兄弟,好哥们儿。
唯独没有想过把他当男朋友。
也没有想过他会喜欢她。
她听了他的表白后吓跑了,整整一个月没有理他。
还是后来有一次,霍禹洲为了救她,差点被几个混混废了手,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
从那以后,盛惜天天照顾他,在学校里也帮他去食堂打饭。
她觉得他是为她受伤,她理所应当的照顾他。
这样亲密的相处下,别人就以为他们是一对。
老师也误会了,还为此还教育过他们,让他们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盛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算解释了,别人也不会听。
后果就是到最后连霍禹洲都认为,她答应和他在一起。。
如果,如果她当时跟他解释清楚,不让他误会,后面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