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伤离开迷情坞的时候,一直像是宠物一样蜷缩在地摊上的绝弦直起了身子。即使身上还带着屈辱的锁链,却没有了一丝迷茫软弱的味道,锋利冷傲的像是一把擦在冰山雪原上的绝世之剑一样。他伸出手,一直立在窗棂上的那只蓝紫色蝴蝶飞了过来,立在他的指尖。
“七月一,鹰乃祭鸟、天地始肃。倾即位,娶朱漪为妻。凤栖与朱雀合并,势力恢复,俨然已成武林之魁首。”
是吗```风倾已经和朱漪成亲了啊`````这样也好。
绝弦唇角勾起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苍白而欣慰的。原来,风倾已经继承凤栖堡了啊。他已经毁了他的哥哥,不能再毁了他。朱漪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你很喜欢蝴蝶?”红韶颜撩开紫纱帐。绝弦心中一凛,指尖蝴蝶突然翩翩飞走,红韶颜看了那只蝴蝶一眼,却没有在意。他走了过来,看着绝弦,再看到他手腕和脖子上的锁链时,眉头皱了皱:“他给你戴上了这个。”
绝弦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了笑容,就像是最初的那种人偶娃娃一样。
“喂,绝弦。”红韶颜突然附到绝弦的耳边,低声道:“我带你离开,可好?”
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红韶颜和绝弦顿时僵在原地,他们鬓角的长发被剑风扬起,而如同江南细雨纷纷扬扬的落下之时,已然碎成了两截。
“我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门外的人如同从黑暗中走出的阴影一半阴冷而饱含杀意:“红韶颜!”
“总有一天,我必然会带他离开。”红韶颜转过头,看向月未满:“你知道为什么的。”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绝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蝴蝶抖落翅膀上的露珠那样轻微的不可察觉。
“我什么都不知道。”月未满冷冰冰的说,语气中却带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和慌乱:“我只知道的是,你要是想活着,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血魔护法!”
红韶颜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道:“你要知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来都不是!”
“够了!”月未满死死的握着自己手中的剑,像是捏着仇敌的脖子那样凶狠:“红韶颜,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是你在执迷不悟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要赌一场吗?”红韶颜笑了笑,像是月夜下的蔷薇一样带着鲜红的色泽:“来看看,最后活着的人是谁!”
等到两人都离开后,绝弦的袖中滑出一个已经破损的耳扣,银色金属丝勾勒出来的凤凰折断了半截翅膀,下面的红色玛瑙坠子也碎了一半。曾几何时,这枚耳扣的主人也曾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可是,他却失约了。
红色的纤细花朵慢慢的从他雪白的皓腕上蔓延而出,妖艳美丽的不可思议。有晶莹的液体化作珍珠滴落在耳扣上,飞溅起细碎的磷光。
“风熙``````”
永伤在华丽到晃眼的床上和芙蕖还有赤练翻云覆雨,脂香滑腻,肢体纠缠之间,淫声浪语不绝于耳。绝弦静静的坐在窗前,身上带着沉重的镣铐,他看着窗外凋落的枫叶,仿若未闻。
情事将尽,永伤裹了衣衫沐浴去了,芙蕖去服侍他了,只剩下赤练还赤条条的躺在床上,那副慵懒娇艳的模样,如同海棠初睡。
“说实话,我挺恨你的。”赤练半睁着眼,眼梢流动着醉人的媚色:“有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武功,世间绝无的美貌。哪怕是你现在被所有人遗弃,只要你有那张脸,狱主就绝对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他顿了顿,从床上慢慢下来,修长圆润的双腿如同细雨雕琢而成,纤细的手指撩了一边散落的红纱随意的披在身上,半瘾半露之间更添香艳诱惑。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狱主见了你,便一脚把我踹开。”赤练媚笑道,眼中却闪烁着阴毒的怨恨:“我们只算是狱主身边的玩物,就因为你足够的美丽。才能得到至高无上的宠爱,如果,你失去了那张漂亮的脸蛋呢?”
赤练捧起绝弦的脸,眼神痴迷而怨恨,他长长的指甲在绝弦宛如白瓷一样细腻无瑕的脸上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看看,多漂亮!”
而下一秒,赤练的头就突然爆炸了,像是一个被锤子重重砸破的西瓜一样爆炸了。鲜血混合着脑浆红红白白的落在绝弦身上,绝弦面无表情的任由着那具无头的实体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那张美丽的不可思议的脸此时此刻显出一种诡异的冷酷魅力。
“看我对你多好。”永伤走过来,刚沐浴过后的他还带着淡淡的水汽。他孤身,温柔的用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绝弦脸上的鲜血和脑浆:“赤练可是我所有的男宠之中技术最好的一个呢。怎么样,不如,你来代替他?”
“永````伤`````”
“啊?”永伤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永````伤``````”绝弦慢慢的伸手,扯住了永伤的衣袖,虽然动作轻的像是被幼猫儿的爪子搭住了一样,但还是让永伤咧开了嘴。
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高兴:“你可以说话了?”
“永`````伤`````”绝弦像是只会念这两个字一样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永伤突然抱着绝弦大笑起来,那笑容是人们从未见过的明朗霸气:“好好好!早知道杀一个小侍就能让你开口叫我的名字,若能使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屠遍天下又如何!”
出乎意料的,自从绝弦开始唤永伤的名字之后,永伤就更加的喜怒无常起来。自从他当着绝弦的面捏碎了三个人的心脏的时候,下面的人伺候的也越发的战战兢兢。甚至有一个新来的女婢在端茶过来的时候,恐惧的哆嗦着打碎了一盏琉璃玉杯。青绿色的碎片飞溅而起,如同绽放开的烟花那样美丽。
正当永伤一怒之下准备杀了那个女婢的时候,绝弦突然怔怔的开口道:“绿色的```碧```碧落`````”
永伤眸中有异样的流光闪过,然后他突然拉起绝弦:“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永伤打开了地下的通道,看见地道的门被打开,绝弦突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永伤轻笑着揽住他的腰:“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长长的隧道依旧干燥而寒冷,雕刻着龙生九子的石壁上镶嵌着拳头大小的明珠。再走到睚眦的浮雕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按下睚眦背后背着的剑柄。
雪白的浮雕开始凹陷,然后慢慢旋转出一个门的形状。永伤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那是一件密室,里面除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剑,什么都没有。
没错,一把剑,剑鞘是一种似木非木的材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深谙的光晕。
“来,你来看!”永伤伸手将剑取了下来,慢慢的从剑鞘从拔出,顿时如同地狱流泉一半的沉静阴郁的色泽弥漫了整个密室,连夜明珠柔和的白光也被遮掩。
绝弦静静的看着那把剑,眸子被那剑光晕染的晦暗不明。
“碧落剑,被你丢下了悬崖。这把剑,名叫黄泉。”
绝弦静静的看着那把剑,一动也不动的。永伤看着他,突然将黄泉剑整个拔出来,然后递到他的手里,剑尖对着自己:“来,拿着。”
绝弦听话的拿着黄泉剑,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永伤慢慢的松开手,后退一步,两个人的姿势仿若争锋相对。
永伤扶手而里,银灰色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来,杀了我!”
绝弦没有动,只是用剑指着永伤。即使手腕上被扣上了沉重的镣铐,他的手依旧很稳定,像所有的剑客一样。只是他的眼神依旧空洞。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杀了我。因为我害死了风熙。”永伤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客一样突然张狂的大笑道:“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不动手!”
永伤慢慢的向前走,剑尖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慢慢的晕染了他轻薄的紫衣,那种疼痛使他战栗:“再进一点你就可以刺穿我的心脏,为什么不下手?”
绝弦手中剑突然掉落,黄泉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清亮的声响。他的洞孔微微一缩,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的后退了一步。
永伤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捡起黄泉,收剑回鞘:“这是你唯一一次杀我的机会,此时不下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些人啊,试探来试探去什么的,真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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