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坐上王位后,深知其易山安慰着姜灿。艰难。雍凉苦寒,产粮不足,加上西王董墨残暴统治人口锐减,土地撂荒粮食更是稀缺,以致养兵不多。
兵士不足拓土艰难,自己国土狭长,很容易被匈奴从中间河西走廊部位截断。
好在中山立国以来国运不错,先是北国和九凤国争相拉拢,后是匈奴被鲜卑人攻打无法顾及中山国,边境即使受骚扰也是零星小规模战争。
国内还算比较安定,易山治理雍凉后从贵族到平民相比西王那会儿好的太多了,连年战争人口下降地也就显得多了,活着的人都有地种流民就没有了。没有流民国内自然就安定。
籍抗过了大河一路向东北而去,马蹄急促扬起的尘土被风卷起,渐渐拉长的影子提醒他太阳快落山了。他不由的又甩了马屁股几鞭子,终于在申酉交替之时与三个兄弟会合于一座北国城外。
四人脱了盔甲扮作商人进了城,住进了一家离县署较近客栈。叫做籍万的人出门联络城里他们的人马,似乎今晚他们要干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
长城要塞议事厅。
这议事厅不不是很宽敞,陈设也只有二十多张一尺高的长方桌列于两旁,主位紧挨的墙壁上多了幅壁龛而已。
主位桌上有笔墨,主位旁左边一个剑架,右边是一个较大的木箱。此时易山正坐在主位上,姜灿立于一旁,苏秦却是在右手旁边第一张桌子处坐着。
中间站着林风和几个将校一个文官,都是来参拜易山的。参拜完毕众人退出林风和那个文官却留了下来,文官一脸委屈的样子而林风却似乎对他不太放心。
“我们军中经常缺粮,大王你知不知道!”那文官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刘畅,不得无礼”林风连忙阻拦刘畅。易山皱了皱眉,并没有发作。
“我说的是事实,我这个粮官弄的里外不是人,国家在金城郡也没少收税赋!”刘畅理直气壮似是对中山国很是不满,把脖子扬的好高。
“大王恕罪,刘畅一向脾气又臭又硬,关于军粮一事确实偶尔拨放的慢了些。有些军士埋怨他这个粮官也是有的”林风向易山解释道。
“好了!我是王,我会不知道自己国家缺少粮食吗?”易山拍着桌子显然非常生气“立国未久大地一片萧索人口稀少,有些地区甚至出现方圆几百里无人的情况,但是那些地方还得派兵戍守。军粮都是从各个方面调度和节省出来的!”
一种不被理解折磨着易山,那些个官员遇到问题就会抱怨上级,从不想办法解决问题。易山强压内心的怒火对刘畅说道:“你说的问题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刘畅本想刨根问底,问军粮什么时候才会每个月都按时拨放,但是看中山王一脸铁青就咽回了嘴边的牢骚。
林风忙抢着打圆场说:“大王远道而来颠簸疲乏,天色已晚让大王早些休息吧!”于是连拉带拽的把刘畅弄出了议事厅。
等林风刘畅他们出去后,易山直起身子嘴里说道:“真不让操心,哎呀,坐了这么久腿都酸了!”
姜灿也全身放送了,一直挺着的身体不再紧绷着,按剑左手也拿了下来。
“姜灿你的手没事吧”姜灿抬起右手臂看了看白布包扎,表情变得忧郁,似乎伤不在被震裂的虎口处,而是在心里。
“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好受”姜灿说道。
“不必在意,天外有天!”易山安慰着姜灿接着易山又说“闲下来时多看看兵书,匹夫之勇不足道,成大事者无需在意片刻荣辱。”
易山拍拍姜灿的肩,又走过去用手在苏秦眼前摇了摇,“想什么呢?”。这时独自发呆的苏秦才如梦初醒。
“我们去长城上走走吧,寡人心里有些烦闷,去巡查下岗哨”易山提议道。
三人出门时,遇见了林风。林风问道:“大王准备用晚膳了,这是要去哪儿?”
“被你那个粮官抢白了一通,寡人还敢吃你们的军粮吗?”易山半带调侃的说道。易山绕过林风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风我们的晚膳你就不要管了,大王心情不好准备到长城上走走,我们一会儿回来在我们护卫队吃”苏秦对林风说道。
门外两旁的铁甲护卫,也跟着三人上了长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布谷鸟也不时鸣叫。巍峨的长城在山峦起伏间盘绕,月光撒在厚实的砖墙上。易山伸手摸了摸墙砖,触手冰凉立马缩了回来。